第736章 第一屆大唐詩詞品鑑會

  第二天,朝廷下發的告示貼滿了長安城的大街小巷。

  今日這告示不是宣布希麼政策,也不是通緝什麼要犯。

  只是一件簡單,卻又十分震撼的事情。

  「第一屆大唐詩詞品鑑會將在四天後舉行,本次詩會由工部組織,墨白錢莊贊助,邀請長安城的各位才子參與各詩詞競選,前十名都有皇城外的優質獨棟水泥小樓一套,價值白銀兩百兩,前五名會有現今獎勵,冠軍獎勵白銀一萬兩。更重要的是,第一名會有皇上親筆題名的牌匾,上書『大唐第一才子』!」

  看到這樣一張告示。

  所有人都懵了。

  大唐開創至今,從未有過這樣的公告。

  朝廷親自下場舉辦詩詞大會,贏了送房子,還有獎金。

  放在以前,這些都是不敢想的。

  文化人嘛,誰能沾染一身銅臭?

  很多時候,詩會一旦涉及到金錢,文人大多會嗤之以鼻。

  但這次不一樣,不僅僅是朝廷舉辦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給得太多了!

  第一名白銀一萬兩,這是什麼概念?

  三品大員五十年的俸祿!

  對酸腐的書生、文人而言,這麼多錢,只要到手,直接實現財富自由。

  還考屁的科舉?

  還當什麼官兒?

  閒雲野鶴,再不求人。

  可以毫無顧忌地懟天懟地懟一切,盡情地展現文人之風骨。

  更別說,最後還有最重要。

  皇帝親筆題名——大唐第一才子。

  這可是官方認證,拿到手上就是裝X利器。

  什麼水調歌頭,都是個屁。

  皇上認定的誰敢不服?

  一時間,長安沸騰了,所有消息都停留在了那張告示和那一場詩詞大會上。

  誰不想參加?

  誰都想參加。

  豐厚的獎勵可以讓那些憤世嫉俗的書生們都閉嘴,心裡默默喊著真香。

  從這一刻起,整個長安,各個角落都是朗朗書聲。

  這簡直比科舉還要火爆十倍百倍。

  很快,在各大酒樓就有人開始討論,長安城中誰有資格爭奪頭榜,誰能進入前十,詩會之中會出現什麼事情,之類云云。

  甚至有人開盤,設下賭局。

  呼聲最高的兩個人。

  一個白宋。

  一個虞季。

  但是,一場由自己策劃的活動,白宋又怎麼會去參加?

  那些下注在白宋身上的人,註定是要悲劇的。

  當然,也不會有人想到,虞季出現在詩會上的身份不是選手,而是跟其他名聲在外的大儒老者一起成為評委。

  這場詩詞大會,白宋模仿的就是後世的選秀。

  從舉辦的時間就能知道,這場大會要在自家樓盤開盤的時候,在小區內部舉行。

  向長安城的文人小姐,官人商賈展示小區的風貌。

  二來,真正想要捧起來的人不是什麼選手,而是作為導師的虞季。

  根據白宋的經歷,類似的活動能成名的往往不是選手,而是導師。

  把虞季放在跟當代大儒相同的地位,就是要讓世人都接受虞季超越一般文人的設定,這是白宋的設計。

  第三,這場詩會的選拔方式完全按照後世綜藝的長線劇情,不是一天一夜能選出冠軍的。

  評委擔任導師,選擇學員,分成站隊,增強對抗性。

  可以讓時間線變得很長。

  以後每一次樓盤開賣,都能舉行一輪,這樣可以讓自己的樓盤跟這場活動深度綁定,以後就不愁開樓的熱度不夠。

  最後一點,白宋想借用此次活動的熱度蓋過殿試的過程。

  把百姓的輿論都吸引到詩詞大會上,到時候即便真的有自己科舉作弊的證據傳出,相信在民間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這一場大型的詩詞活動,可以安安穩穩地把白宋送入東宮。

  最終目的上,李世民和白宋的意願一致,當然是無條件支持,在預先設定好的高額獎金上加了一塊自己親筆題名的牌匾。

  幾方共同合計,最終製造了一場大轟動。

  ……

  天香閣內,不管是客人還是姑娘,無一例外都在討論詩詞大會的事情。

  聽著外面嘰嘰喳喳的聲音,白宋感覺得到了的回饋不錯。

  詩詩姑娘的房間裡還是詩詩的味道,但詩詩人卻不再。

  白宋等了一會兒,聽到樓上傳來了爭吵聲。

  乒桌球乓一陣後,詩詩憤憤地下樓來,眼睛裡閃著淚光,一臉的委屈。

  詩詩都不知道白公子來了,下樓到了房門口,見到白宋,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白公子,你……你怎麼來了?」

  詩詩擦了擦眼淚,歡喜地不知怎麼表達。

  白宋則是狐疑地看著詩詩臉上,小聲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詩詩說的有些含糊。

  白宋皺眉:「怎麼了?」

  白宋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善,帶著幾分命令的味道。

  不知為何,聽到白公子這樣霸道的口吻,自己的心裡多了一絲暖流。

  詩詩低下頭,看了看一邊,小聲說:「跟樓上一位妹妹吵了兩句,媽媽說了我幾句。都是小事啦,比起白公子,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這天香閣還有人敢跟你頂嘴?老鴇不幫你反而幫她?那到底什麼身份?又發生了什麼事?」

  「哎……」詩詩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人家是正當紅的花魁,詩詩年老色衰,過了當時,媽媽當然幫著她了。那人真是的,詩詩不過是從旁經過,他的客人見了詩詩,就要詩詩過去喝兩杯,詩詩也沒搭理,可那人不依不饒,讓人不准往樓上走,白公子評評理,這氣不氣人?」

  白宋沒有說話,沉沉地想著。

  看到白宋的眼神,詩詩意識到白公子真的有些生氣了。

  但這真的是小事,類似的事情在花樓里時常發生,也就鬥嘴,沒必要大動干戈。

  詩詩立即貼到了白宋身上,柔柔地說:「白公子,人家知道你心疼詩詩,但這不是什麼大事兒,詩詩沒往心裡去,只要能見到公子,詩詩心裡就開心了。」

  白宋嘆了一口氣:「哎,世道如此,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規矩,正如你所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但長此以往終究不好,要不這樣,我幫你贖身,去婦女援助協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