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
白宋身邊一人還有些錯愕,短短几秒鐘之後,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後方一個東瀛俘虜眉心被一枚菱形飛鏢擊中,立即沒了生息。
這一下隊伍全亂了。
白宋所依仗的俘虜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倭國人的狠辣大大出乎白宋的預料。
看看徐震的慘樣,連這樣的高手都在對方的偷襲下吃了大虧。
白宋的隊伍雖然人多,也根本沒有與其硬拼的決心。
「快走!」白宋喊道。
一行人不再停留,墨三叔背著徐震就跟自家的大部隊會合。
白宋的大部隊就在不遠處,跟隊伍會合之後,所有人都沒有放鬆警惕。
反倒是剩下的不明所以的隊員有些疑惑,不知道白宋一行人為何如此緊張。
敵人善於偷襲,又善於利用黑暗,加上攻擊方式詭異,在場沒有一個人見過,所以對方就算一個人,卻如藏匿黑暗的孤狼,白宋他們則是抱團一起的羊群,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現在哪有時間去解釋?
雖說敵人沒有再次發動襲擊,但漆黑的夜裡,似乎總有一雙冷冰冰的眼睛注視著他們,感覺對方有可能從任何地方突然出現。
讓人不敢有那麼一刻鐘地放鬆。
「所有人現在出發,進入蟲海。」
緊要時刻,白宋作出了決定。
就東瀛這樣的態度,跟他們合作已經是不可能了。
非但不能合作,還保不準會不會對他們發動更大規模的偷襲。
現在對方一個人都如此難纏,要是人數再多一些,後果不堪設想。
在沒有應對辦法的情況下,進入蟲海,讓裡面的蟲子作為掩護成了最好的辦法。
儘管這樣有些冒險,但遲早都要進入蟲海的,倉促一些也沒有什麼。
聽到白宋的話,大家都振作起了精神。
隊伍在苗寨附近休整得已經差不多了,一聽可以出發,大家情緒高漲,簡單地休整之後開始往蟲海方向走去。
蟲海是一片沒有開化的亞熱帶雨林,裡面林木遮天蔽日,只有很少的地方會有陽光透過。
地面都是濕漉漉的,潮氣很重,但暫時沒有發現什麼蟲子。
大家都知道,這裡是蟲海的最外圍,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無人知曉。
平靜地過了兩個時辰,大家幾乎都可以確定身邊再沒有敵人跟著。
白宋下令全員停下休息,因為徐震的傷必須處理一下了。
不知什麼時候起,徐震已經陷入了昏迷。
他腿上的刀傷過於嚴重,一路流了很多血,就算是宗師實力,畢竟也是肉體凡胎,終究是撐不住了。
白宋開始給徐震縫合傷口,這一道刀傷即便是縫合好了,也必將在徐震的身體留下一道很深的的印記。
估計他這一生都不會忘了苗疆的一戰。
白宋看著有些想笑,這個徐震也算是當今武林最頂尖的存在了,沒想到會陰溝裡翻船,被一個女人一刀搞成這樣,險些丟了性命。
這時候來看,也難怪這些武林人士終究不能在天下攪動起太大的風浪。
不管多厲害,總有失足之時,一不小心被個小人物幹掉也不是不可能。
看到徐震的慘樣,也是在給白宋提醒。
白宋默默告誡自己以後要更加小心,不能因為手裡掌握的權利越來越大,自身的實力越來越強就忘乎所以。
人一旦失去了敬畏之心,那離死亡就不遠了。
墨三叔在一旁看著白宋,忍不住說道:「這個人根本不值得相救。」
「此人使我們之中實力最強的,未來也只有他能對付聖蓮教教主,有他在,我們的實力能強大很多。」
墨三叔卻不以為意:「哼,這種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根本不能信任,你救了他,也不見得他會心存感激。只怕最後時刻反咬咱們一口。」
白宋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經注意到徐震醒了過來。
徐震輕咳了兩聲,腿上的刺痛讓他皺起了眉頭,看到是白宋正在給他縫補傷口,眉頭皺得更緊了。
墨三叔剛說人壞話,人家卻醒了,也不知聽沒聽到,這時候已經悄悄地離開了。
「沒想到老夫有一天會落在你手裡。」徐震低聲說著,有氣無力。
白宋手上動作不停:「不用謝我,我只是為了咱們的合作。」
這話是在提醒徐震之前他答應過的話。
「放心,老夫記得。」
「從現在開始,有什麼恩怨,咱們先放下。等到找到了巨鹿劍,搗毀了聖蓮教的老巢,離開了苗疆。咱們再擺開陣勢,該怎麼斗就怎麼斗。」
「老夫只答應了跟你一起搶奪巨鹿劍,沒有答應同你一起剿滅聖蓮教。」
「現在我救了你一命,多一個附加條件,有什麼問題?」
徐震想了想,終究是點了點頭。
對白宋而言,搶奪巨鹿劍沒有那麼重要。
既然都到了蛇島附近,搗毀聖蓮教才是他的目的,集合更多的力量,主要也是因為這個。
這個徐震是最大的助力,白宋很需要這麼一個人。
傷口縫合,徐震的腿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就這樣的傷勢,一般人休息個一兩個月都很正常。
而這時候,徐震才展現出了宗師級武者的強大生命力,僅僅休息了半個時辰,人已經可以起身行走了,並且催促著隊伍繼續出發。
他雖還顯得有些困難,但要跟上隊伍沒有任何問題。
進入蟲海半天,隊伍中有一個苗人兄弟不幸被蟲子咬傷,很快就有毒發針狀,奄奄一息。
好在有白宋在,解毒沒有遇到太大的困難。
儘管虛驚一場,但也提醒了眾人,這裡已經變得危險了。
頭上一聲唿哨打破了沉寂。
密林上頭的阿玉拿出了短弓,連出兩箭。
墨家幾人跟隨箭的方向追了上去,很快抓住了兩個中箭的聖蓮教教徒。
白宋想從這兩人口中得到了一些線索,於是開始了審問。
聖蓮教教徒還是一如既往地嘴硬,不管白宋用什麼辦法,對方硬是什麼都不說。
即便是徐震準備動手殺人,他們一樣守口如瓶。
聖蓮教的人,被洗腦之後,對死亡沒有任何畏懼。
正當眾人無計可施時,六兒走了上來:「我能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