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此地利所在,攻打金緣門如探囊取物。」
「侯將軍有此自信變好,我便將拿下金緣門的任務交給侯將軍,我自己去搜尋那吐蕃公主,屆時抓了吐蕃公主再到金緣門跟侯將軍匯合。」
白宋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乍聽之下感覺特別兇險,侯君集皺眉問道:「大將軍,難道事情已經道這一步,非行險招不可了?」
「當斷則斷,若再猶豫只怕到時候想拼都沒了機會。要說兇險,還得是侯將軍和攻打金緣門的將士們最為兇險,我自去吐蕃國各個城鎮中搜尋公主,倒是顯得最為輕鬆。」
見白宋心意已決,侯君集也不再多說,又問:「那大將軍準備帶多少人去?」
「只要我的夫人跟隨即可,其他人一個都不需要。」
「不帶兵怎麼能行?」
「有小青一人就勝過雄兵一萬。」
侯君集一聽,好似也是這麼個道理,便在白宋面前保證:「大將軍放心去,末將定拿下金緣門待大將軍返回。」
白宋出發,只有四位夫人相隨,帶著一輛馬車,一身便裝出行。
這第一站自然是支路鎮,只是在進入支路鎮之前,他們幾人的行頭需要變一下。
小青身段窈窕,腰肢纖細,五官大開大合,最附合西域人的審美。聽說那吐蕃公主喜好女色遠近聞名,他們這一行人,白宋扮演賣人牲的販子,小青自然扮演那個被人買賣的女奴。
舒望扮作護衛,一身英氣最是逼人。
向南還是夫人。
六兒打扮成丫鬟。
如此一行人,有了各自身份,就要從支路鎮開始打出名聲,到時候消息自然會傳到吐蕃公主耳中。
支路鎮在公主高壓下安穩了不到兩天,等公主一走,整個支路鎮又恢復到了以往的狀態下。
天天都是打架鬥毆,一言不合就要拼個你死我活。
還沒到鎮上,白宋隊伍就遇到了兩撥人打架,死了好幾個人。
馬車上,向南放下了車簾,擔心地問:「夫君,這也不管管?」
白宋舒舒服服地的吃著六兒剝出來的橘子,半眯著眼睛,懶散地回應:「若這也要管,我們一輩子都困在吐蕃國了。吐蕃國剛剛建立不久,各種規章制度都沒有健全,說到底還是個蠻荒社會,弱肉強食,這是他們的生存法則,我們就不要打攪了。」
話音剛落,外面駕車的舒望喊了一聲:「相公……」
「喂,注意自己的身份。」
「額……老爺……那些人朝我們來了。」
白宋眉頭一皺,掀開車簾看著外面。
果不其然,剛才還在打架的兩撥人不知怎麼就盯上了他們這一輛孤零零的馬車,快速地靠攏過來。
「老爺,坐穩了。」
舒望喊了一聲,那架勢是要加速。
「不用了,就算跑了也沒用,他們真心要跟也會追到支路鎮來的。」
「那怎麼辦?」
「舒望,這麼些年,你的功夫究竟有沒有長進?」白宋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
「當然!」舒望很肯定地回答,「府中青衣前輩收錄了那麼多武學典籍,我只從其中挑選了部分研究,這些年獲益匪淺。只是傳說中的宗師境界過於高深,到了現在還是摸不到門檻。」
白宋掃了一眼來的十餘人,看他們也不像什麼厲害人物,便說道:「既如此,請夫人一展風采,讓這些賊人知道知道厲害。」
舒望眼睛一亮,難得有此表現自己的機會,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傲嬌說道:「請注意自己的身份,我的大老爺!」
說罷,舒望停馬下車,緩步攔在賊人隊伍前方,冷聲說道:「停下,若再靠近,可別怪我劍下無情!」
「哈哈哈,如此瘦小的是侍衛,口氣倒是挺大的。也不瞧瞧兄弟這邊多少人!」
李舒望也不再說,持劍而立,她倒是怕說多了這群練手的小嘍囉給嚇跑了。
白宋一眼就瞧出了夫人的心思,無奈地搖搖頭,吩咐小青一聲:「看著點兒,我夫人要是掉了一根頭髮,我便打爛你的屁股。」
小青今兒穿著主人特意準備的鏤空衣裳,不是很適應,臉蛋兒紅紅的,點了點頭。
六兒說道:「公子放心,那些人體內已經下蠱,絕對傷不到夫人分毫。」
白宋也不擔心,畢竟舒望也是經歷過無數實戰的。
說話間,外面已經打了起來。
結果自然是舒望女俠單方面碾壓,三下五除二就把十幾個人殺得人仰馬翻。
李舒望回到車上,額上已有點點香汗,感覺十分愜意:「老爺,如何?」
「不愧是侍衛,果然厲害。」
「哼!」
舒望輕哼一聲,特別傲嬌。
多少年了,舒望少有如此愜意的時候,似乎這樣的江湖生活才是她真正嚮往的日子。
白宋見了莫名心疼,其實家中夫人又有誰不是為了遷就自己放棄了自己理想的生活呢?
小青跟著白宋久了,逐漸也多了些人情味,這時候居然奉承了一句:「夫人功力已是培元鏡後期,距離宗師境界不過一步之遙,只要一次機緣,一次感悟,成為宗師是早晚的事情。」
白宋的奉承,舒望還能當做一句玩笑。
可小青這位大宗師的話瞬間叫她有些飄飄然了。
舒望樂呵呵地揮了揮手中長劍:「那是必然的,老爺身邊那麼多前輩高人,我若成不了宗師,豈不弱了北定王府的名聲?」
白宋聽著,感覺舒望是很享受現在的生活的。
回頭看看一邊默不作聲的向南,金枝玉葉的公主,跟著自己跋山涉水,風餐露宿,她定然是不喜現在的日子的。
白宋偷偷抓住了向南的小手,輕聲說:「向南,這些日子是委屈你了,也是沒有辦法,此行吐蕃,非有你在不可。」
向南一愣神,然後淺淺一笑:「夫君哪兒的話?我們之間還有委屈不委屈?只是為何說非妾身不可?」
白宋哈哈一笑:「有兩位夫人在,我便多了兩道護身符,這一路不管有什麼兇險,關鍵之時,必然能逢凶化吉。」
說話間,馬車再行,支路鎮遙遙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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