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兩天沒有休息,待白宋走後方才覺得困頓無比。【,無錯章節閱讀】
人剛剛睡下,突然聽到寢殿宮門嘭地一陣巨響。
李世民嚇得一個激靈,自打登基以來,皇宮之中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怎麼了?」李世民擦著冷汗,皺眉問道。
「皇上,是……是丹陽公主。」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
寢宮外面,丹陽公主不斷地喊著。
李世民頓時大怒:「簡直無法無天,把人給朕押進來。」
片刻後,丹陽公主被侍衛壓到近前,李世民怒目而視:「丹陽,你簡直是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裡了,皇宮禁內,居然敢的闖朕的寢宮,這是什麼罪過?朕可當你準備弒君!」
丹陽公主跪在地上,面上卻是不見表情,冷聲問道:「那皇帝哥哥又何曾把我這個妹妹放在心中?皇帝哥哥要當我弒君,要一個殺了丹陽的理由,那便直接動手吧。」
李世民揉著太陽穴,他現在很困,但這丹陽卻讓自己十分頭痛,也是他近些年的縱容,才讓丹陽變得如此有恃無恐。
可回憶當年只是,這個妹妹在玄武門事件中又起到了關鍵作用。
李世民也知道丹陽的心思,她只是無度一些,背著自己做了很多事情,但她終究是個女人,不會對自己的皇位有影響,所以李世民從始至終都沒有要廢除丹陽的意思。
可是丹陽公主不知收斂,越來越不受控制,李世民所想只是稍作敲打。
今日丹陽公主膽敢直接闖入寢宮,捶打房門不說,還敢大喊大叫,這倒是讓李世民堅定了信心。
丹陽公主的權利必須要削一削。
但真要判她個弒君之罪,顯然也不至於。
李世民眯著眼睛揉著額頭思量了許久,終於是嘆了一聲:「丹陽,朕的消息都沒傳出去,你又如何知道的?」
「既然皇帝哥哥的消息都沒傳出去,為何能讓人知曉?這分明是有人在從中作梗!這是有人設計好的。」
「不管是誰在設計,難得有個男人敢娶你,你若繼續這麼胡作非為,天下還有哪個男人敢娶你?難道你要成為大唐歷史上唯一一個沒有出嫁的公主嗎?這不是你一個人之事,關係到皇家的顏面,可不是你能隨心所欲的。」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靠著一些名氣,自視甚高,根本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敢娶本宮,那是不知道本宮的手段!皇帝哥哥要是逼著我嫁他,新婚當日,便是他人頭落地之時!」
「你敢!」李世民憤怒地站了起來,「那人雖是年輕,但容貌俊朗,品性才學俱佳,光是他寫出的一本《隋唐英雄傳》便是為了我大唐立了汗馬功勞,他是大唐的功臣,你若敢對他動手,別怪朕翻臉無情!」
「皇帝哥哥,那王小花來路不明,分明就是白宋的親信,只要稍待調查,他遲早會露出馬腳。」
「朕已經說過,這婚事你是不答應也得答應,朕是讓你驕縱慣了,才早就了今日的局面,所以朕絕不會在由著你的性子,這件事你沒有別的選擇。」
「哼!既然皇帝哥哥如此堅決,那咱們走著瞧,我倒要看看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有幾條命,落在本宮手上,看他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說完,丹陽公主起身,憤怒地轉身離去,根本不管皇帝有沒有同意她離開。
……
回家的車上,白宋又收到了一份名單,說是在東市的不言書屋有一場春闈之後的文會,需要白宋去參觀一下,走一走過場。
白宋一眼改道朝著東市去了,到了不言書屋外,便看見張亮已經等候在外,後方是詩詩姑娘一臉期盼地等著白宋下車。
不過今天是有正事,白宋跟詩詩只是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任何多餘的閒聊。
張亮領著白宋進入書屋,介紹說:「裡面都是今年高中的成員,他們都很瞻仰白大人,希望能得到大人的一些提點,簡單說說看看,相互留個眼熟,順便將他們可能的位子都確定下來。」
「那天的五個人呢?怎麼現在所有人的都在?」
「願意效忠之人自然是多多益善,朝廷的位子有限,我們的人多了,安插進去的機會就更大。」
白宋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不可能你想讓人去哪兒就去哪兒,一個兩個還好說,要是人多了,肯定會被所有人敵視的。
不嚴書屋乃是鬧事中的清雅之處,平日裡甚少人言,只是今日時間特殊,都是為了面見當今朝堂炙手可熱的白大人。
所以在白宋進入之後,所有的年輕學子都起身躬身行禮。
看到這一幕,白宋反倒覺得有些諷刺。
那些沒有功名的文人把他視作洪水猛獸,只因為一本唐史就各種扣帽子,拉戰隊。
可這些考中的文人卻整齊劃一地宣示自己的忠誠,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形容。
白宋不知道的是,這些人的忠誠可不是單純的盤符權貴那麼簡單,更多的是身不由己,沒得選擇,所以他們的恭敬之中還帶著無限的畏懼。
白宋一開始沒注意,過了一會兒便覺得這些人的眼神有些古怪。
白宋就位,於幾十人前簡單講述一些鼓勵的話語,以及一些空泛的大智大道,在得到學生的一致稱讚過後。
白宋便挨個地詢問對方姓名祖籍之類的一些訊息。
這算是一個禮賢下士的過場行為,至少要顯示一下白宋的真誠和親切。
每個環節都是張亮設計好的,所以白宋也沒有多想。
隨著一個一個人的詢問,白宋越發感覺到這些人有些不對勁,他們眼中的畏懼十分真切。
自己也沒做什麼讓他們害怕的事情,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怎麼跟見到了鬼怪一樣?
科舉高中,有了門閥投靠,這不都是該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白宋正在思量,走到一個白胖胖的小子跟前,正要詢問對方姓名,突見那白胖小子閃過一絲殺意,竟是掏出匕首朝著白宋捅了過去。
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哪兒能動了白宋一根頭髮,白宋動都沒動,對方手中的小刀還沒碰到白宋的身體,就已經被彈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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