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明珠郡主終於醒了。【,無錯章節閱讀】
而守了一夜的白宋已經在旁邊睡著,明珠郡主一睜眼,看到的是一群關切姐姐們。
「妹妹,你好些了嗎?」
「妹妹,還有哪兒不舒服?」
「妹妹,有沒有餓了?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如此熱鬧的畫面,明珠郡主從未感受過,第一時間覺得有些恍惚,像是一場夢,於是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那些年一個人生活的時候,明珠郡主也曾做過類似的夢,只是一睜眼在身邊關心的不是眼前的這些人。
突然,明珠郡主睜開眼睛,她意識到這並不是夢,看到這些不算熟悉的臉孔,眼眶突然有些濕潤。
「妹妹,怎麼哭了?是哪兒不舒服嗎?」
「快把相公叫起來。」
「別……」明珠郡主吃力地擠出一個字,周圍的人都停頓了一下,恰逢時候讓開了一條道,讓明珠郡主看到不遠處在躺椅上熟睡的白宋。
白宋睡得很沉,他在躺椅上的坐姿一直都不好,四仰八叉地張嘴打呼,看著很醜也很好笑。
可不知為什麼,明珠郡主看著這個男人就是感覺到無比地心安,這個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麼養眼。
在明珠郡主的心中,這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而這個男人非但是好看,也有掌控天下的能力,如此簡單的就讓她的愛來得沒有緣由。
這是郡主第一次受傷,就算是小時候面對來自皇宮的迫害時,她也沒有受過一次傷。
她這一次受傷很值得,甚至有些慶幸,看到周圍姐姐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終於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白宋還是醒了,很快到了郡主的床邊,第一時間伸手把脈,然後叫了一聲小翠,寫了幾味藥,趕緊拿去煎制。
「夫君……」明珠郡主輕輕地把手伸了過來,白宋趕緊握在手中。
「妾身有些事想跟……」
「現在首要的事情是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明珠郡主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各位夫人,不是讓你們去休息嗎?你們一個個都是金貴的主,不要一個剛好,另外一個又病了,我雖是大夫,卻也照顧不過來這麼多。」
白宋招呼大家去休息,換做平時,大家肯定會打趣兩句,但今日所有人都很聽話,分頭去睡覺。
好在想現在住的是大屋子,彼此之間只有一層屏風擋著,有什麼事,招呼一聲都能第一時間趕到。
看到這種場景,白宋的心中突然湧入一股難言的幸福。
站在門外,作為家庭新成員的秦蘭芝也沉默了。
來到王府的耳第一天她就明白了一件事,她這輩子永遠是無法融入這樣的大家庭的,裡面的每一位都跟白大人經歷過生死,而她根本沒有那個資格。
想著,秦蘭芝慘澹一笑,心裡想著這樣也好,早早地斷了她的念想,老老實實地當他的妹妹,可能會享受到不一樣的關愛。
明珠郡主的傷白宋心裡清楚,只要經過休息,不會有什麼大礙,唯一擔心的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從此落下個體弱的病症,畢竟一股宗師的真氣毫無徵兆地竄入一個不會武功的姑娘體內,沒有破壞性是不可能的。
好在這個姑娘是一位神醫的妻子,白宋也多了一個理由要接納她。
等到明珠郡主服了藥,小翠將房間中的燈一一熄滅,白宋也享受了大屋的第一夜。
「夫君……」
明珠郡主有些驚慌,沒想到這樣的夜晚,好看的夫君居然要上自己的床。
「沒事兒,這樣挨著近,要有哪兒不舒服,我也好第一時間在的。」
「那個……」
「咳咳,你挪一挪,夫君就是守著你,也不做什麼。」
沒等郡主有反應,白宋已經死皮賴臉地躺在了郡主的枕邊,鼻尖輕輕地掃過對方細膩的臉蛋兒,聞著一股香氣帶著一分溫熱。
白宋似乎聽到了郡主的心跳,沒想到這個小妮子會如此緊張。
「你害怕我?」
郡主使勁兒地搖頭。
「那為何閉著眼睛?」
郡主猶豫了一下,睜開眼睛,卻跟木頭人似的盯著天窗。
白宋有些想笑,這才是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反應,以前那種淡然雖然很美,但有些過於老沉。
「聽說你假扮我的時候十分傳神,連我所有的小動作和語氣都知道,連香兒她們差點兒都被你騙過去了。」
「夫君,事出突然,妾身也是……」
「我是想說你怎麼這麼了解我?以前沒少在暗處偷偷觀察我吧?」
郡主臉蛋滾燙,跟白宋身上的冰涼相比是鮮明的對比,更讓白宋情不自禁地把臉貼在她滾燙的臉上。
「嗯。」
白宋身體的冰涼可以說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抗拒,只是輕輕地貼合,郡主便舒服地輕哼一聲,身子縮了縮,緊張和羞澀有所緩和,被褥下的身子忍不住也往白宋的懷裡湊了湊。
「這次真的要好好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家恐怕會是大難臨頭了。」
聽到這話,郡主突然轉過頭,大膽地看著白宋。
「夫君,你明明有那麼大的本事,何必要怕?皇上也是人,在妾身心中,夫君一點兒不比皇上差,哪怕是真的大難臨頭,我們一樣可以沉著應對的。」
「……」白宋先是一愣,隨後淡淡一笑,「別胡思亂想了,你家相公如今所有的一切都依託於當今皇上,我只想跟你們一起安安心心地過日子。」
郡主也沉默了。
白宋似乎察覺到了郡主的心思變化,問道:「難道郡主是覺得我沒有信心,還是沒有上進心?人要知足,到了我們現在的位子不要想著繼續往上爬了。」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郡主幽幽地說了一句,然後補充道,「不過只要是夫君的選擇,妾身永遠會支持的,哪怕是付出生命。」
白宋聽到這樣的回答,感覺有些壓力,郡主的一切都很好,她對自己的喜歡甚至比家中所有的夫人都要純粹,只是她偶爾表現出的壓迫感在推著自己生出一些激進的想法。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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