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月辰切角質層的時候,李治夫妻倆也過來了。記住本站域名旁邊眾人紛紛行禮。
看到女兒一個人在幹活兒而旁邊其他人在看著,武則天挑著眉毛:「辰兒,為何要親自來做?」
「他們不會,孩兒這是在教他們。」
李治聞著這股難聞的味道皺起了眉頭:「辰兒你這是打算……」
「嘿嘿,阿爺看好了,一會兒保證大吃一驚!」李月辰一邊說著一邊笑了笑,手裡的刀還在不停的削著。
伴隨著難聞的味道,馬蹄下面厚厚的角質層基本都被掏空,又露出了一個相對尖銳一些的三角形。
到了這一步,李月辰扭過頭對旁觀圍觀的司馭寺監丞道:「看好了,要修成這樣。」
隨後招招手,讓福來將旁邊的大號指甲剪拿過來,將最邊緣的一圈角質層給剪了下來。
同時又讓工匠們拿一個馬蹄鐵出來。
李月辰放下馬腿,用鉗子夾著燒紅的馬蹄鐵來到旁邊的鐵氈上一陣「叮叮噹噹」的敲打。
看了看感覺差不多了,又過去將馬腿拿起來,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直接將並未降溫的鐵塊貼在了馬蹄上!
「嗤嗤……」
伴隨著一股濃郁的煙霧升起,一股燒焦的味道也瞬間瀰漫在周圍的空氣之中。
而那匹馬,似乎並沒有任何感覺,依舊安靜的站在原地,任由李月辰的擺弄。
貼了幾秒鐘之後,李月辰將鐵塊拿開,抬手在眼前煽動兩下,將煙霧扇開,低頭看了看,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
到了這一步,周圍的人基本已經知道她打算做什麼了,紛紛陷入了思考之中。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在以往,一旦馬蹄受到損傷,一匹好馬就宣布報廢了。
看到李月辰的做法之後,大概明白她是打算將這鐵塊放在馬蹄下來充當保護了,就如同人穿鞋子一樣。
或許以前真的有人這麼想過,但真正付諸行動的,李月辰還是第一個。
包括李治和武則天也是一樣,忍不住也在心中讚嘆一聲。
不過由於李月辰發明的東西已經不少了,倒是也沒感覺多驚訝。只是心中有些好奇,她打算用什麼方式將這鐵塊貼在馬蹄上?
李月辰現在卻懶得解釋,又開始修剪第二個馬蹄。
這玩意兒其實挺耗費時間的,但由於都是第一次見,每個人心中都感到好奇,所以都沒說話,就在旁邊看著。
匠作監的監丞很有眼色的搬出來了兩張胡床請李治夫妻倆坐下,然後又趕緊派人去煮茶。
修一個馬蹄大概要花一刻鐘左右,四個蹄子都修完,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當修完第四個蹄子的時候,第一個鐵塊也差不多涼下來了,稍微澆了些冷水上去,讓其徹底降溫之後,李月辰讓福來給自己拿著釘子,又來到第一條馬腿前。
其實馬蹄鐵是掛在馬蹄上的,用釘子敲進去的時候,要讓釘子從馬蹄外面扎出來。
然後再將穿透馬蹄的釘子敲彎,這樣一來,馬掌就被掛在了馬蹄上。
李月辰扭過頭對旁邊的監丞道:「看好了,這鐵定要斜著打,不然萬一打進骨頭裡,一匹馬就廢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釘子一根根打了進去。
總共六根釘子分列兩側,將馬掌牢牢固定的馬蹄上面。
隨後又將穿透馬蹄表面的釘子敲彎,用鉗子剪斷,最後用一個造型奇特的夾子讓馬蹄和鐵掌貼合的更加牢固。
最後拿著矬子在馬蹄表面摩擦了幾下,讓旁邊的工人來給馬蹄上打一層蠟或者油,防止乾裂。
又花了大約一頓飯的功夫,李月辰終於將四個馬掌全部打完了,隨後才起身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一層細汗。
而那匹被打上馬掌的馬似乎有些不太適應,此時正在不斷的將自己的馬蹄在地板上摩擦,鐵掌與地磚之間不斷的發出一陣難聽的刮擦之音。
李治站起身,繞著這匹馬轉了一圈:「我來試試!」
說著直接翻身上馬,縱馬跑了起來。
馬掌與地磚不斷敲擊,發出一陣「嘎達嘎達」的聲音。
有節奏的鐵蹄敲打聲很快就繞著整個皇城跑了一圈,然後停在了眾人面前。
李治下馬之後,接過張成鑫遞過來的保健球,又低頭看了看馬蹄上的鐵掌,忍不住笑了笑:「辰兒,如此器具,若是早些年研究出來,我大唐鐵騎的戰績,必然比現在更甚。」
「孩兒這不是才剛剛想到嗎?」李月辰笑道。
實際上她也知道這句話也就說說而已,以目前大唐的鐵產量來說,想要給所有騎兵都配上這玩意兒是不可能的。
做多就是給軍官級別以上的人配備上,那還算是比較現實的。
李治笑了笑,轉過頭對張成鑫擺了擺手:「叫劉仁軌,裴行儉,李敬玄還有契苾何力他們都過來看看吧。」
「喏!」張成鑫答應一聲。
……
時間不長,一幫武將在接到皇帝的通知後,馬不停蹄的趕來了皇城。
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皇城裡面就聚集了大量的武將。
李治一副炫耀的神色,盤著手裡的保健球介紹道:「這馬掌乃是太平新研究之物,各位愛卿感覺如何?」
一幫武將們在誇耀了公主一句之後便紛紛爭先恐後的上馬去試,同時也討論著這東西對騎兵的好處等等……
對此李治也不介意,只是笑了笑,讓他們各自去試。
只有李月辰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這匹馬,心想難為你了,今天就累點吧。
劉仁軌看著其他武將縱馬繞著皇城狂奔,聽著那有節奏的鐵蹄敲打地磚的聲音,一臉複雜的看著旁邊的李月辰。
自己這個徒弟還真是個天才啊,這小小的馬掌看似簡單,但以前也從未有人做出來過。
而自己這個徒弟確馬上能實現,真乃智力卓絕!
對於師父那驚訝中帶著一絲崇拜的目光,李月辰還是挺受用的,不自覺的嘴角微微翹起,腰杆兒都挺直了不少。
這幫武將們都知道這玩意兒的作用有多大,但同樣也知道,給所有騎兵都配備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裴行儉倒是提出了一個建議:「若是只給精銳騎兵配備,應該沒問題。」
契苾何力贊同的點點頭:「這倒是……若是有俺來帶領,定然能多斬幾千敵首!」
旁邊的李月辰打了個哆嗦,這年代的武將基本各個都是殺人狂,砍人就跟切菜似的,聽著都感覺瘮得慌。
等一幫武將們試完之後,李治就宣布讓司馭寺跟軍器監合作,多打一些馬掌出來,裝備給部隊。
同時又讓李月辰去給司馭寺當顧問,讓他們學會怎麼修馬蹄打馬掌。
李月辰倒是無所謂,本來她就打算這麼幹的,畢竟以後換馬掌總不能都讓自己來吧?
劉仁軌拍了拍眼前的這匹馬的脖子,隨後笑道:「殿下既已會騎馬,那邊能嘗試做些馬上作戰的訓練了。」
「哦,那師父,陪練……」
「此事殿下可與監門衛當中那些精銳去試試,他們都是前線退下來的,實戰經驗豐富,定然能讓殿下快速進步!」劉仁軌直接打斷了李月辰想要讓自己當陪練的想法。
畢竟他都這麼大年紀了,跟這個天生神力的徒弟玩馬上實戰訓練,萬一被打落馬下,面子丟了是小事,畢竟也算青出於藍。
但萬一丟了命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作為沙場宿將,若是死在戰場上也就罷了。
可若是死於跟徒弟的對練,那必然會成為千古笑柄。
劉仁軌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做多以後在徒弟與監門衛對練的時候多過去看看,指點指點便好了。
……
第二天下午,李月辰拿著撲克來到了延英殿,教父母和兩個哥哥打撲克。
「月辰,此為何種文字?」李顯拿著眼前的幾張牌問道。
「莫要管那些,只要知道,這分別是士兵,王妃和國王就行了。」李月辰一邊解釋一邊拿起了另一張牌,「另外這個,是槍,最大,但同樣也可以當做數字一來使用。」
「那這倆牛頭呢?」旁邊的李輪問道。
「什麼牛頭?那是大鬼和小鬼!目前還用不到……」李月辰擺了擺手,不對自己的畫技多做計較,開始教他們玩遊戲。
依舊是最簡單的扎金花,明白了規則之後,一家人便玩了起來。
一旦玩起來了,這人的本質就很難掩蓋了。
這一家子裡面,其實最喜歡賭博的就是老媽武則天,僅僅三五把過後,就已經掌握了精髓。
「嗯,先悶一局,試試水吧。」武則天扔出幾個銅錢,淡定的喝了口茶。
李治放下了手裡的牌,一臉神秘莫測的微笑:「跟!」
只有兩個哥哥膽量有點不夠,這把不玩了。
最終李月辰跟老爹老媽開牌,被老媽贏走了整整一貫錢。
一直玩到半下午,福來突然用托盤端著個腦袋大小的瓷瓶進來了:「殿下,尚食局來人,透明酒已經完成了。奴婢已經試過,沒有問題。」
「哦?辰兒釀酒了?」李治饒有興趣的抬起頭,「拿來!」
福來答應一聲,恭敬的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桌案上,旁邊的張成鑫連忙去拿杯子。
李治揭開了瓶口的木塞,瞬間一股濃郁的酒香便散發出來。
「嗯!味道不錯!」老爹點點頭,一副滿意的樣子。
而李月辰卻一愣,剛剛打開瓶口味道就這麼明顯,這酒恐怕要在六十度以上了吧?
張成鑫拿來了李月辰的作坊裡面做出的透明玻璃杯擺放在桌案上。
李治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而當透明的酒液才剛剛沒過杯底,就被李月辰阻止了。
「阿爺身體不適,這酒勁大,不可多飲!」
「勁兒大?」李治抬起頭看著福來,「有多大?」
福來行禮:「回聖人……很大!」
聽到這樣的回答,李治撇了撇嘴,忍住了將手中的保健球砸過去的衝動,點點頭道:「好,那便先試試。」
拿起杯子看了看這完全透明的酒,又對著杯口聞了聞,才仰頭往嘴巴里去喝。
但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一口仍然不算小。
李月辰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一口酒入喉,讓李治瞬間睜大了眼睛。
「嘶……啊——」
入口之後,只感覺一股火熱的流體順著喉嚨直衝而下,隨後便是直衝大腦。
這麼一口下去,讓李治這不適應高度酒的李治瞬間紅了眼眶,兩隻眼睛都變得水汪汪的。
「好酒啊!哈哈哈哈……」
反應過來的誇獎一句,隨後便大笑起來。
「當真如此?」武則天有些疑惑,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輕輕抿了一口。
反應雖然沒有李治那麼誇張,但同樣也一陣呲牙咧嘴。
深吸一口氣之後,才忍不住點了點頭:「確實是好酒,只是這勁道著實大了些。」
兩個兒子看到這個狀態也想喝一口嘗嘗,父母倒是也沒阻止,只是告訴他們勁兒大,小心點。
李顯和李輪都是輕輕淺嘗了一下,隨後就跟喉嚨里著了火似的直吐舌頭。
隨後李顯便扭過頭看著李月辰:「這酒乃是月辰所做,為何不飲?」
「原本只想做個透明的酒試試,沒想著自己飲用。」李月辰回答道。
其實她本人對於酒這個東西並不怎麼喜歡,運動員嘛,還是要儘量遠離菸酒之類的玩意兒比較好。
不過心中也比較好奇自己做出來的這款酒味道如何,最終還是倒了一點,用舌頭舔了舔,度數確實有點高了,而且在口感上,確實比不上未來那種白酒。
不過她能做的也就這些了,誰知道人家那些酒裡面還有其他什麼配方?
至於剩下的,就讓這個時代的人自己去慢慢改進吧。
隨後就打算明天帶上一些,去孝敬給師父。
而李治則是又拿起酒瓶聞了聞,結果被武則天一把搶了過來:「辰兒說得對,陛下身體不適,這酒不能多飲。」
「我知道……」
李治苦笑了一下:「只是不知這酒能否作為貢酒?到時候也可做賞賜之用。」
「貢酒的話,孩兒覺得還是讓尚食局那些人再多研究一些時日,至於這酒,孩兒可以去開個酒坊,嘿嘿……」李月辰輕笑道,「如此一來,又能多一筆進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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