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馬西平放慢速度,繼續念道:
桑托:「我答應你,謝利(謝爾頓的暱稱),只要告訴我們這些人的名字,剩下的事兒就不用管了。如果我們沒你的幫助就沒法破案,那就真破不了啦。」
卡馬西平把眼光從「抄本」上移開,直直地盯著桑托的眼睛。「你還記得你說過這樣的話嘛?」
桑托眼睛瞧著別處,神態猶豫,一反之前在庭上和比他不知道高到哪裡去的卡馬西平談笑風生的做派,嘴裡用低聲咕嚕咕嚕地說:「這種內容我有可能說過。」
愛德華看著周圍的人,他們眼裡閃耀著勝利和期待的光芒。
這策略成功了,至少到目前為止桑托以為被告律師團掌握了錄有關於BLM大樓爆炸案談話的全部錄音帶。
卡馬西平回過頭來接著念道:
桑托:「只要我們搞清楚是誰幹的,你不信我們能叫這些傢伙都招了嗎?你跟我逗樂
嗎?我們能讓他們都招了,我告訴你,這絕對能做到做到。」
謝爾頓:「如果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桑托:「沒人會發現。你甚至不用去大陪審團為此作證。我們會解決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可能都不用麻煩你。」
卡馬西平結著問桑托是否記得這次談話的實質內容。
不出所料的他又一次開始躲躲閃閃,含糊其詞道「這聽起來挺耳熟的。有點像我說的。」
這時候阿諾德法官開始對桑托顯而易見的推諉矇混變得不耐煩起來。
當桑托回答另外一次談話的問題時說,「我可能會說那一類的話」。
阿諾德法官搶過話頭:「你說『可能是什麼意思?你說過還是沒說過?」
現在形勢開始逆轉,原本志滿意得的桑托逐漸陷入崩潰,而所羅門也覺得情況不妙。
所羅門和亨利·普澤爾開始不斷提出抗議。
可阿諾德法官似乎很清楚卡馬西平正在幹什麼,他說了一句話讓愛的話覺得心裡有點涼絲絲的。
阿諾德法官:「盤問本身並不等於擁有證據。特別是在非陪審員審判的問題上,你是在法庭面前,法庭對刑事訴訟案件是相當熟悉。馬上就得決定這錄音帶是否真存在,還有,他是否準備拿出來。」
顯然阿諾德法官並不是十分相信,謝爾頓偷錄了全部談話錄音。
可繞是如此,阿諾德法官變得越來越有興趣,他越來越多地參與進這場質證。
或許是想借這個機會創造出一個留名青史的判例來,讓自己的名字和這個判例不停過的出現在今後的相關案件當中。
否則就無法解釋為什麼會這樣做。
而這樣的順利也讓當向來沉默可靠的卡馬西平變得有些飄飄然起來。
這個主意是愛德華出的,但當庭質證這副重擔卻完全壓在他的肩膀上。
萬一說錯一句話,或者一時不察被對方發現破綻,以所羅門和亨利·普澤爾的能力應當不難順藤摸瓜的搞清楚辯護方的計謀,那就徹底完蛋了。
現在一切進展順利,他也有點飄了。
以至於在讀錄音抄本時似乎入戲過深,把自己代入桑托的角色中,開始想像自己就是那個粗野的警察在如何哄騙謝爾頓,嗓音變得沙啞,口音也轉換成帶有義大利腔的布魯克林英語來,臉上表情眉飛色舞,甚至還摸了摸並不存在的大背頭-這是桑托的髮型,卡馬西平頭頂已經是准地中海趨勢了。
這立即遭到公訴人的抗議
所羅門:「法官閣下,我抗議這種戲劇化」
卡馬西平:「我很抱歉。」
阿諾德法官:「我理解你的痛苦所羅門先生,可這些東西真夠精彩刺激的。」
在另一個關鍵節點上,阿諾德法官實際上自己接手進行質證:
阿諾德法官:「一句一句地念。「
卡馬西平:「聽著,告訴我是誰幹了BLM大樓那樁事。快告訴我那些狗操的傢伙是誰。」
阿諾德法官:「在1968年4月你是否跟謝爾頓先生有過這種談話?
桑托「有過,閣下,我有過那種有關BLM大樓的談話。」
卡馬西平念道「我們永遠不會拿你當證人,我們可以根據你提供的情況破案,我都認可用你提供的線索。」
法庭:「你在談話中對他說過沒有?別跟我說什麼可能不可能的,我想知道,你說了還是沒說?」
桑托:「我認為我已經說過了,法官閣下,我實際上對謝爾頓先生說過,我們可以根據你提供的情況破案。」
阿諾德法官現在已幫著辯護方進行交叉質證了。
卡馬西平繼續念道:「我們不會拿你當證人,我們不會!也沒必要,我們不用你也能破案。」
阿諾德法官提高嗓門問桑托:「你說過嗎?」
桑托:「我不記得說過這些具體的話了,法官閣下」
卡馬西平:「你對謝爾頓先生說過含有上述實質內容的話沒有?」
桑托:「就實質內容而言,我覺得我說過。」
阿諾德法官:「那麼這是個事實,是不是?在某個時間你曾對謝爾頓說:「『們永遠也不會拿你當證人』對不對?」
桑托:「我和謝爾頓的談話是,包含了『如果我們能根據你提供的情況破案,們就永遠不會拿你當證人。』」
阿諾德法官:「我沒有要你講「如果」,我是在問你,你是否曾經直接了當的告訴他類似實質情況,沒有什麼「如果」!」
「念給他聽那段話,卡馬西平先生,請念那段話的最後幾句。」
卡馬西平念道:「我們不會拿你當證人,我們不會,也沒必要,我們不用你也能破案。」
阿諾德法官:「你對他說過這話嗎?」
桑托:「聽起來挺耳熟,法官閣下。我不記得這些話是否真是我說過的話。」
阿諾德法官咆哮起來:「別打斷我講話。你說『起來挺耳熟,我把它當成你是說你記得你有過實質性的類似表述,而不要和我玩什麼一字不差的文字遊戲!明白嘛!」
通常法官在法庭上都是一副老好人面孔,很少發脾氣,畢竟他扮演的是個沒有感情的法律機器,只是按照控辯雙方提出的證據來考慮適用法條而已。
這一來,所羅門也深受震動。
至於桑托,堂堂的義大利硬漢,現在都有點坐不穩了。
桑托:「在實質內容上,法官閣下。」
法庭:「那好。」
這樣,桑托承認,他曾答應謝爾頓永遠不會傳喚他在BLM大樓爆炸案中出庭作證。
策略成功了!
比愛德華夢想的最好結果還要好!
桑托一方面否認了掌握錄音的大部分談話(主要是質證開頭那些誘餌部分)。
可他實際上又承認了所有沒錄到談話的內容
在第三階段質證結束時,法庭里所有的人,包括法官,政府公訴人,甚至連桑托本人都認為桑托是個說謊的人。
桑托羞愧滿面驚恐萬狀地溜下證人台,所羅門怒目圓睜地盯著他,阿諾德法官一點也不掩飾他對這個蠢得被人當場拿獲的警官的蔑視。
確實,這是一場巨大的崩潰。
質證收場的時刻到了,現在該放錄音了。
愛德華急切地想儘快在桑托的證言仍然迴蕩在人們耳畔之時,就放錄音。
愛德華還想跟阿諾德法官解釋他早些時候說自己有全部偷錄磁帶,只是虛張聲勢,;確實有一些錄音帶,但不敢說擁有謝爾頓和桑托有關談話的全部錄音帶。
第三階段質證工作一結束,卡馬西平就表示「現在我們願意播放談話的錄音,以便讓桑托官重溫一下他已記不起來的各種言論,這些言論都收錄在案。」這當然是詐和。
公訴人立即拒絕。
相反,建議把帶子交給他們自己去放,並交給聯邦調查局去檢查它是否為原始錄音,並將內容抄錄下來由法官宣布待政府完成這些工作後再開庭。
阿諾德法官同意了所羅門的建議。
畢竟所羅門說的都在道理上,並不過分。
現在面臨著巨大的抉擇。
是不是應該當場攤牌:告訴阿諾德法官真相-辯護方沒有全部錄音,桑托自己承認的那些都沒被錄下來,甚至那份所謂的錄音抄本也是偽造的。
愛德華決定賭一把,不說!
原因和簡單,如果現在直接說出來,則方才的勝利氛圍會被沖淡不少,而且似乎當庭承認自己在誘供的嫌疑。
而且吧,阿諾德法官顯剛才也被饒了進去,自己現在立刻挑明這只是個法庭計謀,這貨弄得不好惱羞成怒,當場翻臉怎麼辦?
「從法律角度看辯方律師也沒有告知義務。」愛德華安慰自己。
卡馬西平和伯特·維茨萊本似乎想表示異議,但最後也都選擇了沉默。
畢竟,今天法庭上這一幕,對他們而言也是第一次,後續該如何處理,也無從先例可考,既然愛德華決定先緩緩,那就先緩緩吧。
律師團里誰是老大,可是明擺著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這關鍵的公堂對簿已經結束。
成群的猶太人保衛同盟擁護者湧上來高聲向謝爾頓祝賀。
那些在昨天還唾棄他,為他的背叛行為所不恥的人,今天讚美他的忠貞機智。
雖說愛德華懷疑是否有人真信,有些人甚至還認為,是謝爾頓精心編導了這場極不尋常劇本,使政府的可信性喪失殆盡,還揭露了它的卑劣手段。
謝爾頓不但是猶太人的好兒子,也是合眾國的好公民。
他通過炸彈警告俄國,通過偷錄向全國人民展示了政府是如何知法犯法,並且在被抓包後還不停抵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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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讀者公子嵐、熟油20181027132230855、妹妹叫豬頭的打賞。
看到昨天的讀者留言我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這個起點還能不能好了,我們撲街到底要怎麼活著你們才滿意,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個網站到處充斥著對撲街作者的壓迫,撲街何時才能真正的站起來?」
說的我用西地那非的那幾位,你們也不想想啊,我說的是大神在用!!
明白嘛,那玩意好像得100一粒,我這種撲街怎麼可能用得起!
還有人我會五連鞭的?!
哥們要是那麼能耐,還用得著十幾個小時趴電腦前麼,早就走穴賺大錢,這要有那天,真是給個烏賊都不換。
故此嚴正聲明,本作者身強體健,吃嘛嘛香,絕對沒有服用某些藥物,最多吃點卡馬西平。
另外,今天在群里扯淡時候,有個作者放了把火,然後就給我燒出個巨大的腦洞來。
具體啥不能說,而且也不是起點風格,更類似實體書那種,輕鬆諧趣向的,遺憾的是現在完全沒時間去寫,自己欠的文債,含著淚都得寫完……
哎,只能先記錄下來,有空的時候,做做設定,完善一下細綱,等有機會的時候再說吧……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就好像看到了十八歲的霍爾金娜向我發出邀請,一摸口袋卻遍尋不到那藍色的小藥丸……
另外厚臉皮求票,我知道,諸位多半是把票給烏賊了。
咳咳,可人家也是需要關愛的喵~
嚶嚶嚶,好不容易上個六頻,結果收藏增加1000都不到,嚶嚶嚶。
六頻pk上三江,很不幸和七月同期,嚶嚶嚶。
有大神的世界太討厭了,嚶嚶嚶。
ps 今天悲風老師提名了個後宮角色,我尋思非常可以,奧黑的老娘,顏值身材雙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