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大和諧
這和地點也有關,之前搞事要麼去市中心的商業中心,要麼是政治建築。
從來沒有想到過華爾街,這也是思維的盲點。
實際上華爾街在全世界的知名度比白宮都高。
現在有人帶頭還給錢,那還有啥說的,盤他!
兩支隊伍浩浩蕩蕩開了過來。
「嘿,丹尼爾,能讓我說幾句麼?」羅克韋爾立刻自來熟的蹭上去。
「不,我不會搭理你這個種族歧視的小丑!」布魯斯特老爺在關鍵時刻立場非常穩。
羅克韋爾尷尬的拿下菸斗,看著以利亞·馬哈茂德。
後者把目標對準了克里斯:「孩子,我是以利亞·馬哈茂德,是正主派出的使者,你是黑人天生擁有最高貴的血統,來,讓我們握手。我們的根都在非洲,留著一樣的血!」
克里斯沉默寡言的性格讓他用極其言簡意賅的話語回答了這位「雅利安黑人」
「滾!」
與此同時,克里斯帶來的那群傢伙們開始唱起歌來。
《talking john birch paranoid blues 》翻譯為《談論約翰·波奇的妄想症布魯斯》。
曲調依然是鮑勃迪倫式的寒酸和簡陋,但歌詞挺有意思,說的是一個確信gcd已經完全滲透米國的傢伙,加入一個名叫約翰·波奇的組織,開始在床底,水斗、馬桶等一切可能的地方尋找小紅人(某黨黨員)。
最終發現從艾僧豪威爾到羅斯福都是小紅人。
最終這個人意志堅定的大徹大悟,開始調查自己是不是小紅人。
歌詞的結尾是這樣的「據我所知,只有一個人,才是真正的米國人,喬治林肯羅克韋爾」
顯然高情商的抗議方式就是不一樣,羅克韋爾的臉上立刻不正常起來。
唱完之後,那些學生尤其是黑人學生又開始模仿怪模怪樣的日語,當然這次的受害者是以利亞,這是在揭他二戰時的傷疤。
本來經過三十多年這些黑歷史都已經成為了過去,也沒多少人再提及。
但耶魯的學生顯然歷史功課都不錯……
一時間「天鬧黑卡半載」之聲四起,氣氛逐漸昭和……
以利亞的NOI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他有一支名為「正主衛兵」的武裝。
(組織名字只能用英文縮寫了,中文寫出來容易404)
精選的年輕人高大威猛統一制服,視覺上很有衝擊力,這手在往常特別好用,只要出場就能收到清場的效果。
但今天……
面對一群二頭肌比腦袋還大的橄欖球運動員,這就有些不夠看了。
何況還有籃球、冰球、棒球選手,這些體育運動都是充滿暴力的對抗。
以「正主的衛兵」這邊剛有人打算路徑依賴,蠢蠢欲動想向對方展示一下武力,好讓這群學生仔知道什麼叫做暴力……
於是排頭幾個最壯實的傢伙帶著墨鏡,板著臉走了出來,看樣子就知道,他們絕非善類……
對面的隊伍忽然就騷動起來,這讓「正主的衛兵」們大喜,認為自己的策略見效,正打算進一步給對方壓力,讓這些討厭的好學生趕緊滾蛋的時候……
才發現學生隊伍里的騷動似乎和他們之前的理解有誤,那不是害怕和恐懼,而是興奮並且聽到學生們在為究竟該誰上場而相互爭執?!!
情況似乎有點不對頭了。
接著一群自稱是冰球隊的傢伙就從學生隊伍後強行擠開那些橄欖球籃球運動員,鑽了出來,個個眼睛放光……
冰球是唯一允許在場上合法鬥毆的體育運動,每支球隊裡都有專業的打架選手……
正主的衛兵頓時軟了下來,打是打不過的,而且現在NOI名聲糟糕,出來前老大以利亞就關照過,恐嚇可以但必須遵守法律,千萬不能起肉體衝突。
原因是「那些殘暴的白魔鬼就在一邊看著我們,時刻準備抓住我們的小辮子把我們再度扔到黑牢里去。」
現在經過馬爾科姆·X的大爆料之後,NOI是徹底臭了,不但白人看不起,就是黑哥們黑姐們也認為這是群騙子。
而隨著綠風西漸,以利亞山寨的綠教面對中東傳過來正統綠,不管在理論上還是儀軌上都處於完全不夠看的境地。
之所以還有人願意追隨,完全是託了這些人智商不夠以及米國公立教育濫糊弄人的福。
這種事情若是放在俄國是萬萬不會發生的,群眾們自發把以利亞扭送到最近的公安局,然後公檢法聯合辦案,把這貨送到西伯利亞去勞改
又有幾個傢伙試圖想從各個方面爬上國父銅像,畢竟這是制高點。
然而布魯斯特和克里斯非常有默契的不小心的用腳後跟碾到了那些搭在台基基座上的手…
幾聲慘叫後,再也沒人敢於衝擊高地。
雖然「正主衛兵」的成員向來敢於動手,但也要看大環境和具體對手,眼下攝像機鏡頭都對著自己,而且國父的左膀右臂,一個是前海軍陸戰隊員,另一個魁梧的不像人,並且對自己都表現出顯著的藐視,旁邊還有蠢蠢欲動的冰球運動員……
情況完全不妙啊!
最討厭的就是這個黑大個,直接讓以利亞滾蛋,後者威風不比當年,竟然也只能忍著……
羅克韋爾心中在狂怒:「說好過來示威的,但該死的竟然讓我受到那麼大的屈辱!該死的,那個混蛋等事情了結後,我得好好的和他談談,加錢!加錢!」
想到這兒悲從中來,堂堂米國白希特勒竟然被個過氣的前參議員當臭狗屎般看待,頓時鬱結之氣從胸口直衝腦門。
「嗷嗚!」羅克韋爾大聲嘶吼著。
看起來就更像是沒吃飽的哈士奇。
愛德華在電視機前看得樂不可支,這玩意比任何喜劇都要好看,素人出演,沒有台本。
羅克韋爾在撕嚎,以利亞開始閉目念經。
艾倫·金斯堡帶著自己的隊伍開始搞莫名其妙的宗教儀式。
愛某人看到這兒,忽然冷汗下來了,他想起一個問題,這要是處理不好是會出大亂子的。
不管是羅克韋爾帶領的藍色新**還是以利亞手下黑綠勢力,都是極端反同的……
眼下米國基佬頭號人物就站在他們面前……
這萬一要是……
但看著電視畫面,黑白希特勒和他們的信徒似乎對艾倫·金斯堡的基佬大隊熟視無睹,而金斯堡隊伍中還有幾個變裝人皇后,反而是衝著對方在拋媚眼……
想了半天后愛德華才明白,漢森肯定是給黑白雙煞許願了-加錢……
只要價錢到位,那麼一切好說。
畢竟米國是商業國家講究契約精神,只要願意支付對價,那麼就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事情。
尤其是對於羅克韋爾這群平時只能靠吃貓糧果腹的可憐人來說,基佬的「尋釁」只要閉上眼睛當看不到就好。
一想到等會兒就能去麥當勞大吃大喝,那麼哪怕再痛苦的事情,他們也能忍受,只要別餓肚子就行
如果希特勒還活著的話,肯定下令把這群傢伙全部送去做肥皂……三德男兒真的丟不起這個人……
再說了不管是耶穌教和x教都有搞小男孩的習俗,所以,也就眼開眼閉吧。
艾倫·金斯堡這會兒繼續神神叨叨的。
他當然知道這一黑一白是什麼底細。
可來之前剛h了兩菸斗的大m,讓他的腦子處在暈暈乎乎的狀態。
於是,大踏步的向兩人走去,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手抓住一個,將他們拉向自己身邊。
羅克韋爾和以利亞不能的要反抗,但周圍咔嚓咔嚓的照相機聲提醒著他們,這是一個難得的曝光機會,一個難得的洗白自己的機會。
於是黑白希特勒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哆哆嗦嗦的面露微笑。
艾倫·金斯堡見狀非常欣喜,他覺得是自己的才華感到了這兩塊頑石-這並非是他自我感覺良好,艾倫·金斯堡如此自信正是因為他的絕不普通-於是雙手用力,把這兩個傢伙拉到自己懷裡。
記者們更加激動了,照相機攝像機玩命的對著拍。
艾倫·金斯堡詩人性情發作-其實是大m嗑多了,開始當眾朗誦他的代表作-《嚎叫》「我看見這一代最傑出的頭腦毀於瘋狂,」
「挨著餓歇斯底里渾身赤裸,」
「拖著自己走過黎明時分的黑人街巷尋找狠命的一劑」
「……」
「……」
很快,克里斯帶來的學生和艾倫·金斯堡的手下開始跟著他一起吟誦,這是這個墮落時代的聖經,也是光怪陸離國度的最好象徵
「他們在塗抹香粉的旅館吞火要麼去樂園幽徑飲松油,或死,或夜復一夜地作賤自己的軀體」
「用夢幻,用D品,用清醒的惡夢,用酒精和Y具和數不清的G丸!」
羅克韋爾和以利亞好歹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此刻卻都呆若木雞,基佬之王有著無與倫比的人格魅力,用雙臂圈住他們,從高樓上看下去,仿佛一個巨大的0,熠熠生輝……
兩人內心都在不停的撕嚎:「加錢!加錢!上帝/正主啊,我已經不乾淨了!必須加錢!」
這是生命的大和諧也是合眾國的大熔爐的經典標誌。
……
「馬丁路德金曾經說過「我夢想有一天,這個國家會站立起來,真正實現其信條的真諦:「我們認為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
「我夢想有一天,在喬治亞的紅山上,昔日奴隸的兒子將能夠和昔日奴隸主的兒子坐在一起,共敘兄弟情誼。」
「我夢想有一天,甚至連密西西比州這個正義匿跡,壓迫成風的地方,也將變成自由和正義的綠洲。」
我夢想有一天,我的四個孩子將在一個不是以他們的膚色,而是以他們的品格優劣來評價他們的國度里生活。」」
眼下雖然南部五洲依然在堅持歧視黑人,然而大紐約的華爾街上,極端反同者的領袖和同性戀的領袖緊緊擁抱在一起,這向全世界昭示了,合眾國的偉大精神之力。
在這片土地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神的指引下,每個人都從內心深處煥發出對國家與人民的熱愛,這份熱愛讓我們為了人類永恆的愛與和平而奮鬥。
……
丹尼爾·布魯斯特急了,風頭都被搶走了,自己豈不是白來了?
正好下面伸過來一隻話筒,他也沒仔細看就蹲下來,發表了即興演講。
說的很不錯,但講得差不多之後,他才發現對方記者的英文似乎有點口音……
連忙問道:「請問,你是那家新聞媒體!」
「塔斯社駐紐約特派記者加米涅夫,同志!」
布魯斯特臉綠了……
雖然俄國外宣是渣,但按照這群貨色一貫的德行,自己剛才這話還不知道被他們怎麼掐頭去尾呢,要是在來個出口返內銷,很容易被人當成米奸啊!
「不行,必須還得讓愛德華加錢!」布魯斯特老爺暗自發誓。
正當他想繼續再嘮叨幾句的時候。
加米涅夫同志已經拿著話筒走到艾倫·金斯堡面前:「艾倫,能給我們說說今天是為什麼來參與集會?因為對社會不公的憤怒?我建議你有空可以去莫斯科看看,我們歡迎你這樣偉大的詩人!」
「為什麼來?」艾倫·金斯堡陷入深思,顯然這是一個詩人和哲♂學家面對此類問題時所應有的態度。
而黑白希特勒則趁機掙脫他的掌控,狼狽不堪的回到自己的隊伍中。
加米涅夫的等待並沒有白費,過了一會兒,艾倫·金斯堡用他一貫的慢吞吞的腔調說到:「我……聽說這兒有活動,就……來……了,你知道我h的有點多,需要散散步,這樣才能繼續再來點兒,對了,我現在肚子餓了,你這兒有吃的麼?」
(抽完大m後,會產生強烈的飢餓感,這玩意常被用來治療厭食症)
「抱歉……」加米涅夫也沒想到是這個回答「我,我這兒沒吃的,不過你可以等一下……」
「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麻煩你去麥當勞,買點兒巨無霸好嘛?我們偉大的詩人現在需要滋養……」
「要不,你先來點這個?」加米涅夫從懷裡摸出個扁扁的不鏽鋼小酒壺來。
「這是什麼?」
「伏特加?來一口吧,你會感受到蘇維埃特有的雄壯……」
艾倫·金斯堡接過,一口氣灌下半壺,然後摟著加米涅夫開始跳華爾茲……
……
真實世界中羅克韋爾在67年死於謀殺,兇手是他的手下,在面對警察時她狂笑「我像愛父親那樣愛他(羅克韋爾),他像愛兒子那樣愛我。」,詭異又瘋狂。
我一直說,我不是陰謀論者,但有些事情卻由不得你不從陰謀論角度去想。
當時給政府添麻煩的傢伙,一個接一個橫死。
66年的馬爾科姆·x,67的羅克韋爾,68年的馬丁路德金,69年的漢普頓。最活躍的傢伙一年一個,之後民權運動正式進入低谷。當然這裡面確實有jff和林登詹森改善黑人境遇政策功勞。
但……
當然這個問題永遠沒有答案。我也不會不自量力的來下結論。
世界上的問題,本來能獲取正確答案的就極少,大多數是開放性問題……
實際上「凡事必有答案」,本來就是一種凡人所普遍具有的且不自知的譫妄,是廣大騙子生存的基本土壤,也是讓智者喪失理智的根源。
一點個人想法與諸君共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