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不要自我膨脹！」

  艾麗西亞·達菲？

  愛德華一愣，這輩子總共就和這妞兒接觸了兩個小時，然後自己底褲什麼顏色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被對方摸清楚了，這是典型的世家女孩。

  看上去天真爛漫，實際上家學淵源。

  盤亮條順，讓他私下yy過幾次，但心裡清楚，這種女人還是還是少碰為妙。

  和自己不是一個階級的人物，就不要勉強去接觸。

  上流社會的玩法多種多樣，一般人適應不了。

  革命導師恩格斯怎麼說來著「上流社會甚至以相互誘姦妻子為樂。」

  這種雲老王行為，愛德華自認無法接受。

  所以，之後也就沒和她再聯繫。

  但既然來了，還說有話要講，但當然要去看看。

  一個電話撥回去，對方倒也有空，便約好了在華爾道夫大堂里碰頭，一起喝個咖啡。

  「好地方啊」他喃喃自語，當初和梅根就是在那兒勾搭上的，不過對這位，他還是敬而遠之，只想聽聽對方到底有什麼話要講。

  艾麗西亞·達菲，長相妖嬈，外形相貌上與梅根類似，都是金髮碧眼的米國美人，但氣質上卻截然不同。

  梅根雖然平時走性感路線，但那大多數是工作需要，日常時候的穿衣打扮以休閒舒適為主，好像依然還在大學念書那樣，也和她的性格似的簡單幹淨一眼能看到底。

  而和愛德華一樣同為研究生二年級的艾麗西亞的穿著則帶了幾分時髦的貴氣，格子鉛筆褲，配長風衣，金色短髮，看起來幹練精明。

  單就日常打扮來說，她倒更像一個時尚的節目主持人。

  「艾德，真是沒想到，不過半年時間，你竟然成了大名人。」她在愛德華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碧綠的眼睛帶著笑意。

  坐姿和表情完美無瑕，隨手一拍，都可以放到時尚雜誌里去。

  「哇，你真漂亮」愛德華半真半假的誇獎道，順便截住對方的話題，讓自己占據主動。

  「謝謝，能被未來的法律精英誇獎，真是榮幸。」對方毫不示弱，瞬間話題又回到愛德華身上。

  「哈佛法學院的當然是未來的精英。」愛德華不動聲色的反擊。

  和半年前相比，他的精氣神已經完全不一樣，經過三個案子的高強度鍛鍊，一方面激活了原本的天性，另一方面也讓上輩子的脾氣得到某種程度復甦。

  在艾麗西亞面前已經不再以苟為主，現在的愛德華·楊有資格直面對方，哪怕她是眾議員的侄女。

  「在這個關鍵時刻，你的到來讓我很為難啊。」愛德華眼看自己的回答讓對方有點意外，以至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茬，於是他主動轉換話題。

  「噢？難倒是我考慮不妥了？那我要先道歉了。但我還是不明白……」

  「距離，我們所屬學校一年一度的決戰只有大半個月了，而眾所周知，我的室友是耶魯的最強四分衛，要是被記者拍到，我沒準會被扣上耶魯叛徒的帽子。」

  「呵呵呵呵」艾麗西亞掩口而笑，「你可真有意思。好吧，說正經的。」

  「嗯」愛德華擺正姿勢，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叔叔讓我來的。」

  「喬治先生？」愛德華一愣，心說這貨到低想幹嘛？

  「是的，喬治叔叔讓我通知你」艾麗西亞頓了頓，纖長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繼續說道「他讓我通知你，他對你的僱傭協議提前終止。」

  「噢」愛德華眉毛一挑，這個消息來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老實說挺意外，但仔細想想也挺正常。

  新英格蘭地區是是民主黨老巢，距離紐約又近，伯格曼事件鬧出那麼大風波來，喬治·達菲老爺肯定也會有所反應，但似乎也太快了些吧，而且，而且，似乎做得有點太粗暴，不符合老錢一貫的優雅。

  「很抱歉……」艾麗西亞道。

  「不不不，你不需要如此。」愛德華心裡有點火，但並不大，甚至他覺得有點好笑。

  堂堂眾議員怎麼那么小肚雞腸。

  換在以前他挺心痛這每年一萬多美元的稅後收入，但現在，則完全不放在眼裡，唯一的遺憾是，今後大概沒啥機會在這位老爺面前說上話了。

  畢竟是眾議員啊，而且是看好自己，並且讓自己侄女作陪的眾議員老爺。

  「喬治叔叔說，請你能理解他的苦衷，這次珀西資深參議員非常生氣，他在紐約和新英格蘭地區有很大影響，而喬治叔叔自己只是個新任眾議員，所以他必須要通過行動來表達自己的立場，或者說這也是一種效忠行為。」

  「OK，我完全理解」愛德華聳聳肩「麻煩你轉告達菲先生，在商言商，大家都可以理解，我心裡不會因此有什麼不舒服的。等時機合適，我想親自去拜訪他，感謝他對我和克里斯的慷慨。」

  「叔叔果然沒有說錯」艾麗西亞卻有點沮喪「我和他打賭輸了。」

  「？？？你賭我會怎麼樣？」

  「嗯」艾麗西亞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喬治叔叔讓我傳話的時候，我有些不願意，因為，因為……」

  愛德華白眼一翻「因為你怕我當場控制不住自己朝你大喊大叫，然後把咖啡潑你一身？」

  「倒也沒有，就是，就是有類似的擔心……但喬治叔叔說，這是我想太多，他說你會很平靜且彬彬有禮的接受這一切。」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達菲」某人腦子裡又開始中西合璧起來。

  「感謝達菲先生對我的厚愛，不得不說，他真是個讓人尊敬且充滿智慧的長者……」他揶揄了一句。

  「好吧，看來我和他確實還有差距。」艾麗西亞此刻倒是爽快認輸「這半年你成長的太快了，讓我幾乎不認得了。」

  「是嘛，那看來以後我們要多多聯繫，免得美麗的艾麗西亞小姐每次看到我都像看一個陌生人」愛德華適度拉近雙方距離。

  「當然，我這次來，一方面是替達菲叔叔傳話，畢竟有些話電話里說不清楚，而且當面講也有解釋的餘地。同時代表他向你表示，大家的交情依然在。等時機合適了，一切照舊。」

  「那可太感謝他了。不過，其實他沒必要這麼客氣。如果需要我做什麼的話，直接說好了。我很樂意效勞。」

  「眼下並沒有事情。他很看重你，所以生怕你誤會。但你今天的態度，我回去告訴他後，他顯然會很放心的。」

  「那就麻煩你在他面前多說我幾句好話。」

  「那可不一定……」對方俏皮一笑。

  愛德華見談的差不多了，便主動起身告辭，「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順便問一下，你怎麼回去哈佛，如果需要我可以開車送你……」

  「不，謝謝，我還有別的任務。」

  「別的任務？」

  「嗯，我的身份是哈佛深紅橄欖球隊的特工，我有兩項任務，第一刺探耶魯鬥牛犬隊的情報，第二，我要把你們的吉祥物鬥牛犬Handsome Dan偷走！」

  「祝你好運，女士。」愛德華大笑一聲便離開了。

  艾麗西亞目送他里去，轉身上樓。

  雙方都在為對方的老成而感到心驚。

  愛德華漫步在校園裡，感受秋夜的涼風。

  這可以讓讓人騷動的心平靜下來，他刻意的繞開大草坪「解放區」就是為了追求一份清靜。

  伯格曼的案子看起來是已經告一個段落。

  至少主體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去履行一些必要手續。

  但對他而言歷練才剛剛開始。

  米茲拉西拉比，通過此事親自在他面前推開一扇門，一扇通往隱秘世界的大門。

  愛德華自認還沒資格進入這個世界，但能站在門口向裡面張望，已經是很多人奮鬥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更可悲的是還有不少人一直到離開這個人世，都不知道隱秘世界的存在。

  現在是他最好的學習機會，嘗試著去去接觸，去了解這個以前只存在於書本字裡行間的成人的世界。

  他慢慢走著，腦子裡在琢磨，如何去拆解伯格曼的遺產，如何發包，如何通過提供法律服務來抽取屬於自己的利益，並且考慮如何將這些利益再清洗一次，以確保將來不會被冤家對頭拿來作為攻擊自己的材料。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複雜了。

  理論上怎麼做，他是懂的。

  可一旦實際操作，卻遠沒有那麼容易，尤其是鑽政府管理和法律的空子，要做到完全合法不留絲毫漏洞，則遠非自己這個級別所能勝任的。

  這時候才覺得老祖宗的話有道理，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宮刑（友情抄襲安總，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感慨。）

  「接下來這段時間估計有得忙了。」

  ……

  這預感非常正確，接下來這幾天裡，愛德華反覆穿梭於紐約和紐哈芬之間。

  學業不能放鬆，而對於伯格曼遺產的處理更加不能放鬆。

  這可是多好的實習機會啊，普通人一輩子都未必能有機會參與整個饕餮盛宴，各行業的精英們都施展畢生所學精華，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這場浩大而隱秘的活動中去。

  他們或者是切肉的屠夫，或者是燒火的下手，也可能是掌勺的大廚，甚至還有專門負責上菜的管家，在這些人齊心協力的合作下。

  巨大的資產仿佛沉入海底的巨鯨的屍體，以一種絲毫不顯山露水卻有驚人的速度被慢慢分化瓦解，先是皮膚，再是肌肉和脂肪；以至於最後的骨架也會在細小而不起眼的微生物的作用下，逐漸消失。

  一段時間後，生前縱橫海洋的巨獸存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絲痕跡也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屍體周圍那異常繁榮熱鬧的生物圈。

  ……

  1968年10月23日，夜間九點。

  梅根一陣風似的來到愛德華的老巢。

  踢掉高跟鞋，她開始抱怨：「怎麼回事，我進門前就在走廊上聞到一股焦味，難倒這兒發生火災了麼？還是說你在燒掉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喝點什麼？咖啡還是酒？」愛德華沒接茬。

  「給我一杯冰水謝謝！」

  梅根舒服的靠在沙發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水，愛德華則站在她身後殷勤的給她捏著肩膀上的肌肉。

  「噢……你稍微輕點，你弄痛我了，不不，這是酸，嘿嘿，你幹什麼！怎麼還不停手！」

  「痛則不通，通則不痛」某人用中文念出一句咒語似的話來，隨後又十倍於中文的英語詞彙來解釋這句話。

  「好吧……聽起來很有道理！上帝，我的內衣扣子怎麼鬆了？我得趕緊扣好，否則可能會有情況發生。」

  「嘿嘿嘿」回答她的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愛德華彎下腰來，兩人臉貼臉「我的按摩手法還行嘛？現在是不是感覺好了些？」

  「該死的，我肩膀有點發酸，但前面，哦，該死的，你的手可真不老實……」

  「嗯，你又自我膨脹了，這樣不好，中國人向來講究謙遜，不要自「滿」，更不要動不動就「脹起來」……」

  「SXXK，每次你都這樣……對了，你還沒回到我的問題呢，剛才那股焦味到低是怎麼回事？……哎？」

  梅根發現，愛德華站了起來，那雙手也回歸原本的位置，不再讓她強硬。

  「好吧……」身後傳來一聲嘆息，「如果我告訴你，我剛才是給伯格曼父子燒紙，你會有什麼想法？」

  「燒紙？」梅根扭頭看著她，臉上都是不解的神色「這是什麼巫術？」

  「咳……」愛德華冷不丁聽到巫術二字，差點沒反應過來「好吧，說起來也沒錯。」

  「你知道我是中國人，在中國有些古老的儀式，比如要給死者鬆些錢去，就會燒掉一些特定的紙張，之後這些紙錢就會被死者收到。」

  「好吧，但我無法理解，死者的亡魂為什麼還需要錢？」

  「那就是中西方文化的區別，東方文化普遍認為死者也有自己的生存空間，和這個世間類似也都是市場經濟，需要使用特定的貨幣來購買生活物資和生產資料。從這個角度說西方宗教確實是先進不少，上帝和撒旦聯手，實現了無貨幣的先進社會，聽起來倒是和俄國人憧憬的共產主義有點類似。」

  「這話如何理解？」

  「按需分配嘛？地獄裡會按需分配酷刑，天堂會按需分配幸福。多麼讓人省心。」

  「艾德，你的幽默感實在是讓人有些無法言語，相信我，如果你去當脫口秀演員的話，你肯定會活活餓死……對了，所以你為什麼要給伯格曼燒紙？難倒是他律師費給多了，你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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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