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皇愣了一下，隨後走到段缺正前方，循循善誘的問道：「小胖子，你就不想知道你擁有的究竟是什麼體質？」
「想知道！」
段缺輕喝道：「但我也知道，即便你說了，那也很有可能是騙我的。」
黑皇點了點狗頭，道：「說得有道理，那我先不說的你的體質，先說說你的能力，由你自己判斷我說的話是真是假。」
段缺瞥了黑皇一眼，一臉的漠然。
不過，這都是他裝出來的，此刻他的心裡異常期待黑皇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的師尊蕭九齡知道神武界很多體質，但沒有任何一種體質能和他的體質對上。
按他師尊的意思，他的體質很可能是一種古體，一種被神武界遺忘的強大體質。
如果能夠從黑皇口中得知有關於自己體質的信息，那對他來說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作為荒古三大禁忌之一，黑皇一眼就看穿了段缺的小心思，心裡在暗自偷笑。
它一屁股坐了下來，直視段缺道：「小胖子，你能吞噬別人的靈力修行？」
「你在見我之前跟蹤了我很久？」段缺反問，臉上儘是嘲諷之意。
黑皇承認道：「確實跟蹤了一段時間。」
「那你這說的不就是廢話？」段缺鄙視道，心裡有些失望，感覺自己白高興了。
黑皇道：「我不僅知道你能吞噬別人的靈力修行，還知道你能吞噬別的力量修行。」
段缺眼睛微眯，盯著黑皇。
黑皇見狀壞笑道：「小胖子，如果我能說出你能吞噬進天武秘境以後沒吞噬過的東西，那是不是證明我知道你的體質？」
「說來聽聽！」段缺冷道。
「你的體質成長分多個階段，第一階段只能吞噬氣形態能量修行，比如屬性靈氣和毒氣。」
「在這個階段，你雖然什麼氣形態能量都能吸收，但吸收的速度非常緩慢，堪稱龜速。」
「再加上你的丹田是常人的數十倍，你的武道提升速度連單屬性黃脈武者都比不上。」
說到這，黑皇語氣微頓，笑嘻嘻問道：「小胖子，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繼續說下去。」段缺冷道，心中則是震驚萬分，因為還真被黑皇說對了。
六歲那年，他被檢測出了九屬性武脈，但所有武脈品級都低，是下品黃脈。
之後，他經歷了人生的至黑歲月。
六年時間，他的武道基本上停滯不前，到十二歲才勉強突破三重武徒境。
十二歲這種實力，還是出生在那種地方，用垃圾來形容段缺的天賦一點都不過分。
但也是在這段時間，他發現了他能夠吸收毒氣修行，將毒氣變成自己的能量。
現在回想起來，要不是後面遇到遊歷到百川界的師尊，他的命估計都沒了。
無意間，段缺身上流露了殺氣。
察覺到段缺身上的殺氣，黑皇意識到段缺走到今天這一步應該吃了不少的苦。
眼神閃爍間，黑皇繼續道：「覺醒體質前，你的武脈是黃脈，在第一次覺醒體質後，武脈品級會全部變成玄脈，而且會擁有吞噬他人靈氣為己用的能力。」
黑皇此話一出，段缺瞳孔驟縮，心中駭然，有一種被黑皇看透的感覺。
看著段缺的反應，黑皇笑道：「小胖子，現在你該相信我沒有騙你，是真的知道關於你體質的事情了吧？」
段缺震驚道：「你為何會知道？」
「因為......上一個擁有你這種體質的人是我的主人，我曾陪他一起成長。」黑皇道。
在說這話時，黑皇的眼神變得思念和憂傷起來。
它想主人了，想念他們一起成長的崢嶸歲月，想念他們鎮壓一代的無敵時刻。
可是它也知道，那些歲月再也回不來了，他的主人隕落了，留給他的只有回憶。
聽到黑皇的話，段缺很是震驚，對黑皇的防備也無意識的降低了很多。
感受到黑皇低落的情緒，段缺問道：「黑皇，你沒事吧？」
「我怎麼可能有事。」聽到段缺的聲音，黑皇藏起情緒，大笑著揮了揮爪子。
段缺撇嘴道：「既然沒事，那繼續說吧。」
「第二次覺醒，你的武脈會全部蛻變成地脈，而且吞噬靈氣的目標也會擴及到天地萬物。」黑皇道。
「也就是說，只要擁有靈氣的東西我都能夠吞噬？」段缺吃驚道。
「你不是已經完成二次體質覺醒了嗎，你不知道你可以吞噬所有東西的靈氣？」
這下輪到黑皇懵逼了，因為他一眼就看出段缺已經完成了二次覺醒體質。
按理說，即便段缺不知道自己的體質，他也不應該不知道他現在的體質能力。
段缺回答道：「我剛完成二次體質覺醒就匆忙趕到這裡來了，還沒來得及檢驗。」
黑皇微微點頭，道：「現在只要你眼睛能夠看得到的東西，你都可以吞噬它們擁有的靈氣。」
「好吧！」段缺咂了咂舌，震驚不已。
與此同時，他的內心隱隱有些激動。
「死小子，之前我總在你手上吃虧，如今我體質再次覺醒，接下來你就準備被我吊打吧。」
「嘿嘿嘿！」
想到這，段缺本能的咧嘴笑了起來。
黑皇好奇道：「小胖子，你傻笑什麼？」
「沒什麼！」黑皇聲音一響，段缺立即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搖頭。
黑皇帶著自己的猜測道：「這還只是二次覺醒，以後你的體質會變得越來越逆天。」
「有靈氣的東西我都能吞噬了，再逆天也逆天不到哪裡去了吧？」段缺懷疑道。
黑皇冷道：「吞噬天地萬物擁有的靈氣只是一個開始，體質修煉到極致，你將獲得把天地萬物吞噬成虛無的恐怖能力。」
「吞噬成虛無是什麼意思？」段缺疑惑道。
黑皇沒有解釋，而是問道：「你現在吞噬人類和妖獸是不是只能吞噬掉他們的靈氣？」
「是！」段缺點了點頭。
黑皇又道：「它們的血肉和靈魂是不是也擁有能量？」
「是！」段缺再次點頭，並想到了一種可能。
之後，黑皇馬上證實了他的猜測：「隨著體質的不斷覺醒，你能夠把它們的血肉、骨頭、靈魂全部吞噬，將這些東西蘊含的能量轉化為自身力量，直至一個東西徹底從天地間消失。」
「這麼霸道？」段缺駭然道，即便他是擁有體質之人，也覺得這個體質太可怕了。
黑皇得意道：「就是這麼霸道。」
段缺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追問道：「黑皇，你的主人將我這種體質修煉到極致了？」
「沒有！」
段缺此話一出，原本高興的黑皇瞬間又傷感起來，嘆息道：「我的主人只修煉到將生命體吞噬成虛無的境界，還未將體質修煉到極致。」
「那也很嚇人了。」段缺震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