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
一個普通到極點的名字。
說真的，放眼龍國，叫這個名字的，估計最少幾萬個。
那個被揍的店員聽到後，再次跳了出來，大聲的嘲笑道：
「我還以為是京都多大的人物！」
「搞了半天，就這麼兩個字？」
「你總不至於覺得叫個李凡就有多牛掰吧？」
「就算你爸是李剛，在京都也得跪著走！」
而在他說話的時候，渾然沒有在意，身邊的劉掌柜面色已經劇變起來。
嗵！
身後一腳，直接踢在這個店員的身上，將其踢翻在地。
店員一臉懵逼的看著劉掌柜：
「掌柜，你打我幹嘛？」
打你？
老子恨不得殺了你！
劉掌柜氣的咬牙切齒。
昨天夜裡，雲州大老闆裴通天就和自己說過，有一個叫做李凡的貴人要來藏石閣，要他滿足一切要求。
裴通天是何許人？
雲州首富，雄霸一方，能讓他連夜鄭重交代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劉掌柜對這個名字記得格外清楚。
本來還以為對方會提前和自己聯繫一下，沒想到居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上門了。
不僅如此，最要命的是，自己的夥計居然還把人得罪了！
「不好意思，怠慢貴客了！小三，你先帶貴賓上二樓，好煙好茶，我把這裡處理一下！」劉掌柜頓時換了一副面孔，一臉殷勤。
身後的幾個打手也不知道「李凡」這個名字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看到掌柜這般，就知道肯定是大人物，自然不敢再囂張。
一個打手小步走了出來，彎腰指引，帶著李凡上了二樓。
而劉掌柜則是趁這個機會走到一旁，給裴通天打了一個電話。
他需要確定一下。
幾十秒後，他掛斷電話，面色肅然的走到方才被揍的店員身邊。
此時店員還一臉懵逼，他好歹也跟著劉掌柜幹了五六年，拐外抹角還沾點親，要不在店裡也不敢這麼放肆。
「劉掌柜，我就是罵他幾句，你不僅沒收拾他，怎麼把我還打了啊？」店員仰著頭問道。
就罵他幾句？
你知道他是誰嗎？
換做暴戾點的，你早就死幾百回了！
搖了搖頭，
劉掌柜垂手小心的朝著二樓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對著下方的幾個打手吩咐道：「把他雙腿打斷，丟到古玩街口，以後，由他自生自滅吧！」
這就是，錯誤的代價。
……
二樓比一樓裝修的還要豪華，各種美玉琳琅滿目。
劉掌柜上去的時候，李凡正坐在沙發上喝茶。
「李先生，手下的人不懂事！還希望你不要生氣！」劉掌柜立在一旁，聲音恭敬。
話音剛落，下方就傳來撕心裂肺，宛如殺豬般的慘叫。
不用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李凡神色平靜，再次喝了幾口茶，然後擺擺手道：「小事！」
兩個字，
很輕！
但是卻卸去了劉掌柜滿身的壓力。
「多謝先生大度！」劉掌柜再次上前，低聲開口問道：「我聽說先生這次來，是想找一些好玉？」
李凡點了點頭，起身朝著遠處擺放美玉的地方走去，隨手拿起一個，在手心把玩。
劉掌柜站在一旁，笑呵呵的開口道：
「咱們這裡的玉，都是從南疆弄來的！品質一流！」
「你看需要多少，需要什麼品質的玉！」
「我這邊直接安排！」
李凡想了一下，揚了揚手裡的美玉，然後伸出五根手指：
「就這樣品質以上的，給我來這個數！」
李凡手裡拿的是冰種。
雖然不如玻璃種，但也算中等質量的美玉。
以李凡的身份，比劃個「五」，自然不會是五枚。
劉掌柜看了一眼，不在乎的開口道：「五十枚冰種，小問題，我這就安排！」
「不是五十枚！」李凡擺擺手。
啊？
不是？
劉掌柜愣了一下，然後略帶疑惑的開口道：「那是……五百枚？」
諸如這樣品質和大小的冰種，五十枚還好，要是五百枚，就有些吃力了。
但是裴通天說過，盡店裡的一切力量滿足李凡。
咬了咬牙，劉掌柜再次開口道：「行，五百枚就五百枚！李先生稍等一會，我找人準備！」
「不！」李凡再次搖頭：「我說的是，五千！」
啊？
「五千枚？」劉掌柜聽完，直接驚呼出聲。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傢伙瘋了吧？
他知道五千枚這麼大的冰種，價值多少錢嗎？
「先生，你這是在開玩笑吧？」
劉掌柜稍微恢復了一下情緒，然後搖頭道：
「別說我們店，就算是把這條古玩街轉一圈，也未必有這麼多冰種啊！」
李凡愣了一下：「這東西，很難弄到嗎？」
「……」劉掌柜。
大哥！
你以為這是地里的蘿蔔白菜啊！
一抓一大把？
要不是礙於李凡的身份，他此時真的要罵人了。
劉掌柜帶著無語的神色走到一旁，拿起地上的一塊沒有切割的原石，對李凡開口道：
「你看啊！這是從雲州送來的石頭！」
「店裡的玉都是從這些石頭內開採出來的！」
「其實在送來之前，雲州那邊都已經找專業的師傅觀測過！開採十萬塊原石，最多也就是挑選出一萬塊可能出玉的送往店鋪！」
「到店鋪後，我們還會用專業的工具再檢測！層層篩選！」
「有的就算有玉，也是不值錢的豆種！」
「十萬塊原石，能出三五十枚冰種，就已經是大收穫！」
「你想一下，五千枚冰種，多難得！」
被他這麼一說，李凡這才大致明白。
要是這麼說，那確實挺難的！
怪不得一塊冰種售價這麼高，動輒就是幾十萬，幾百萬。
他有些好奇的接過劉掌柜手裡的原石，開口問道：「那要是一直開採不出來，豈不是虧大了？」
「所以我們才會層層篩選啊！」
劉掌柜笑了笑：
「把九成以上把握會出玉的，單獨留下來！」
「其餘的那些，當做賭石留在市場上讓別人碰運氣！也能小賺一筆！」
頓了一下後，他繼續道：
「就像你現在手裡拿的這塊原石，你看著紋路，裡邊保證有玉，這才會被單獨留在二樓。」
是嗎？
李凡笑了笑：「要是這麼說，那你家檢測原石的師傅和儀器，真該換了！」
嗯？
什麼意思？
就在劉掌柜疑惑的時候，
就看到李凡一拳砸在了那塊原石上。
石頭炸開！
一地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