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廟在西山的半山腰,這裡香火不算鼎盛,平日來的人也不多。
廟裡的尼姑沒什麼收入,也都走的差不多,只剩下四五個年紀大的,留在庵廟裡照看。
所以,無論春夏,這裡都極其的安靜,風景也是很好。
蘇安對這裡很熟悉,小時候就常來這裡胡鬧,還偷看過小尼姑洗澡,不過後來長大了就沒有來過了。
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來這裡做的事,居然比當年偷看小尼姑洗澡還要令人激動。
王家的大小姐,養生堂的東家,聽說還是個沒及笄的小美人。
「可惜了。」蘇安念了一句,對身後的人招招手,道:「你們先派一個人進去打探,等確定了人在哪裡,再動手。」
他找了十二個府城裡出名的流氓,這些人除了好事,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事成了,你記得付剩下的錢。」領頭人叮囑蘇安,「今天的事可不是小事,雖說女人好弄,可確是王家的,到時候查出來,我們也要出去躲個半年才能回來。」
「你們放心,事成以後不會虧待你們的。」蘇安頷首,目送十二個人進了山里。
他則繞到後院,從小門進了院子。
領頭人親自進去探路,親眼看見劉海棠在庵堂里叩菩薩,便又折返回來的,讓自己的兄弟分成了兩路,兩個人去找劉海棠,剩下的人去將庵廟中的尼姑都關起來。
這樣一來,他們就是在庵廟裡鬧的天翻地覆,也不會有人知道。
十二個人輕鬆潛進去,將裡面六個尼姑打暈關禪房裡鎖了門。
劉海棠跪在菩薩跟前,閉著眼睛,神色平靜。
忽然,身後傳來一串腳步聲,隨即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堵住了她的路,一臉淫笑地打量著她。
「長的確實不錯,嫩的能掐出水來了。」
「今天這買賣賺大了。」
兩人說著話,劉海棠已經站起來,問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有人出錢,讓我們來睡你。」那人呵呵笑著,盯著劉海棠,「你是乖乖自己脫光了躺下,還是讓我幫你脫?」
劉海棠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又是一陣嘈雜,隨即進來了十個男人。
「沒有人了?」劉海棠衝著外面看了看,衝著幾個人挑眉道:「就你們幾個?」
領頭才來,乍一聽這話一臉的驚奇:「怎麼,你還嫌我們人少?沒事,我們今天包你滿意。」
「這樣啊,」劉海棠點頭,「那就關門吧,畢竟這種事還是關門好辦。」
十二個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指著劉海棠,豎起個大拇指:「王家小姐果然和別人不一樣。既然你這麼爽快,那我們也爽快點。」
「關門!」領頭人喊道。
門關上,十二個人如同十二頭野狼一樣盯著她,隨時打算撲上去,撕了劉海棠。
劉海棠忽然一笑,道:「在死前,我能不能問一句,誰讓你們來的?」
「等你死了,做個孤魂野鬼自己去查吧。」領頭道,「我們收錢辦事,只辦事不多嘴。」
李海棠頷首,嘆氣道:「那算了,現在不說,等會兒再說也是一樣的。」
話落,她拍了拍手。
那領頭人就看到,普通的兩側牆壁,忽然出現了兩道門,門內一下子湧出了幾十個帶著刀的捕快,眨眼功夫就將他們所有人團團圍住。
再回頭,劉海棠已經退到了捕快身後,看著一個中年男子,道:「不親眼看到,很難相信啊。」
「可惡!」王珏繞到前面,衝著領頭人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領頭人哈哈大笑,一副不怕死的樣子:「誰派我們來的有什麼重要,反正是你們王家得罪人了,我們拿錢辦事,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查。」
「你!」王珏氣的直抖,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場景,當時的崔氏母女二人,該有多麼的害怕和不安。
現在他的女兒九死一生的回來了,那些人居然還想殺她,真是欺人太甚。
領頭人呵呵笑著,握著刀盯著站在前面的年輕男人,冷笑道:「嘯捕頭,你一個小小縣城的捕頭,在府城也能調動人手,可真是不簡單啊。」
「在哪裡我都調動人。」嘯捕頭笑了笑,盯著領頭人道,「你如實招了,頂多換個地方,重新來過。可你若不招,你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二者選一,你想一想。」
領頭目光閃了閃,雖不在安定縣走動,但是整個西北,誰又不知道嘯捕頭呢,無論是手段還是功夫,都讓他們不得不忌憚。
「將蘇安帶進來。」嘯捕頭見領頭人猶豫不決,就讓人開了門,蘇安被拖了進來,丟在地上,顯然被狠揍了一頓。
領頭人大驚失色。
「蘇安!」王珏認出來了,「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主子讓你來幹什麼?」
蘇安咳嗽著,噴出一口血來,有氣無力地道:「主子讓我帶他們來,在這裡等王家大小姐,然後將她……將她弄死!」
「混帳,混帳東西!」王珏上去,啪啪抽了兩巴掌,又覺得不解氣,「你這個畜生,畜生!」
蘇安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我們說,我們說。」領頭人見蘇安都說了,他們就沒有理由和嘯捕頭硬扛了,反正他們來廟裡什麼都沒有做,去衙門頂多被打幾十板子,「是蘇安給我們銀子,讓我們來這裡等這位小姐,然後弄死她。」
「諾君!」王珏氣的眼睛都紅了,「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母女。」
劉海棠對王珏的感覺很複雜,談不上恨,因為這個男人就如他此刻的表現一樣,心軟,善良,但對事對人不敏感也不精明。
用好聽的話說,他對人世的心比較單純。
說的不好聽,他就是個渾人。
「先處理這些事,別的事我們再慢慢談。」劉海棠看著王珏道。
王珏點頭,「好、好!」他上前去,和嘯捕頭道:「這些人直接送衙門去,至於……至於蘇喜政,我要親自去質問他。」
「如果是質問,你會無功而返,而且,殺人之事不是質問就能解決的。」嘯捕頭道。
王珏點頭,又有點猶豫,「可是,當年的事已經過去十年了,沒有證據了,怎麼辦。」
「當年的事沒有證據,但剛剛塘子村劉禮的死,卻是證據確鑿!」嘯捕頭說完,讓他手下的人,將蘇安一群人押走。
王珏愣了一下,「你的意思,上次劉禮的事也是蘇喜政做的?」
「他的管事在我手中,稍後見到你可以親自問他。」嘯捕頭道。
王珏腦子裡嗡嗡地響,這些年蘇喜雲的溫柔,體貼,在他眼前一一划過,忽然她的臉變的扭曲,像個惡魔一樣,張牙舞爪。
劉海棠看著王珏,道:「我有個辦法,你想不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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