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捕頭是來送牌匾的?」
人群中低低議論著,「難怪一個小姑娘敢在這裡開鋪子,原來背後有嘯捕頭撐腰。」
「這以後誰都不敢欺負她。」
「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膽,在牛頭鎮境內敢和嘯捕頭作對,不是摸老虎尾巴。」
「東家不簡單啊,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本事。」
議論聲中,嘯捕頭和羅彪道:「鞭炮接著放,替劉東家將牌匾掛上去。」
「是。」十幾個捕快齊聲應是,汪福良搬來梯子,在鞭炮聲中,養生堂的牌匾掛了上去,大氣磅礴,一點不像某個街角不起眼的館子。
掌聲如雷,眾人紛紛恭賀劉海棠。
「多謝,多謝!」此時此刻,劉海棠這才有了養生堂開張的感覺,一顆心才落到了實處,她高興的道:「今天的套餐,一律八折!」
眾人笑了起來,拱手道:「多謝劉東家,往後我們一定常來。」
「謝謝!」劉海棠回禮,「大家快去吃飯吧,免得飯菜涼了影響了口味。」
眾人說笑聲中吃飯接著去吃飯,排隊的接著去排隊,劉海棠和嘯捕頭道:「我在後院開一桌,你和大家去後院吃飯,後院要安靜點。」
「不用。」嘯捕頭道:「我們還有事,改天再來吃,你接著忙去。」
劉海棠一愣,「你們還要接著去辦事嗎?」
嘯捕頭沒說話,羅彪大嗓門的笑著道:「我們還有一場惡戰,下次來了再告訴你什麼事。」說著微頓又道:「早上本就該趕路,但因為你這邊開張,我們就拐道過來了。」
「這樣啊,」劉海棠看了一眼嘯捕頭,他面上確實有著疲憊之色,不由道:「等我一下,我去給大家將午飯裝著帶在路上吃。」
說著提著裙子要走,跑了幾步又回頭不放心的叮囑,「等、等我一下啊。」
像個怕父母逃走丟下她的孩子一樣,又嬌又膽小。
「端椅子和長凳子出去,倒茶。」劉海棠吩咐江頭,「嘯捕頭喜歡喝濃茶,你泡的濃一點。」
江頭應是,和樁子一個短長凳,一個泡茶。
裡面擠擠攘攘的,嘯捕頭不想他們的到來影響劉海棠的生意,就一直停在了路口,現在凳子出來,他們就依舊坐在路口喝茶。
十幾個人,又是佩刀的捕快,就這樣坐在路上,實在太顯眼了。
引得路人紛紛停下來看著,又害怕又好奇。
「老大,」馬千嘻嘻笑著,「這陣仗可以了,往后蒼蠅蚊子的都不敢來搗亂了。」
嘯捕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什麼搗亂,有我在這裡,誰敢來搗亂,我就弄死他。」羅彪冷哼一聲,馬千哈哈一笑,道:「三哥,你手底下養的那幾個蠢的很,你得敲打敲打。」
羅彪不服氣的哼哼的兩聲,可還是點了頭。
「這是乾糧和菜,」劉海棠拿了三個大包袱出來,「中午餓的時候,將裡面的布拿出鋪在什麼地方,就能吃。不過恐怕會涼,能找個廚房熱一下最好了。」
「不用。」羅彪看了一眼嘯捕頭,見他面含微笑,神情愉悅,沒有拒絕的意思,就立刻拉著馬千一起接過來,「我們這些人什麼都能吃,更何況還是劉姑娘親自做的飯菜,莫說冷了,就是餿了我們也能吃。」
「餿了哪能給你們吃。」劉海棠說著,又和眾人道:「大家得空就來吃飯,隨時來。」
眾人都認識她了,不認識的今天也認識了,紛紛點著頭。
「走!」嘯捕頭起身,「你忙著吧,我們也走了。」
「一路順風。」劉海棠送他們到路口,這才看到十幾匹馬栓在街角的,一行人上馬,大家衝著她揮手,劉海棠也揮著手,嘯捕頭轉了個身看了她一眼,策馬飛奔而去,不一會兒就看不到人了。
劉海棠回身,抬頭看著門口上的牌匾,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你不做牌匾是在等嘯捕頭送牌匾來?」崔青樹走出來,和她並肩看著,劉海棠嗯了一聲,道:「之前就邀請過他題字,但他最近似乎很忙,我又不好一事煩二主,所以就空著門頭等著了。」
「嘯捕頭有心了,」崔青樹目光深諳,語氣里難掩的落寞,「百忙之中還給你送來。」
少年人就算心思再深,可對於男女之情,還是生澀的不會掩藏失落和歡喜,崔青樹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衝著劉海棠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我、我忙去了。」
說著,慢騰騰的走了。
劉海棠沒注意他的情緒,滿心歡喜的看著牌匾,有的這個,她的鋪子算是真正的開張了。
此時此刻,用雄心壯志來形容她的心情一點都不誇張。
「海棠,」喜香和采青見人都走了,跑出來看,「這字真好看。」
劉海棠點頭,拍著喜香的肩膀,「小姑娘,好好做事,將來我們一定會讓大周所有人知道,我們養生堂。」
「嗯。」喜香道:「我要製藥的大師傅,不出人頭地絕不談婚論嫁。」
采青也點著頭,「是、是,不出人頭地,不談婚論嫁。」
「有志氣,」劉海棠笑著道:「我們一起,告訴這天下人,什麼才叫巾幗不讓鬚眉。」
說著,三個人對視一眼,都哈哈笑了起來,劉海棠道:「牛也吹過了,咱們接著幹活去。」
「這不是吹牛,」喜香道。
采青點頭,「嗯,我們就是這麼想的。」
「知道了,知道了。」劉海棠道:「你們不是吹牛,我是,行了吧。」
喜香哈哈笑著,「你可不能吹牛,我們嫁來過的怎麼樣,能不能做大師傅,能不能嫁個好人家,可全靠你了。」
「你做好做老姑娘的準備吧。」劉海棠湊在喜香耳邊道:「估計是難嫁出去了,不過沒關係,只要有錢,老了還是能再找年輕的。」
喜香跺腳,紅了臉,「不正經。」就跑走了。
「說什麼呢,把喜香弄了個大紅臉,」崔氏抹著櫃檯,大堂內吆喝聲四起,人聲鼎沸。
劉海棠喝了一口茶,笑著道:「說嫁人的事,她麵皮薄,」說完,有人過來結帳,一邊數錢一邊道:「東家,你們的飯菜可真是好吃,不提養生的是,就單好吃這一點,就足夠我天天想著了。」
劉海棠將錢交給崔氏,「每天一個套餐,也沒有多餘的選擇,您得空就來門口看看今日供應的菜品,適合您的,您喜歡的就來。」
「肯定是要來的。」食客說著一抬頭看到櫃檯上放著的許多膏藥瓷瓶,「這些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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