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一看到他皺眉,立刻問道:「皇上,怎麼了?有何不妥嗎?」
「……」
祝烽抿著嘴,沉默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嗯,沒事。」
說完,將茶杯放回到桌上。
擺了擺手:「行了,下去做你的事。」
「是。」
小順子這才出了御書房,往御膳房那邊去傳膳,不一會兒,那邊就送了一些粥和爽口的小菜過來,祝烽對吃的東西向來不在意,端起碗來,兩三口就扒乾淨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再口渴,那杯茶,沒有再動過。
用過晚膳之後,他又伏案許久,終於將這一天的事情處理完了,自己去洗了個澡,然後穿著一身清涼的衣袍,直接就去了翊坤宮。
才走到門外,就聽見翊坤宮中傳來一陣響亮的嬉笑的聲音,不僅是南煙的笑聲,更有心平小公主的笑聲。..
那聲音又清又脆,十分又感染力。
祝烽只是聽著,嘴角就不由自主的上揚,推門走了進去。
一看到祝烽推門進來,南煙立刻道:「皇上來了。」
於是,上前來請安。
祝烽一伸手就扶住了她,然後說道:「在玩什麼呢?」
南煙起身,笑嘻嘻的道:「玩心平啊。」
她這話,自然是借祝烽之前所說的,生孩子就是用來玩的那句話,祝烽聽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看大床上,小心平攤著小肚子,四腳朝天,圓滾滾的,正奮力的要翻身坐起來。
可惜,因為太胖,手腳又短,翻了半天都翻不動。
急得嗷嗷直叫。
兩個人都笑了,走到床邊去,祝烽低頭看著女兒:「心平,加油啊。」
「嗷嗚——!」
一看到祝烽來了,小心平又興奮了起來,奮力用肉肉的小手在床上撐著,慢慢的,竟然真的撐起身,坐了起來。
「哎呀!」
南煙驚喜得睜大了眼睛:「她,她會坐了啊!」
祝烽也高興得不得了。
急忙坐到床邊,扶著小心平肉呼呼的小胳膊,笑道;「朕的女兒,真是個好樣的!」
「嗷嗚!」
小心平竟然憑著自己的力氣坐了起來,自己也興奮不已,坐在床上,兩隻手不停的揮舞,兩條小腿也用力的蹬著。
祝烽直接抱這孩子起來,在她的臉上香了一口:「真棒!」
南煙也湊上來親了孩子一記。
卻被小心平推開,又兩手扒著祝烽的衣裳,小嘴撅著:「麼麼……」
南煙則氣得七竅生煙:「好你個小妖精,白天不是我帶著你玩嗎?你父皇一來你就翻臉不認娘了,你個白眼狼!」
說完,伸手去擰著心平的肉臉。
頓時,擰成了一張大肉餅。
小心平被她擰得小嘴裂到了耳根,話都說不清楚了,只能含糊的發出委屈的嗚嗚聲。
祝烽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將她的手拿下來,然後順勢攬到自己的懷裡,低頭在她額前親了一下,笑道:「好了,別跟女兒吃醋了。」
「麼麼。」
懷裡的小心平被母親擰了臉,委屈巴巴的扒著祝烽。
祝烽也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雖然已經登基幾年了,自己也有了三宮六院,但好像,只有此刻,才真正有了左擁右抱,身陷花叢的感覺。
還真的不錯。
南煙卻還是對著女兒道:「小妖精!」
「嗚嗚。」
「妖精!」
「嗷嗚嗚……」
這時,彤雲姑姑站在門口,隱隱的看到裡面的情況,也不敢進來,只輕聲說道:「皇上,娘娘,奴婢來接小公主了。」
祝烽笑著起身,自己親自將小心平抱過去遞給她。
大門關上,小心平仍然不舍的對著裡面伸手,彤雲姑姑笑道:「小公主不要任性喲,皇上還是要陪你母妃的。」
另一邊,祝烽走回到床邊,看見南煙盤腿坐在床上,一臉不悅。
笑道:「怎麼了?還跟女兒吃醋?」
「哼!」
「有那麼多醋好吃嗎?」
「哼!」
南煙抬頭,瞪了他一眼:「我陪她那麼久,都不如皇上晚上來一趟,太不公平了!」
祝烽坐到她身邊,笑道:「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計較這個?」
「就計較!」
祝烽湊到她的耳邊,輕輕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低喃道:「那朕,補償給你。」
南煙被他這一咬,立刻縮了一下。
「補償?補償什麼?」
話甫落,轉頭看著祝烽臉上的壞笑,就明白了過來。
「我,不要——」
「來不及了。」
祝烽一翻身,便將她摁倒在床上。
「啊——」
南煙低呼了一聲,唇舌已盡數淪陷,被祝烽擒住,頓時,熾熱的吻奪取了她所有的呼吸,和言語的機會。
只能在唇舌交纏間,流出一絲絲甜膩的嚶嚀。
帷幔晃晃悠悠的落了下來,將床上的融融春色頓時掩蓋,只能間或,聽到裡面傳來一兩聲甜美,卻模糊的呢喃聲——
「哪有這樣,逼著人要補償的……」
|
一夜春風。
春風十里。
這一次,祝烽倒是極力的克制了自己,沒有折騰到天亮。
即使如此,到最後兩次,南煙還是全身癱軟,就像是被熱得化在床榻上的糖稀一般,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
還被祝烽抓著逼問:「要不要?」
「……」
還有什麼要不要的?
這「補償」,她說不要,不也被抓著硬塞了大半夜麼?
最後,汗濕的細腰微微的發顫,被祝烽攬過去,輕輕的摟著。
才囫圇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她就隱隱的感到身邊的人動彈了一下,抬起沉重的眼皮,就看見祝烽下了床,往另一邊走去。
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他精赤著上半身,結實的肌肉上滑著汗珠,襯得背上那些縱橫的傷疤,性感得讓人口舌發乾。
南煙側臥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都覺得好看。
這時,祝烽倒了茶,自己喝了一口,卻微微的蹙眉:「嗯?」
南煙立刻道:「怎麼了?」
祝烽轉頭看向她:「你醒了,朕弄醒你了。」
「也沒有,就是自己醒的。」
南煙仰著頭,看著祝烽慢慢的走過來,又問他:「皇上,怎麼了?」
祝烽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只喝了一口,就放回去的茶杯,道:「沒什麼,就是覺得,茶味有點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