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運!」
祝烽大驚,一伸手將她接住,而薛運已經昏迷過去,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裡。
「薛運!薛運!」
祝烽連呼兩聲,卻完全沒有回應,只感覺懷中的這具身軀燙得驚人,近在咫尺的時候,更能看到薛運一張臉緋紅,卻是不正常的病態的嫣紅。
他伸手一摸她的額頭,給嚇了一條。
好燙!
她發燒了!
而原本守在外面,因為之前祝烽就已經打過招呼而不敢上前的玉公公,在聽到御書房內不正常的響動,和祝烽的急呼之後,也有些擔心,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
輕聲道:「皇上……?」
祝烽立刻道:「趕快去太醫院,把汪白芷叫來。」
「啊?」
「快去啊!」
「是,是。」
玉公公轉身跑了出去。
祝烽看著倒在懷中的薛運,氣息滾燙又虛弱,看上去是高燒,而且時間不短了。
他皺著眉頭,正要抱起她,就感到肩膀上一陣發麻。
是剛剛,她扎的銀針。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況且很快就有人來了,祝烽騰出一隻手來,反手將銀針拔了,丟到一邊,然後一把抱起她,走到御書房另一頭的臥榻前放下。
然後叫了兩聲:「薛運,你醒醒。」
「……」
仍舊沒有回應。
她已經完全昏迷過去,對外界的一切聲音都沒有了反應,而且身子在不自覺的發抖。
她,是病了。
祝烽的眉頭都擰緊了。
他雖然也知道,薛運在這炎國,在這京城不會有什麼熟人朋友,原本,她也是為了逃避家中的問題,跟著他們到京城來「遊歷」,所以,她不可能有什麼私事。
這幾天的告假,只怕是她自己出了什麼問題。
但,他不願影響自己解毒的進度,依舊將她叫了回來,原本以為沒什麼,卻沒想到——
她竟然病成這樣。
祝烽的氣息都沉了下來,咬了咬牙,沉聲道:「你,怎麼不早說呢?」
「……」
可惜,躺在臥榻上昏迷不醒的人,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不一會兒,汪白芷就被玉公公叫來了,走進御書房,一眼看到薛運躺在臥榻上,而皇帝守在一邊的時候,他驚了一下:「這,這是——」
祝烽沉著臉:「過來給她看看。」
「啊?是,是。」
汪白芷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立刻走了過來,一眼看到薛運的臉色,就大概猜到兩三分,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給她診脈。
然後說道:「她這是高燒。」
「……」
「而且看樣子,燒了不止一天了。」
「……」
「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
祝烽沉著臉道:「不必你跟朕說這個,趕緊給她治。」
「在,在這裡?」
「不然你要去哪裡?」
「……是,是。」
雖然以前,從來沒有在皇帝的御書房給臣子看病的先例,當然,也是因為,沒有臣子在御書房昏迷的先例。
汪白芷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只能勞煩玉公公他們弄來了涼水和帕子,用帕子浸潤了涼水,給薛運擦拭了一下臉頰,然後便要去解開她的領口。
祝烽一伸手,擋住了他。
「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