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老大他們在聽過兩人輕描淡寫的對話後不停地「嗚嗚」著,好像想要解釋什麼。
然而顧九和墨離辰卻根本沒理會他,而是又回到沙發那邊坐著,兩人聊著明天要吃什麼之類的話題。
威老大簡直要瘋了,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慘兮兮地在這等著「審判」。
兩個下屬和他一樣,一聽到要被墨離辰發配到什麼礦上,這哪能行?
他們若挖個礦,做個苦力倒也無所謂,他們可以吃苦。
但他們老大哪能跟著一起受罪?
再說了,這墨離辰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將他們放走。
或者說不準他一來興致直接讓他們去見閻王了,他們到時候哭都沒處哭。
他們領域還需要老大去管理呢,若老大不在了,那邊要怎麼辦?
別人再一聽說他們被墨離辰壓榨到礦上做苦力,他們的臉豈不是丟大了?
別人會怎麼看待他們還有大名鼎鼎的威老大?
然而他們不論怎麼悲傷也沒人理會,三個人就這麼悲慘地在陽台上用眼神交流。
就這樣幾分鐘後。
忽的有幾個黑衣人落在了陽台上。
威老大心裡一喜,以為是自己人呢。
可結果卻是......
他們的衣服上有同樣的特殊的標誌,是墨離辰的人。
在這一刻,他們心裡猛地一沉,徹底絕望。
威老大閉了閉眼,難道他就要這樣栽在墨離辰的手下麼?
難道他後半生就要在偏遠的礦上度過麼?
他還好說,那他手下的那些人呢?
他若不在,會不會有其他勢力過來搶占他的勢力和地盤?
這樣即使他有朝一日被放出來,那也是悽慘的下場。
威老大心裡無比的後悔,果然,墨離辰還是墨離辰。
他想明白了,墨離辰這樣的人找的女朋友又怎麼可能是個省油的燈呢?
他可真是想錯了,以為那女人是個溫婉淑女的大家閨秀,誰能知道她也是個暴力無情的人?
明明就是個不到二十還是學生的女孩而已,他居然打不過,居然還被兩下子就放倒在地上?
這要他的顏面何存?
只是不管他們怎麼想,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最終黑衣人都十分冷漠地帶走了他們,直接送到了遠處的直升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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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墨離辰輕環住顧九的腰,聲音溫柔又磁性,」那幾個礙眼的總算走了。」
「阿九,明天我就把他的勢力收歸到你的名下,讓他向你賠罪。「
顧九挑了下眉,漂亮的眸子帶著絲絲笑意,「嗯,好。」
而墨離辰忽的想到的了什麼,狹長的眼睛微動,他接著似是隨意地開口,「阿九,我們以後結婚的話,你想要什麼形式的呢?」
「嗯?」顧九微愣了一下,沒想到話題突然轉到了這上面,「結婚啊......」
現在提是不是還有一點早?
她還沒想好這方面的事情,對婚禮也不太了解。
墨離辰湊她近了些,顧九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對啊,我們以後要結婚的不是麼?阿九是喜歡傳統形式的婚禮呢,還是西式婚禮,亦或者是旅行結婚?」
顧九眨了眨眼,「這個啊......傳統婚禮就可以,我比較喜歡傳統婚禮。」
墨離辰點點頭,眼裡滿是寵溺,「好,那我們以後主場就是傳統形式,其他的形式就都辦成分場。」
顧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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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威老大他們連夜被送到了在M國的礦區,還給他們發放了專門的服裝。
並且十分「貼心」地派人看管著他們,想跑都跑不了。
當然,威老大的身手還是在的。
可是他發現他被送到的這個區域壓根就是個空曠的無人區,除了礦上有人,四周簡直連個房子都沒有。
而且他們坐飛機過來時,他還看到下方是一片荒漠。
也就是說他若想走到市里需要在這些人眼皮子下成功溜走,還要有交通工具,還要安全成功地穿過那條沙漠,沒有水源。
說起來倒是簡單,可實際操作起來有多困難可想而知。
他對他的身手還是比較自信的,但他又發現這片礦區上安置的會功夫的人手可並不少。
只靠他們三個不可能毫髮無損地走出去。
總之,威老大心中盤算了半天,和兩個下屬也暗暗商量了一下。
可結果就是越想越悲催,越想越絕望。
就這樣他們一邊在心底想著要怎麼逃出去,一邊被迫做著從來都沒做過的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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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京城大學。
藝術學院這邊走來了兩名便裝警員,學院主任也跟在一旁。
學院主任到了顧清雨他們班級,和即將要上課的老師說了一聲,便把顧清雨的幾個舍友都叫了出來。
於是三個女生和警員來到了警-局這裡接受詢問。
詢問室。
三個女生齊齊坐在這裡,心裡有些疑惑,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
而很快,對面的警員開口了,「同學們,之所以請你們過來主要是了解一下你們的舍友顧清雨的情況,你們如實回答就好。」
幾人對視了一眼後點了點頭,「好的,您問吧。」
警員「嗯」了一聲,隨後問道,」你們有幾日沒見到顧清雨了?「
其中的黑髮女生微微想了一下,「大概最少有一周了吧,我記得軍訓快結束的時候她就沒回來過。」
另兩個人也點頭附和著。
「那在顧清雨不見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呢?」
其中皮膚最白的女孩抿著唇,「異常的舉動啊,其實我們雖說和她是舍友,但接觸並不是很多,她一般都不會和我們在一起。」
「那你們感覺她的情緒有什麼不正常的現象麼?」
微胖一點的女孩想了想後開口,「情緒問題,顧清雨倒是之前有幾天心情很不好,我有兩次還不經意地看到她的眼神很......惱怒。」
警員抬起頭,「心情不好,你知道大概是什麼原因麼?」
那個女生歪頭思索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好像是因為前段時間的熱搜吧,我感覺是這個原因,主要她每次情緒變化都是在看手機,而恰巧那兩天熱搜上的女孩就是我們學校的新校花......「
女生一般都是比較敏感的,或者說有時候是直覺。
她就覺得顧清雨一些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是在看熱搜時產生了變化。
警員又細細問了下關於熱搜的情況。
緊接著忽然那個黑髮女生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身子往前傾了傾,看向對面的警員,」我想起了一個事,也不知道和顧清雨失蹤有沒有關係。「
「你說。」
「是這樣的,我想起她沒第一次沒回宿舍的那一天,軍訓之後我回到宿舍便看到顧清雨的桌子上放著快遞的盒子,然後看她床上和衣櫃那邊,還有她常用的包包也沒掛著,應該是打扮好了出去了。」
「就從那天之後到現在我就一直也沒見到她。」
而她這麼一說,旁邊的女孩也恍然大悟,「對對對,現在那快遞盒我們還沒碰過呢,之前還被宿管說了一通。」
主要她們和顧清雨關係不是那麼好,所以她的東西她們自然不會碰。
不然萬一她回來找自己快遞盒,結果是被她們扔了,那豈不是就鬧出矛盾了?
「快遞盒?」警員腦中一動,頓時抓住了這個關鍵信息。
隨後他又問了一些重要的問題,然後收起紙筆站起了身。
他看向三個女生,「這樣吧,待會我們會和你們一起去宿舍看一下那個快遞盒。」
三個女生立即點頭,「好的。」
於是警員向上面匯報之後便又派了兩個人和她們一起再次去了京城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