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京城大學。
到現在全國每個分數段的考生都報考完畢。
而對每個學校每個專業的最高分最低分還有報考人數也都做了數據統計和分析。
不少人都相當好奇那位滿分狀元選了什麼專業。
結果一看出乎了好多人的意料。
竟然是中藥學？
這樣分數豈不是虧了幾十分？
他們還以為她會選擇一個最火爆最熱門的專業，那種全是接近滿分的人競爭的專業呢。
不過其他人也就是看個熱鬧。
而這邊數學學院辦公室卻是響起一陣陣驚愕的聲音。
「你說說這孩子，拒絕咱們學院也就算了，走普通流程報考也算了，可這怎麼還選了個中藥學？」一位教授用力拍手哀嘆著。
「中醫學院不就是老左的地盤麼？他這回可是要高興壞了。」他們那何時去過滿分學生？
「何止高興，他肯定知道我們想搶這個考生的事，現在讓他們白得了便宜，說不準還會來炫耀順便笑話我們一番。」
這些學院沒幾個老教授，大家都相互熟識，誰還能不了解誰的性子了？
忽然常教授抬起頭，「你們說等開學能把那學生從中醫學院拐到我們學院麼？」
反正轉專業也不是稀奇事。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答題思路準確度那麼好的學生，他可不想生生看著她去了別的學院。
一定是她還不了解這學術研究有多有樂趣，學好了以後她就能給全國各地學生想出多少卷子就出多少卷子。
還有機會能為數學研究做出卓越的貢獻。
等著必須讓她深入了解一下他們學院，說不準就改變想法了呢？
一旁的姚教授一邊想著一邊點點頭，「應該可以吧，實在不行就加個雙學位。」
幾個老教授你一句我一句討論著。
就在這時，他們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笑容滿面，精神抖擻的老人走了進來。
「老左？」這不就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麼？
左先堂美滋滋地和他們打著招呼，「你們這是討論課題呢？」兩個學院的人都在這。
姚教授輕咳了一聲，「你怎麼還來了？」
現在看見這左先堂可是羨慕的不行，當然還有點氣，把他們看好的學生給半路截走了。
左先堂雙手負在身後，眉開眼笑，」這還不是有個滿分考生進我們學院，我才想起來還有個掛名教授的身份麼。「
幾人對視一眼，果然如他們所料，他這可不就是專門過來炫耀的麼？
「老左，那真是恭喜你了。」常教授拍拍他的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左先堂笑得更開心，擺了擺手，「我這還是託了你們的福。」他可是聽老墨他們說之前的事了。
「我們的福？」另一個教授臉黑了黑。
好像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學生壓根就沒糾結，而是直接拒絕了他們。
所以進別的學院又何來托他們的福了？
老左就是在生搬硬套，想氣他們。
然而左先堂卻點了點頭，找個椅子坐下，整個人笑眯眯的，」不是老墨想和你們要個名額，但你們沒了麼？「
「誒對，那你們之前給名額的是哪個學生？」左先堂好奇地問道。
想知道他們為了哪個學生拒絕了滿分的九丫頭。
幾個老教授有點懵，總感覺沒聽懂他的前半句話。
還有，他們之前的名額也是給了這個學生，只不過她不願意，就這麼選了別的。
「不過這和老墨有什麼關係？」姚教授很是疑惑，這老左前言不搭後語的。
而且當初老墨就是給他打的電話，只是為了那個滿分學生還是拒絕了。
左先堂挑了下眉，有些奇怪地看向他們，「老墨不就是給你們說的這滿分學生要名額的麼？」
他們怎麼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這幾個老傢伙要知道拒絕的是滿分學生，估計得後悔的抓心撓肝。
左先堂一想起他們吃癟的樣子就幸災樂禍。
這回可是輪到他來炫耀了。
他決定以後也要多帶九丫頭來這邊走動走動，參觀一下他們學院的風景。
聽到他的話後常教授僵了下，什麼？
「你說老墨給誰要的名額？」姚教授立即睜大眼睛問道。
左先堂止不住地眉飛色舞，佯裝淡然地開口，「就是滿分狀元顧九呀。」一邊說一邊注意著他們的神色，果然都快石化了。
幾個教授滿是不可思議，都看向姚教授。
「不可能，老左，是不是你記錯了？」姚教授一臉不信的樣子。
老墨一直在京城，他們墨家和Z市也沒什麼來往，哪會給Z市的學生要名額？
這不符合常理。
左先堂聳了聳肩，「這哪能記錯？那顧九可是墨家的......」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他話音轉了個彎立馬止住了嘴。
人家還沒公開呢，他這差點一激動說出去。
可不得了。
「什麼？老左你怎麼還說話說半句呢？」幾人聽得著急的不行。
「你說顧九和墨家什麼關係？」
然而左先堂卻站起身子，伸手拍了拍布衫，無辜地笑了笑，「我也該回去了，改日再聊。「
說著就大搖大擺往外走去，背對著他們呼了口氣，微微有些心虛。
果然不能多嘴，罷了罷了，顯擺顯擺趕緊走得了。
於是他狀似無所謂地快步離開了數學學院。
這邊的幾個老教授卻是面面相覷。
「姚教授，老左說的是真的麼？」常教授抿唇問道。
姚教授尷尬地撓撓頭，僵硬開口，「我也不清楚呀。」
當初老墨好像也沒說要留名額的是哪個學生，他也不知道名字。
這聽了老左的話，他到現在還沒消化完。
也不知道老左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意思是他婉拒老墨其實就是把那個滿分狀元給拒絕了？
姚教授心裡有些不安，想了想直接拿出手機給墨正東打去了電話。
「喂，老墨。」
墨正東還挺疑惑，「老姚啊，怎麼了？」他怎麼還突然聯繫他了？
姚教授組織了下語言，輕咳一聲，「我剛聽老左說......你認識那個滿分狀元？」
墨正東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事啊。
莫名得意地開口，「不僅認識，還熟得很。」小九可是他孫子的未來媳婦。
這邊幾個教授都聽到電話里的內容，一下子神色有些變，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那，你上次要名額是給誰？」姚教授猶豫著問道，心裡不停祈禱著不要像他想的那樣，不然他得後悔死。
「就是你說的滿分狀元，顧九。」墨正東聲音平平，眼裡卻染著濃濃的笑意。
「那行，我就問一下，先掛了。」姚教授不知是什麼表情，愁眉苦臉，似哭似笑，趕緊掛斷了電話。
隨後看向同樣僵住的幾人，哭喪著臉，「我好像把送上門的狀元給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