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高考分數公布還有幾日的時間。
京城大學。
「喂，老徐啊，我記得你是京大的教授吧？」電話那邊響起雄厚的聲音。
這邊的徐開正拿著一個放大鏡細細看著什麼，「我都是多少年的教授了，你老孟還能不知道？」
電話里的孟甫乾笑了兩聲，「這不是老了，記性也不太好了麼。」
「記性不好？我看你記你收藏櫃裡的那幾個物件倒是記得明明白白的。」
徐開放下手裡的東西直起身子，接著開口說道，「說吧，你有什麼事？」
這孟甫一般不聯繫他，一旦聯繫，那不是炫耀他的物件，就是讓他給鑑賞。
他可不信他這回打電話過來是嘮閒嗑的。
孟甫見被識破了，手抵在唇上輕咳了一聲。
而他旁邊的墨正東給他擺了擺手勢。
孟甫這才緩緩開口，「這個，不是高考成績快出來了麼……我想讓你幫個忙。「
徐開挑了下眉，「高考？你還關注起這些事情來了？」
「你應該知道我收徒的事情吧？」孟甫轉了個口風問道。
徐開點了點頭，「知道。」不過他因為一些事情沒能過去參加拜師宴。
「就是我這個徒弟剛高考完......」
而孟甫還沒說完，徐開便驚訝地開口，「你收了個年齡這么小的徒弟？」
倒不是說年齡小怎麼樣，只是在鑒寶方面這經驗還有知識多半是不豐富的。
孟甫一直未收過徒弟，他的眼光自然是比較挑剔，現在怎麼一收就收了個還在上學的孩子？
這一提到徒弟孟甫就來興致了，下巴抬了抬，得意洋洋的，「別看年齡不大，但那本事可不比我小。」
一旁的墨正東看他這副模樣有些無語，他不會忘了正事了吧。
眼見著孟甫要大談闊談起來，他連忙給他比劃兩下。
孟甫一下子止住話題，憋在肚子裡有些難受。
隨即他笑了聲，繼續和電話里說道，「現在我也不知道她考得如何，不過我想的是讓我徒弟去京大，畢竟她家人都在這邊。」
「哦，她是哪家的千金？」徐開伸手打開柜子門，隨意地問道。
孟甫頓了頓，眼睛轉了下，「這個麼，你等著過段時間就知道了。」
到時候必然引起一場轟動。
徐開見他神神秘秘的也就沒再問，然後說起了正題，「那你是想提前給她留一個名額？」
孟甫一下子捋著鬍子笑起來，「還是老徐你懂我。」
「不過……你是什麼系的教授來著？」他也沒特意問過他這個。
徐開繃了下臉，「你不知道我是什麼系的你就把徒弟往我這放？」
這孟甫也太隨意了些。
難不成是因為他徒弟成績不好才想著隨便找個學院放進去？
孟甫微微尷尬，「都說了我記性差得很，有些老糊塗了。」
徐開也不跟他接著計較，開口回道，「我之前是歷史系的，現在調到考古系了。」
話落卻聽到電話那邊的孟甫猛咳幾聲。
徐開眉頭動了一下，這有什麼問題麼？
而那邊的孟甫看向墨老，張嘴無聲地和他說了幾個字。
墨老抿著唇。
讓小九學考古？考古就不止是什麼文物鑑定了，說不準還要去實地考察，挖掘遺址。
這就是想像一下也感覺小九不適合。
墨老和孟甫說了幾句，然後孟甫猶豫了一瞬和那邊的徐開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不知道我徒弟對這專業感興趣麼。」
徐開沒多想，只是說道：「她是你徒弟，還能對古物沒興趣？」
孟甫肯定教她不少鑒寶知識，她能拜到孟甫名下肯定在這方面有所突出。
這和考古專業也是有些聯繫的。
孟甫撓了撓頭，「要不你就留個名額？」
先預定著，反正到時候不選也沒大關係。
這種名額並不會和其他學生名額相衝突，多數是因為在一些特殊領域比較優秀而被看中才提前選進去的。
徐開聽他話後想了想，回道，「可以。」
畢竟是孟甫的徒弟，在鑑定方面的知識必定不差，來他們系說不準還能給漲漲人氣。
反正每次選他們系的都比其他系少一大半，並不會出現名額不夠的問題。
隨即孟甫謝他了幾句，兩人便掛了電話。
這邊。
「老徐那留名額了。」孟甫看向旁邊的墨正東。
而墨老面上有些糾結，「萬一到時候小九成績……難不成還真去學考古？」
那可就不得了了。
孟甫擺擺手，「放心，在哪都一樣，主要小九能在京大就行。」
墨老垂眸想了下，「行吧，我等著再去問問老姚他們。」
最好多留幾種，到時候讓小九選自己喜歡的。
**
與此同時。
京大數學院和物理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幾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在兩個院之間來回地跑。
數學院辦公室。
「調出來了，調出來了！」一個數學教授匆忙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密封的紙袋。
「姚教授你這速度還真是快，趕緊拆開看看。」幾個老教授圍在一起，面上帶著些期待。
姚教授便動起手來。
「不過要是她成績達不到我們的預期怎麼辦？」
「那也沒什麼辦法，不招進來就行了，就是會稍有點可惜而已。」
他們的預期也是接近滿分，畢竟這高考的卷子比他們之前出的競賽卷子簡單一些。
那個叫顧九的學生既然競賽能滿分，想必高考也沒大問題。
而姚教授已經抽出了袋子裡的東西，正是兩份答題紙。
現在具體分數已經錄入了，所以答題紙調出來並不影響什麼。
幾人連忙拿起看著。
「哈哈，果然啊果然，一點錯都沒有。」常教授露出欣慰的笑意。
「行了，那就趕緊把這學生放進內定名額里。」
「這回可放下心了，這學生要加以培養絕對不凡。」
兩個院的教授都把她的名字填進了內定名額，左右她也就是在這兩個院之間選擇。
等成績出來後再聯繫一下她便可以了，相信她不會拒絕。
數學物理能學到這個程度，她必然是感興趣的，那選專業也是和這兩個科目脫不了干係。
到時候他們在予以一些其他的優待，這位顧九同學來他們這肯定沒問題。
而這時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幾個教授互相看了看。
「是我的。「姚教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隨即接起電話。
「喂，是老墨啊，有什麼事麼？」
「你說留個名額？哎呀這個……老墨，這次名額滿了，沒法再加。」
「真不是我不給你，主要是今年有一個出色的學生，我們這兩個學院都想要她，這名額給她了。」
「要不這樣吧，我幫你和另一個教授要個名額。」
「行行行，那就這樣了哈哈。」
收起手機後，旁邊教授問道，「有人要名額？」
常教授點點頭，「是老墨，不知道他是給哪個小輩要的。」
**
這邊。
墨家。
「怎麼樣？」孟甫問向墨老。
墨老攤了攤手，「老姚那邊沒名額了，他給留了個計算機專業的。」
不過確實，他們那兩個院歷來都是別人爭相而進的，想來也不會有什麼空名額。
孟甫點著頭，「這個也行，而且我感覺小九對那兩個學院應該不太感興趣。」
「那就先這樣吧，看看老藍是什麼意見。」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