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訂了班飛機直接飛往京城。
她和其他人只說了一聲有事要辦,但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
京城。
顧九下飛機以後去了江柏元他們大廈。
一件乾淨利落的白色半袖,藍色牛仔褲襯得腿修長筆直,帶了些青春活力的氣息,與大廈的森嚴有些格格不入。
而門口保衛員早已經將顧九的面孔刻在了腦子裡。
他再也不敢因為人家是小姑娘怠慢了她,連忙請她進來。
「顧小姐,您是找江局?」
顧九神色淡淡,「不用叫他了,我直接上去吧。」
保衛員恭敬地應聲,滿是佩服地看著顧九的背影。
小小年紀就能讓這棟樓的人畢恭畢敬,前途不可限量啊,完全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而顧九此時已經直接去了信息部門那層樓。
一眾員工餘光就能看見有一個漂亮又靚麗的姑娘走進來。
再一看,這可不就是那位大神麼。
都連忙和顧九打了聲招呼。
顧九點了下頭,直接去了總信息室。
總信息部長正和助手說著話呢,猛然間就看見了顧九,給他嚇了一跳。
一下子又驚又喜,「顧小姐,您怎麼突然來了?」
難道是又要幫他們弄系統?
大神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善良熱心了?
總信息部長心裡暗暗竊喜著。
孟以恆也在這裡,看到顧九後心情又一次的複雜,輕咳了一聲,「顧小姐。」
壓根就沒人能和他分享那複雜詭異的心情。
直到今天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顧九沒什麼表情,看向總信息部長緩緩開口,「我需要借用一下你們的設備,查詢些信息。」
是的,她會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查殷淑琴。
這棟大廈涵蓋著整個華.國的信息,亦包含著京城最全面的信息。
她需要把殷淑琴交往的一切人,做的每件事都查清楚。
還有張媽此時的位置。
她很擔憂那些人會不會對張媽做些什麼,不知道張媽是否安全。
所以為了以最快速度調查出來,來這裡找信息是最好的選擇。
總信息部長聽了她的話立馬驚訝臉,大神來這是為了自己查信息?
瞬間面上帶著諂媚,「您儘管用,快,把設備讓出來給顧小姐。「連忙招呼著其他人。
「那個,顧小姐您查著,我們在外面等您。」總信息部長直接帶著幾人從總信息室出去。
畢竟不知道顧小姐是要查什麼信息,說不準涉及她的隱私呢,他們還是不看為妙。
沒一會江柏元收到消息匆匆忙忙從辦公室走了過來。
一過來就看到了總信息部長几人,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在這?顧小姐呢?」
總信息部長開口道,「顧小姐來是為了借用設備查詢些信息,我們怕打擾她就出來了。」
江柏元聽後點了點頭,「好,做的不錯,以後顧小姐想查什麼信息都直接給她用就行。」
一旁的孟以恆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神仙待遇?
顧九簡直堪比他們大廈的守護神了。
這讓他情何以堪?
想想她才不過個高中生,居然比他層次要高出那麼多。
終於明白為什麼她能和墨爺在一起了。
*
此時。
顧九手指不停地在鍵盤上敲打著,一行一行的代碼在屏幕上跳動。
一條條信息,全市的各處監控全部都掌握在了顧九的手中。
龐大的信息量並沒有讓顧九應接不暇,反而在頭腦中有條不紊地匯集在一起。
最終顧九找出了殷淑琴聯繫的R國人的具**置。
張媽所在的位置或許就在他們那裡。
整整三個小時。
顧九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眸子裡滿是清冷的氣息。
直接抬腳走了出去,一開門就看到了一幫人站在門口。
「顧小姐你查好了?」江柏元走過來問道,神情頗為恭敬。
顧九點了下頭,」我還有事,以後再過來。「
「好好,你慢走。」連忙將顧九送了出去。
獨留整個信息部一陣懵。
此時還是下午。
顧九先回到了中央別墅,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
有夜色的遮擋,才能讓行動更加隱蔽完美。
*
太陽一點點落下去,天空逐漸變得昏暗。
空中升起了不少亮晶晶的星星。
京城某處院子。
「那個老女人怎麼處理掉?」
「夫人不想讓她太痛快的死去,我們再留幾天,那個藥劑按時給她注射。」
「是。」
昏暗的地下室。
一個女人蜷在灰色的地皮上,頭上還有著乾涸的血跡。
這時沉重的鐵門被拉開,一個光鮮亮麗的貴太太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夫人。」旁邊的身上別著長刀的男人用彆扭的華.國.語喊道。
張媽一點點抬起頭,便看到面前妝容精緻、氣質逼人的殷淑琴。
「殷淑琴。」她緊緊盯著眼前的人。
殷淑琴紅唇一勾,捂嘴笑了幾聲,尤為刺耳,「張媽怎麼不叫我小姐了?」
張媽抿了抿唇,滿眼都是悔和恨。
此時她心裡的小姐只有藍晚萍,小小姐只有顧九。
殷淑琴真的太惡毒了,太惡毒。
殷淑琴抬手輕輕幫她整理著髮絲,唇輕啟,「張媽也不要怪我,本來我是想留著你的,誰讓樓遇之開始查起了那個女人呢?」
「那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死了也不消停,那張媽只好做犧牲品了。」聲音裡帶著些許的惋惜,眼底卻是沒有一絲感情。
「殷淑琴,我若是會說我早就說出去了,何必一直等到二十年過去!」張媽睜大眼睛滿臉悲痛。
殷淑琴彈了彈指甲,輕笑了一聲,「可是活人的嘴到底是不牢靠的,若要將秘密徹底塵封只有一個辦法不是麼?」
張媽眼底帶著憤怒的血絲,「我當年就不該為你做事,我真後悔,真後悔啊。」
殷淑琴眼底無動於衷,唇角冷勾著,抬手給了她一巴掌,「可張媽不還是為了自己活下去選擇讓你的藍小姐死麼?你都敢做了,再後悔還有用麼?」
「是你親手殺死了藍晚萍。」
似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張媽猛地揪住自己的頭髮,面部猙獰,「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是你自己狠毒了她,藥是你給的,人是你殺的!」直直地用手指指向殷淑琴。
殷淑琴厭煩地瞥了她一眼,站起身來,「是我殺的又如何,只要你也消失了,就沒人知道這個事情,你應該慶幸我給了你二十年平靜生活的時間。」
張媽儼然痛苦到極致,猛地用盡渾身力氣像殷淑琴撲了過去。
殷淑琴一個躲閃,還是被她碰到了衣服,嫌惡地瞪著她,沖她踢了一腳。
和旁邊的下屬沉沉開口,「加大藥的劑量,讓她在記憶的痛苦中消失吧。」
細長的眼裡滿是陰狠,轉身從地下室另一個出口離去,獨留下一陣濃烈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