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瑾暫時消化了一下剛所知道的事情,「c任務是什麼?」
如果那片領域已經歸墨爺了,那還派他來這取什麼東西?
墨爺要想要這裡的什麼,直接吩咐一下不就行了,哪還用他千里迢迢跑過來。
不過好在這回生命危險算是解除了。
在自己地盤總不可能發生什麼大意外吧。
這回黑剎終於勉強願意開口,神色淡漠,沒什麼其他情緒,「這片地帶西側有一座高山,你的任務是去摘一朵即將盛開的冰山雪蓮。」
藍瑾呆愣了一瞬間,猛地咳嗽了起來,差點被口水嗆死。
「咳,咳咳,你們別逗我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
還冰山雪蓮,怎麼不說去拔千年靈芝?
「藍少,任務我們已經說清楚了,你需要帶什麼東西到地方準備就好。」白剎不平不淡地說道。
他們看起來像是在和他開玩笑嗎?
明明他們在很認真地說任務的事情。
藍瑾面部有些抽搐,牙齒顫了顫,「雪蓮......確定是摘雪蓮?」
那他豈不是要在這寒冬臘月冒著嚴寒爬到雪山頂?
他就知道爺絕對是故意用這種奇葩的任務來整他。
讓他去打鬥廝殺做交易都可以,可讓他摘朵花算是什麼事?
白剎抬了抬眸子,「具**置已經有了大致估計,你上去摘下放到特殊盒子裡就完成任務了。」
他們只負責把他帶過來,並且將任務交給他。
藍瑾默默深呼吸了幾下,緩解著心裡的鬱悶。
*
顧九在山頂別墅又待了片刻後,墨離辰不情不願地去送她回家。
要按以前,他肯定讓小丫頭在山頂別墅住下了。
他每分每秒都想看見她,都想讓她在他的身邊。
可現在小丫頭有了家裡的約束。
要是讓藍家知道阿九不回去反而是住在他這,說不準會不會對他的印象變差。
他硬生生地看著本來快要到手的媳婦,一下子被一堆人搶走。
他還不能直接動手搶回來。
只能用各種策略生磨硬泡,等人自己回到他這裡。
屬實讓人鬱悶又憋屈。
車緩緩行駛著。
本是輛改裝極速跑車被他開的堪比自行車的速度。
一輛又一輛車從他旁邊超過去。
有人氣得想按喇叭催促這個腦殘的車,卻一下子看見了上面特殊的車牌號,頓時什麼都不敢做。
反而都給他讓著路。
顧九坐在副駕駛,往窗外看了一眼,神情淡淡。
「你說到太陽落山了我們能走一半的路程麼?」輕啟著唇緩緩說道。
墨離辰頓了一瞬,有些仿佛被戳破心思的窘迫感。
立馬一踩油門加了些速度,比剛才快了不少。
顧九不經意勾了勾唇,眼裡染了些碎碎的笑意。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車才慢慢停到了藍家外面。
顧九抬了抬清冷的眉眼看向他,「那我……先回去了。」
似乎每到兩人分別的時候整個氣氛都怪怪的。
墨離辰狹長深邃的眸子對上了她的眼睛,眼底帶著些許委屈的樣子,喃喃叫了聲,「阿九。」
顧九收回了要打開車門的手,「怎麼了?」聲音清清淡淡,卻又好像放軟了些。
「你就這樣直接離開麼?」他的神情仿佛在不滿地控訴訟她的行為。
顧九迷茫地眨了眨眼,櫻唇微動了下,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感受到了墨離辰的一絲情緒。
長睫輕垂,放在座椅上的手指無意間蜷了蜷。
墨離辰看著如此的小丫頭,面露了些無奈和寵溺之色。
小丫頭在感情方面一直是笨笨的。
剛低聲笑一下想說些什麼,忽然臉上莫名一軟,墨離辰僵了一下。
就見小丫頭抿起嘴迅速打開車門跳下去,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像是後面有人追趕一般。
墨離辰愣了愣,抬手輕輕摸上自己的臉頰。
這個位置似乎還停留著剛那柔軟甜蜜的觸感,空氣中飄著小丫頭獨有的清香氣。
小丫頭竟然主動親了他,第一次主動親了他。
墨離辰淡漠的眸子裡閃過欣喜,感受到了自己心臟的火熱感。
低沉磁性的笑了笑,看了眼顧九消失的位置,墨離辰再次啟動車子一溜煙離開。
*
顧九到家和姨姨打了聲招呼,便閃進了自己臥室里。
想起剛才的事,臉粉了粉,輕咬了下唇,向來淡然的她也有了些不好意思。
她何時做過這樣的事情?竟然主動的吻了他一下。
雖然只是在臉上,卻也是她兩輩子沒經歷過的。
顧九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裡面的自己。
眼裡閃過一絲懊惱,自己情緒波動也太大了,這有什麼好糾結來糾結去的。
不就是正常男女朋友會做的事情嗎?她又不是沒和他親密接觸過。
顧九運轉了些靈力平靜著自己,努力驅趕著腦里揮之不去的那一幕。
*
是夜。
顧九洗漱完坐在床上看著電腦,偶爾白皙的手指在前面敲打。
忽然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顧九伸手一拿,看了下來電人,是個陌生的號碼。
指尖輕輕一划接聽起來。
她並未先開口。
那邊也跟著頓了幾秒,才響起了一個男性的聲音。
「姐姐,是我。」
「祁亦辰?」顧九眨了眨眼,微微驚訝。
她明明存過他的手機號,這怎麼又換了一個?
「是我,姐姐。」聲音裡帶了些許的笑意以及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顧九語氣溫和,「怎麼這麼晚來電話了?」
確實有很久未和他聯繫了。
「姐姐,我想你了。」他輕輕說道。
顧九下意識眸子輕眯了眯,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
「你……想我了麼?」他又緩緩問道,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顧九眉毛挑了挑,感到一絲奇怪。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未聽到祁亦辰的聲音了,才有一瞬間不習慣。
而且他好像從來都沒說過類似的話。
輕勾了下唇,淡淡地回答道,「想了。」
在學校時,他總在自己身邊「姐姐」「姐姐」地叫著,她也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將近一個月不見,雖說也並沒有總去想起他,不過對他到底還是想了些。
那邊得到答案後笑了笑,「好,那姐姐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攪你了。」
「嗯。」
顧九輕輕應了一聲,那邊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