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周明陽就是要找一些人清算舊帳。
這段時間裡,他率領將士在前線浴血奮戰,後方不穩,只剩下勾心鬥角。
當時沒有太多理會是因為騰不出手來,眼下情形大有不同。
空前絕後的一場大勝,使得周明陽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在民間地方,威望都到達頂峰。
別說他要處置幾個官員,就算是真的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那也沒有人敢說出半個不字。
在場有不少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暗暗擔憂。
周明陽走到幾名刺客跟前,他們的嘴裡已經滿是血沫,牙齒通通敲掉。
現在的他們真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哪怕是想要咬舌自盡,那也成為一種奢望。
「朕問你們哪些問題,你們就只管回答那些問題。」
「能明白嗎?」
周明陽給他們一次選擇的機會,事情發展和他所想的並無不同。
果然有人搖頭抗拒,說什麼都不能按照周明陽的心意去做。
「殺了。」
周明陽不想白白浪費時間,面色平靜,語氣平淡。
一名侍衛帶刀上前,手起刀落,一顆人頭滾落在地。
圍觀的不少百姓全都尖叫出聲,哪有過類似的經歷,一個個神情慌張。
「大家不要怕,陛下懲治兇惡,絕不殃及無辜。」
劉瑾及時的站了出來,幾句話就將場面控制住,人群中的嘈雜聲略有平息。
趙審言心中有鬼,快步走到周明陽跟前,著急的開口說道。
「陛下,這些人一定會胡亂攀咬,還是將他們處置掉。」
「以免人心惶惶,各有不安。」
聽了這話,周明陽差點沒當場笑出聲,實在無法相信。
看著許多人都把頭低下去,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他臉上的笑意更為濃重。
「趙愛卿,好一個人心惶惶,各有不安。」
「朕就問你一句,沒做虧心事,哪怕鬼敲門嗎?」
周明陽目光緊逼,特意為其施加壓力,果然起到了很大的震懾作用。
趙審言倒吸幾口涼氣,趕忙往後退,生怕慢一步就被周明陽安上名目。
情形緊急,那可不是在開玩笑,稍微出現點問題都將鬧出人命。
「你們都給朕聽好了,是非對錯,朕的心中自有明辨。」
「不會放過一個,也不會錯殺一個。」
周明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誰再有反對的意見,只能說明是心中有鬼。
韓世忠和陸南豐眼神交流,兩人可謂心照不宣,都對周明陽的手段感到無比佩服。
私下交談。
「韓將軍,陛下下的一手好棋,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這樣一些不和諧的聲音通通清除掉。」
「我們都做好準備,接下來,會有一場好戲的。」
陸南豐語氣玩味,韓世忠對他的話很是認同,也在暗中觀察一些朝臣的反應。
另一邊。
周明陽眼睛微微眯起,臉上浮現出淡淡笑意,耐人尋味。
「朕始終不覺得有人會不怕死,只是方法沒用對而已。」
「你們應該替他感到高興,能夠死的痛快,少受一些折磨。」
周明陽為了能讓這些人開口,提前做足功課,當下正是表現的大好時機。
走到一人面前,言語戲謔。
「來人啊!在他的胳膊上劃下一道口子。」
皇帝的話那就是旨意,誰都不會在這種節骨眼上有所質疑。
果不其然,劉瑾親自上前,任由那名刺客如何掙扎,也都是按照周明陽的吩咐用短刀劃在他的左臂上。
稍微用力,一道很深的口子就出現在眾人的眼裡。
接著鮮血流出,對於傷口不去處理,那名刺客便看著自己身體裡的血一滴有一滴的往出流。
「狗皇帝!有種你就殺了我,這算什麼本事?」
刺客還在叫囂,周明陽似有預料,並不感到意外。
嘴角微微揚起,浮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將手抬起,接著開口說道。
「給朕拿一桶糞湯來,要新鮮的。」
一聽這話,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實在難以置信。
堂堂一國之君,張口閉口就要糞湯,這話任誰聽了都會是一樣的反應。
劉瑾湊近到跟前,再三開口詢問,生怕哪句話聽錯不能把差當好。
周明陽笑罵幾句。
「朕要的就是糞湯,你沒聽錯。」
「現在就給朕去找,實在找不到,就現場製造。」
周明陽下的是死命令,劉瑾哪敢有一絲一毫的輕疏怠慢,用力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就將那名刺客臉上流露出異常驚恐的神情,渾身上下不斷發顫,實在想不明白周明陽意欲何為。
「狗皇帝,你到底想怎麼樣?就不能給我一個痛快嗎?」
刺客感到絕望,總以為周明陽沒有憋著好,是要想盡辦法將他的嘴撬開。
事實的確如此,過去不多久的時間,劉瑾便按照周明陽的吩咐再來一桶糞湯。
新鮮出爐,惡臭味道擴散開來,在場不少文武大臣全都傻了眼。
一個個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子,臉上寫滿了嫌棄二字。
全都退避,不願湊近到跟前。
就連韓世忠和陸南豐也都不明白周明陽內心深處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樣的。
殊不知,周明陽刑訊逼供的手段,遙遙領先當世幾千年。
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絕對不是吹出來的名頭。
見到那名刺客滿臉的驚駭之情,周明陽微微一笑,特意開口提醒道。
「朕要把這東西撒在你的傷口上,不會讓你立馬死去,只是會不斷的潰爛。」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那裡會長滿蛆蟲,在你身上來來回回的爬動。」
手腳並用,繪聲繪色,周明陽的幾句話差點沒把那個刺客嚇到尿褲子。
不停的吞咽唾沫,瞪大的眼睛,眼珠子都好似要掉落在地。
不斷哀求。
「陛下,小的知錯,小的不想奢求別的,只想痛痛快快的死。」
他這才明白了周明陽前不久所說的話,有時候能夠死的痛快,那也不失為一樁幸福的事情。
真正的折磨,就在於生死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中,在絕望和痛苦中不斷的掙扎,到最後悽慘退場。
「朕只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周明陽盛了一勺糞湯,朝著那名刺客緩緩走近,絕非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