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吞了口口水,一副心動的模樣,「恩客有所不知,飛燕她從不接客,賣藝不賣身的。」
「再加一千兩,三千兩黃金。放著錢不賺,老,鴇也心疼吧?你不妨再考慮考慮,實在不行,我就跟兄弟換下家。」
語罷,她重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十分悠閒。
這種時候,就得表現出不慌不忙的樣子。
她不慌,別人就慌了。
這整座萬花樓都觀察過了,其餘人都沒有嫌疑,唯獨那位賣藝不賣身的花魁。
慕容璃說,那些人死之前都來過這裡,且都是衝著飛燕而來,花大價錢聽她彈琴唱歌的。
且他們來時,除了都聽過飛燕彈琴唱歌之外,接觸的其他姑娘都不一樣,所以思來想去,也只有飛燕嫌疑最大。
瞧著老,鴇為難焦急的模樣,徐採薇伸了個懶腰:「看來我的要求實在讓你難為情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為難你了。璃兄,咱們去其他地方吧,畢竟這偌大的羽都,也不止這一座青,樓。」
說著,她便起身朝著門外而去。
見二人走的利落,老,鴇更急了,頓時也顧不了規矩:「恩客稍等片刻,可否容我去跟飛燕說一說,好好勸勸她?」
「好,我給你一炷香時間,咱兄弟時間寶貴,你耽擱不起。」
「是是,恩客所言極是。」
老,鴇陪笑道。
看著她扭著腰肢上樓的背影,徐採薇挑了挑眉,重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慕容璃在她身旁坐下,無奈地看著她與那些姑娘嬉戲打鬧。
她若真是個男人,豈不是妻妾成群?
那還得了!
心裡正酸著,一名女子又不知好歹地湊到了他面前,纖纖細手搭上了他的肩:「公子,您初次來咱們這個地方,也不知道如何與女人尋,歡作樂,既然您指定要了飛燕姐姐,不如先讓奴家教您細節如何?」
徐採薇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
這種事還能教的?備用站 .
職場如戰場,她一眼便能看出那女子的小心思。
無非是妒忌飛燕一夜值三千兩黃金罷了,知曉他們二人有錢,便想著也從中撈一些。
每一個小圈子,都是一個江湖。
「別碰我。」
慕容璃抬眸冷冷凝視著那女子,聲音像是結了一層冰。
興許是被他那嗜血殺戮的眼神嚇到了,那姑娘果真觸電般收回了手,眼裡閃過幾分驚慌。
片刻後,她才白了他一眼,甩手轉身離開:「這麼守身如玉來找什麼姑娘啊,還真以為自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呢!」
慕容璃對她的抱怨置若罔聞,若非為了破案,他豈會來這種地方髒了自己?
他最看不起的,便是這污穢之地!
徐採薇橫坐在長凳子上,一隻手悠閒扇著扇子,一隻手撐著身後穩定身形,一條腿搭在凳子上,一隻腿曲著踩在凳子上,再仰著頭接姑娘們倒進嘴裡的茶水和果子,迷離的樣子像極了地痞流氓。
原來這就是做男人的好處。
沒有那麼多規矩束縛著,不講究三從四德,出門不用盤複雜的髮髻,也不用挑選今日戴怎樣的簪花首飾,即使在大街上也不用端著步子注意言行舉止,可以邊走邊吃東西,也可以隨手摸一把良家婦女的臉。
這種從身到心的放肆,是天下女子奢求不來的自由。
一炷香之後,老,鴇才滿面笑容地從樓上下來,拍著手興高采烈:「公子有福了,飛燕答應了,答應了!」
果然,再守身如玉的女人,來到這種地方也是身不由己的。
只要客人給的錢夠多,用盡手段,老,鴇也得讓她同意。
「既然如此,煩請你帶路。」
徐採薇輕輕推開身旁的姑娘,起身道。
「這……」
老,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邊的慕容璃,「飛燕只接待一位恩客,你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