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悄然抹淚。
「母親,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早就活不下去了。我之所以還活著,就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報仇的機會!」
她越說越狠厲,眼中殺氣騰騰。
張氏被嚇得不輕,幾乎哀求:「采寧,母親求求你,算了好不好?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你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讓我怎能白髮人送黑髮人……」
她木訥地轉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半晌,微微一笑:「好,我答應您,不報仇了。」
聽她這麼說,張氏這才放心下來。
「跟母親回去吧,郎中說你身體還沒大好,還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母親,您先回去吧,我再在這裡待會兒。」
「好,別受了涼。」
目送張氏離去,徐采寧眼中的平和,又漸漸被恨意代替。
她恨,恨這裡的一草一木,恨空氣中徐採薇殘留的味道。
她發了瘋般跳下鞦韆,拼命扯花園裡的花草,手破了流血也渾然不顧……
時間一晃就過了三日,案件還是沒有一點進展。
她想要查,都不知從何查起。
朝廷中趙王的黨羽有哪些還全然不知,從趙王嘴裡又套不出話,經過上次的事情,她是再也不想去趙王府了,看見他,她就噁心得想吐。
那麼多金子和兵器,他們能藏到哪裡?
「小姐,獨孤公子和蘇公子來了。」
綠蘿上來稟報。
徐採薇從榻上翻坐起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下樓。
像是一種默契,每次獨孤岩來,都是在同一個雅間。
「大哥,蘇公子。」
她進門打招呼,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二位今日想吃什麼,我讓廚子去做。」
「聽說你從徐府搬出來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獨孤岩擔憂道。花恆書院 .
「大哥怎麼知道?」
問完徐採薇就明白了過來。
也是,自己大張旗鼓地搬家,還雇了那麼多拖車,整個京城早就傳開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不想在家裡住了,在逍遙居住著方便,免得每天來回跑,怪累的。」
她又道。
「如果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和大哥講,千萬不要見外。」
「好。」
她笑著轉移了話題,「今日天冷,還下著小雪,咱們還是吃溫鼎吧,酸蘿蔔老鴨湯就挺不錯,滋補暖身,最適合這樣的天氣。」
「好,徐小姐說了算。」
蘇子煜摺扇一開,悠然道。
綠蘿得了命令,行了禮下去吩咐廚子做菜。
「好久沒看見蘇公子了,可是在忙?」
「忙倒是沒有,就是獨孤兄總不帶著我,我一個人也不好來,怕被獨孤兄誤會。」
蘇子煜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格,一有機會便拆獨孤岩的台。
「和我有何關係?」
獨孤岩覺得自己冤枉得很。
「你說呢?」
蘇子煜挑了挑眉,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
獨孤岩也不再追問,連忙閉了嘴。
「採薇,你有沒有想過給逍遙居開分店,將生意做大,甚至做出京城?」
「這麼大的規模,我暫時還沒有考慮過。」
說白了,就是在全國各地開連鎖店。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不難,但是需要的銀子不在少數。
「我倒是有個主意,我出錢,你經營,咱倆合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