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你可是我大哥。」
她合上帳本,笑得一臉討好,「我的意思是,酒樓常有吃霸王餐的,若是免了大哥的,我豈不是入不敷出了?一碼歸一碼嘛,下次我肯定請大哥吃飯。」
「看你輕描淡寫的,那些吃霸王餐的人似乎也並沒讓你煩惱。」
「沒辦法,我若是看見了肯定不讓他們跑,關鍵是人家跑的時候也不跟我們打招呼,誰也不知道啊,氣惱也追不回來。」
她聳了聳肩。
獨孤岩從袖中摸出一錠金元寶放在了櫃檯上:「看在你說得這麼可憐的份上,就不用找了,下次我再來吃飯記得免費。」
她拿起金元寶摸了摸:「大哥不愧是大哥,出手就是大方。不過呢,做生意得守信用,該多少就是多少,可少不可多。」
她打開放銀子的抽屜,拿了幾錠白銀遞給了他。
知道她的性子,獨孤岩也不跟她磨嘴皮子,將找零的銀子收了起來,袖口略微鼓了些。
他有些不滿:「我給你一錠,你給我四錠,沉甸甸地裝在身上挺累人。」
「這年頭,還有人嫌錢是累贅的?」
徐採薇覺得自己能體會那些成天做白日夢的女孩子的心情了。
擁有一個視金錢如糞土,還錢多得花不完的夫君,簡直是天下女人的夢想啊。
「過幾日寒潮加重,你要注意保暖。今日我還有事情,過幾日再來看你。」
他將她肩上一處褶皺撫平,眉眼溫柔。
「大哥慢走。」
她笑著目送他離去。
跟獨孤岩相處幾次下來,她竟覺得他格外親切,就像真的哥哥般。
即使無法擁有富可敵國的夫君,擁有一個富可敵國的哥哥也不錯。
入夜。
今晚月色不錯。
皓月當空,沒有雲遮擋,金黃的圓月像一張大餅。雲南 .
閒來無事,又不想回徐府,徐採薇便乾脆爬到了逍遙居房頂看月亮。
夜晚比白天更涼,她披著厚重的雪狐披風,抱著湯婆子,仍舊覺得冷。
可夜色正好,她也不忍錯過。
一轉頭,她與房頂的暗衛對上了視線。
「真巧啊。」
她訕笑著打招呼。
「拜見徐小姐。」
暗衛們紛紛行禮,隨後又在房頂坐了下來。
「你們當我是空氣就行。」
「應當是徐小姐將屬下們當做空氣。」
一名暗衛畢恭畢敬道。
他這麼說好像也沒錯。
這些人天天在房頂上生活,天寒地凍的也難為他們了。
如此美好的夜景,若再有壺酒就更完美了。
只可惜一月未到,她還得再忌幾天嘴。
她捧著臉抬頭往天,月亮旁一顆星星格外明亮。
看久了,她才發現那顆星星在對她眨眼睛,一閃一閃的,為天空增添了幾分熱鬧。
看得入了神,她也沒注意身旁來了個人。
待一轉頭,她的鼻尖正好碰到了對方的鼻尖。
兩個人的鼻尖都冰冰涼涼,唯有呼吸溫熱。
蕭景堯睜著眼睛看著她明亮的眸子,徐採薇眼中的情緒由驚恐轉變為了殺氣騰騰。
她一把推開他,往旁邊挪了挪:「你屬貓的嗎,走路都沒聲音,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