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堯睨他一眼,空氣都變得冷嗖嗖的:「你嘴這麼碎,怎麼不回府跟廚房的大娘嘮嗑呢?」
「屬下這不是關心您嗎?」
他還一副委屈的模樣。
「你不妨好好關心關心你自己,若再嘴碎我便將後廚的春花嫁給你做老婆。」
他立馬噤了聲。
眾所周知,那可是府里最丑最刁蠻的丫頭……
蕭景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他不僅要買了那玉佩,還得隨時隨地將它帶在身上。
獨孤岩又如何,第一富商又如何,這是他親自雕刻的祝福,就不信他看見了還能繼續挖牆腳。
逛了一下午,腳酸腿疼的,除了那對玉佩徐採薇什麼也沒看上。
天色漸晚,她與蕭景柔道了別便準備回去了。
蕭景堯不放心,非要送她回去,徐採薇拗不過只得同意。
馬車中,二人相對而坐。
「採薇,皇上現在對你青睞有加,如果你願意,明日我請他給你我二人賜婚如何?」
他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將徐採薇嚇了一跳。
「如今內憂外患,不是顧及兒女私情的時候。」
「是國家大事橫跨眼前,還是你不願?」
他面色驟冷,空氣也跟著凝固。
這又發哪門子脾氣?
徐採薇突然覺得這世子腦子有點不好使,隨時都跟吃了炸藥似的陰晴不定。
「你母親對我有意見,若是以皇上賜婚要挾她迎我進門,你覺得我過去之後又該如何自處?」
「可這是讓你我在一起的唯一辦法。」
「如此便要不顧你母親的感受?」
徐採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做不到。」
沉默半晌,蕭景堯終是鬆了口:「罷了,等你願意再說吧。」
她哪裡知道他曾為他們的幸福努力過,只是有些思想根深蒂固刻在母親的腦海里,改變不得。
不是所有人,都能打動得了的。
圍繞在她身邊的男子那麼多,他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他懷疑自己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害怕她會被搶走。
可他的擔憂她一無所知。
「蕭景堯,你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一把抓過她的手,借力一帶,她便轉入了他的懷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手緊緊禁錮在她的腰間,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他衣服上的薰香縈繞在她鼻尖……
徐採薇渾身滾,燙,心中蕩漾著莫名的情緒,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22 .
綠蘿一把捂住了眼睛,背過身去滿臉通紅。
「採薇,你只能是我的,一輩子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他語氣急促,急於宣布自己的歸屬權。
她鬼使神差地點頭:「好。」
蕭景堯這才鬆了些手上的力度,靠在她肩上貪婪地吮,吸著那份獨特的香甜:「沒人的時候不要叫我世子,叫我景堯。」
「好。」
「以後不許獨自與其他男人相處,不許讓他們靠近你。」
「好。」
「所有的危險讓我來扛,你只需躲在我身後,只要我安好,你便不會受傷。」
「好。」
……
大抵是馬車中氤氳著沸騰的心火之氣,下了馬車被冷空氣一激,徐採薇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綠蘿的臉紅的像猴子屁股,徐採薇格外尷尬:「剛才那些你就當做沒看見沒聽見,以後可不許提。」
「奴婢明白。」
光是看她的神情,徐採薇都知道剛才那副情景有多羞恥。
可偏偏她喜歡這樣的蕭景堯,霸道又不失溫柔。
到了皇上壽辰那日。
徐採薇捧著準備好的禮品上了馬車,帶了綠蘿和兩名小廝。
畢竟回來的時候天色晚了,怕不安全。
她撐著下巴看著窗外。
天空是一望無際的藍,烈日西斜,火紅的晚霞縈繞在烈日周圍。
終於到了宮門口。
徐採薇扶著綠蘿的手下了馬車,捧著盒子在侍衛的帶領下前往宴會舉辦地點。
期間路過一片竹林小道。
地上鋪滿了碧綠的竹葉,隨著微風拂過,竹林沙沙作響,別有一番韻味。
最終到了一座雕龍畫棟的庭院之中。
庭院種著翠綠的竹子,挺拔聳立在院落四周,院落正前方是一座宮殿,金碧輝煌,氣勢凌人。
宮殿上方,端端正正掛著一片鑲金牌匾,上書「幽竹庭」三字。
她竟不知宮中還有這樣超凡脫俗的地方。
人已經來了不少,雖只是宮宴,跟皇上沾親帶故的人都來了,三三兩兩加起來也不在少數。
後宮嬪妃們圍在一塊兒有說有笑,徐採薇進門觀察了一遍座位排列順序,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
不多時,長公主帶著蕭景堯兄妹二人也來了,狀若無意看了她一眼,便在自己位置上坐了下來。
有嬪妃搖曳著身姿過去,與長公主攀談起來。
蕭景堯來到她身邊坐下:「為何獨自一人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