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從小被太后寵壞了的王爺,囂張跋扈,無惡不作,更是胸無城府,這樣的人竟然會私通官員替自己斂財?
難不成他平日裡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實際心機深沉,處處為自己謀算著?
蕭景堯心中一直以來的困擾,此時似乎都有了答案。
「我懷疑趙王不只是通過上任知府一人斂財,其餘各地的官員,必定還有不少他的人。上任知府已經被押送回了京城,算時日應該也到了,若是能夠撬開他的嘴,便能夠將趙王吐出來。」
「趙王既然會用他們,便是抓住了他們的把柄,斷定他們不敢牽扯到自己,想讓他供出趙王談何容易?」
「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出主意,怎樣才能讓知府開口。」
徐採薇想了許久,一直沒有想出個好辦法。
事關朝廷的安危,一步也不能錯,否則便會打草驚蛇。
「你之前可有見過他的妻兒老小?」
「並未。」
徐採薇回想著,「整個後院之中除了下人只有那個趙王派去監視的神秘人。」
「那就對了。」
蕭景堯沉思道,「趙王必定是挾持了他們的妻兒老小,才能完全將他們把控在自己手裡,只要能從此入手,不怕他們不開口。」
「趙王藏人的地方,恐怕沒有那麼輕易找到。」
「你放心,有我在。」
蕭景堯的眼神總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即使被困在火堆里,一看見他的眼睛,她便能安定下來。
這句看似簡單的「有我在」,深深印在了徐採薇的腦海之中。
「依你看,趙王收斂那麼多錢財是想做什麼?」
蕭景堯輕笑:「要麼是謀財,要麼是篡位。」
「篡……篡位?」
徐採薇有些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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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也只是猜測,要查出真相還得先找出證人,撬不開那些官員的嘴,便去查那些監視官員的人,總能查出些蛛絲馬跡。」
徐採薇點頭,心中卻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
此時不知趙王已經收斂了多少錢財,若是他真的要謀朝篡位,而準備也已差不多,現在再去查會不會為時已晚?
所幸回去的路途中沒有再下雪,十七天後終於抵達了京城。
在徐府休整了一日,徐採薇便去了逍遙居。
兩個月沒回來,逍遙居還是井然有序地運營著,生意比起之前也差不多,可見春煙費心了。
經過這幾個月的鍛鍊,春煙倒越來越有了管理者的樣子,事事處理得當,臨危不亂。
徐採薇站在逍遙居門口,看著櫃檯上打著算盤的春煙,眉眼含笑。
看見來人,春煙急忙迎了過去,伸手想拉徐採薇,卻又覺得不合規矩,激動得方寸大亂。
「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春煙想死您了!」
徐採薇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行禮:「辛苦你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做的很好。」
「這一去就是兩個月,小姐您都瘦了。」
春煙滿是心疼。
綠蘿做了個鬼臉:「那我呢?你就不想我?」
「想你做什麼,小姐都被你伺候瘦了,我沒打你都是好的。」
「小姐要是像你這樣天天守著酒樓好吃好喝,也不受人欺負,早就長得白白胖胖的了。」
「我看你是惦記酒樓里的美味佳肴了吧?」
三人說笑著到了後廚。
春煙謹小慎微,這幾個月酒樓沒再出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是那人沒再找到機會下手,還是放棄了下手。
畢竟自己開著酒樓,客人想要找麻煩輕而易舉,隨便往菜里放些東西便能污衊酒樓。
然而這麼長時間沒有出事,除非是陷害自己的那人也不在京城。
莫不是徐采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