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徐采寧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到了徐採薇面前。
徐採薇拈起酒杯,看徐采寧一飲而盡,揉著太陽穴道:「我有些頭痛,想必是沐浴時著了涼,聽聞二妹妹時常頭痛,房中定備著藥吧?不知可否給我拿一些?」
徐采寧心中雖不願意,還是起身回了房中拿藥。
趁徐采寧拿藥的功夫,徐採薇拿起酒壺觀察了片刻,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這種酒壺是帶機關的,只要倒酒的人做個小動作,酒壺裡倒出的液體便截然不同。
聞了聞當前酒的味道,徐採薇再轉動機關聞了聞另外一份酒的味道,才發現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酒。
而另外一份酒的味道和自己杯子裡的完全相同。
將杯中酒倒了,徐採薇將徐采寧方才喝的酒倒在了自己杯子裡,隨後啟動另一個機關,將壺中的酒都混合在了一起,如此再分開,兩邊的酒就都是一樣的了。
將酒壺放在原位,不多時徐采寧也尋了頭疼藥過來,將藥遞給了徐採薇。
徐採薇假意吃了藥,實則將藥丸塞進了袖子裡。
徐采寧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采寧敬大姐姐一杯。」
徐採薇拿起酒杯,與徐采寧的輕輕一碰,將杯中酒盡數喝入了喉中。
見徐採薇喝了酒,徐采寧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仰頭飲盡。
「我今日頭疼得厲害,不宜飲酒,只此一杯。」
徐採薇扶著額頭,連忙擺手作罷。
「那就依大姐姐的,不喝了。」
說著,徐采寧拿過酒壺便出了門,「大姐姐好好休息。」
出了門,確定四下無人,徐采寧便將壺中剩下的酒都倒在了花壇里,隨即便回了自己房間。
徐采寧走後沒多久,又傳來敲門聲,聲音小,速度慢,不像是去而復返的徐采寧。
綠蘿開了門,門口站著的卻是霍知書。
此時他漲紅了臉:「表妹這麼晚邀我過來,可是有什麼話說?」
她何時邀請了霍知書?
徐採薇只詫異了片刻,便明白了徐采寧的陰謀。書倉網 .
朱唇微勾,似花瓣輕啟:「採薇邀表哥前來,是想跟你道個歉。」
徐採薇乾脆將計就計。
「表妹為何道歉?」
「白日裡見你心情不好,想必是受八字不合之事影響,結果雖不是我能左右的,但表哥終究是因我而鬱鬱寡歡。」
提起這件事,霍知書有些勉強地笑了笑:「表妹不必自責,要怪也是怪命運,怪不得你。」
「好熱……好熱……」
旁邊房間裡傳來嬌嗔聲,聲聲勾魂攝魄,霍知書臉色頓時尷尬了起來。
「該不是二妹妹出了什麼事?」
徐採薇心急如焚地推開了房門,進去片刻後又出來,衝著霍知書道:「表哥,二妹妹突然發了熱,渾身燙的很,麻煩你去請祖母和郎中過來一趟,可別把人燒壞了。」
霍知書臉色一變,只接連點頭答應,隨即離開了院子。
看著徐采寧衣衫不整滿床打滾的模樣,徐採薇悄無聲息勾唇。
檀香手忙腳亂替徐采寧用涼水擦拭著,然而什麼作用也沒有,徐采寧依舊不停拉扯著自己的衣服,脫得只剩下了肚兜,臉色潮紅,意識也跟著混亂了,只顧著魅吟和翻滾,看起來十分痛苦,又像是十分享受。
不多時,霍知書便帶著郎中來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老夫人和霍家老夫人一家。
「采寧怎麼突然就生病了,郎中趕緊過去看看。」
霍老夫人焦急的聲音傳來,檀香嚇得急忙用被子將徐采寧的身體裹了住,好容易才壓制住沒讓徐采寧再將被子掙開。
一見眼前情景,郎中責備道:「發燒最忌嚴捂,你這丫鬟怎麼當的?」
隨即,郎中便要上前將被子拉開,檀香死死護著,不停搖頭:「不行,小姐千金之軀,你區區郎中怎敢掀被?」
見徐采寧仍舊不停掙扎著,臉紅得像喝了幾壇酒,嘴裡發出呻,吟,老夫人也急了:「郎中,你先替她看看到底得了什麼病,怎的如此兇猛,人剛才還好好的,這才多久怎就成了這副模樣?」
「郎中,我妹妹的安危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認真負責。」
徐採薇也道。
郎中搖了搖頭,也懶得勸檀香了,拉過徐采寧的手開始把脈。
郎中的手觸及徐采寧手腕的剎那,徐采寧喉中傳出一聲嬌媚的低,吟,房間裡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臉色皆變得窘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