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在外喧譁,此為官府,不是菜場!」
屋內傳來呵斥聲。
李旋等得不耐煩,慵懶不堪道:「知府大人還是快快開堂,審完了案件我還得回去睡覺。」
聽見李旋的聲音,裡面驚堂木一拍,官差便開始傳喚。
「傳原告被告入堂——」
徐採薇看向如花女子,用眼神給她鼓勵。
父母二人進了大堂,跪地:「參見知府大人。」
見徐採薇沒有跪,驚堂木又是一拍,上座的男人約摸五十歲,眼中精光乍泄:「台下何人,為何不跪?」
「他都沒跪,我為何要跪?」
徐採薇瞟了眼李旋,此人仍舊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進這官府,倒像是進了自家的後院。
「來人,將這名擾亂公堂的女子拖下去杖責二十!」她大概還不知道在這裡誰才是做主的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知府大人如此這般,就不怕皇上知道了?」
徐採薇回頭瞪了前來拉扯自己的官差一眼,眼神凌厲至極,嚇得官差不敢再動。
「皇上遠在京城,忙國家大事都忙不過來,你以為他管得著你們這些破事?」
哪怕提起皇上,李旋仍舊不屑一顧。
「那大人不妨看看這是何物。」
徐採薇取下腰間令牌,高高舉起。
知府冷哼一聲,命師爺將令牌呈了上去,待看清後,臉色當即一變,起身跪了下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還以為知府大人吃多了油水,忘了這是誰的天下了,原來還記得啊。」
徐採薇大步走上了台,在知府的位置上坐下,並將令牌重新收了起來。
「不知姑娘是何來歷?」華秀中文 .
知府擦了把汗,嚇得腿肚子都在抖。
見狀,李旋也察覺了不對勁,臉色鐵青:「你到底是誰?」
「你們不用管我是誰,只需要知道這令牌是皇上親賜,見此令牌如見皇上。」
徐採薇猛一拍驚堂木,知府與李旋隨即嚇得渾身一震,「既已沒了誤會,知府大人便先審案吧。」
徐採薇坐著,知府只好站在旁邊審案,額頭汗水不停冒出來:「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等等,這原告都已經跪下了,被告恐怕也不能站著吧?」
徐採薇正容亢色,盛氣凌人。
知府一個勁給李旋使眼色,李旋才不情不願地跪了下去。
沒想到徐採薇竟有這麼一重身份,見狀告有了希望,女子便從實訴來。
「民女家境貧寒,父親給人做工養活一家人,那日李旋在街上看上了民女,對民女百般侮辱,民女嚇得跑回了家。沒成想這李旋竟色膽包天,尾隨民女到了民女家中,當著家中癱瘓母親的面,將民女……」
女子泣不成聲。
「大人,此人冤枉我!」
李旋狡辯道。
「你可有證據證明李旋強.暴了你?」
知府繼續戰戰兢兢地審問。
女子看向李旋,恨之入骨,巴不得飲其血食其肉:「民女反抗之中,將那李旋的胸口抓出了幾道血痕,大人一看便知,不僅如此,民女也被他打得滿身傷痕。」
說著,女子掀起了衣袖,露出了布滿淤青的胳膊。
徐採薇怒火中燒,好容易才克制住將李旋碎屍萬段的衝動。
她之前只當是李旋當街為難這父女二人,沒想到他竟然還做出了如此齷齪的事。
「來人,將李旋衣服扒開,查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