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了,不要了。」
徐採薇輕描淡寫地將髮絲丟在了一旁,起身上了樓。
趙王那番話語氣怪異,到底是什麼意思?
徐採薇只能聽的出來威脅之意,他是不想讓自己多管閒事,可是自己幫了黎國,他作為王爺不應該高興嗎?
還是因拒婚的事情對自己還有恨意,所以見不得自己好過?
第二天,老夫人讓莊嬤嬤傳話,說是揚州老家那邊姨祖母傳了書信,讓老夫人帶著孫女去小住,後天一早就出發。
徐採薇作為孫女,自然要陪著一起回去。
姨祖母是老夫人的親妹妹,自從原身父親徐時與徐初進京做了官之後,老夫人就再也沒有回過揚州,所以徐採薇也從來沒有見過那些親戚。
說起來也都是遠親了,這是老夫人還在世,若是老夫人或者姨祖母任意一個去世了,恐怕兩家都不會再有往來。
姨祖母子女姓霍,家中世代經商,徐採薇小時候聽老夫人提起過,言語間頗有些輕蔑之意。
老夫人只有一個妹妹,二人出嫁之後,朱家也就沒落了,說起來還有些人走茶涼的悲涼之感。
徐採薇從皇上的賞賜中挑選了不少的首飾,去了揚州也好當做見面禮贈給那邊的表姐妹們。
揚州,也是往返邊關的必經之地啊……
想著蕭景堯,徐採薇又出了神。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怎麼樣了。
邊關。
士卒們練著槍法,武威侯蕭世遠與蕭景堯站在一旁觀看。中文吧 .
營地周圍環山,為了防止敵軍偷襲,山上周圍也布滿了守衛的將士。
如今已經休戰一個月了,敵軍沒有退離的打算,我軍也只能先按兵不動,這麼耗著時間,只能看哪邊的糧草先支撐不住了。
「依堯兒之見,敵軍想做什麼?」
蕭世遠看著操練的士兵,明明才過不惑之年,久經沙場,臉上已布滿了風霜。
蕭景堯背手而立,白衣勝雪:「依孩兒猜想,他們是在等我軍鬆懈,想偷襲。」
「不錯,為父也是這麼猜測的。」
蕭世遠點頭,「所以這一個月來我軍每天都在操練,從不敢鬆懈,更不敢舉辦宴會喝酒作樂。」
「但是一直被敵人拿捏著也不是辦法,我軍要化被動為主動,將敵軍拿捏在我們手裡。」
「你說巧不巧,就在為父和皇上提議,將十萬將士送回京城附近立軍營,保護京城安定之後,這些人就打過來了。」
「難不成他們是在阻止那十萬將士回京?」
蕭景堯有了不好的念頭。
「京城裡守衛不過八千,若是他們真是為了牽制那十萬將士,恐怕京城會有大亂。皇上飛鴿傳書,說是在京城抓了不少趙國細作,被劫的糧草也找到了,正在重新運送過來,我想,這一定不是巧合。」
「孩兒也看過書信了,沒想到雲亭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想起雲亭通敵賣國的事情,蕭景堯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蕭世遠嘆了口氣:「雲亭無權無勢,怎麼可能與細作勾結,細作又憑什麼信任他?他背後定還有人操控。」
「父親的意思是,有人想謀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