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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座城市中,有一處像迷宮一般地公園,知情的人稱它為:迷園。
迷園,雖然在大家的眼中就像是一處普通的公園,但其實它是以迷宮的形態建造出來的,一般人進去之後,想要從那裡走出來絕非易事。
雖然這座迷園裡並沒有什麼危險,但是就這麼一直困在裡面出不去的話,對人的身心也是一種考驗。
有些不知道迷園的人忽然走進去之後,走出來便好,而那些死活都走不出來的人呢,最後也只能通過報警才能獲救,畢竟那裡並沒有什麼標誌性的象徵,很偏僻,即便是想要求助家人或者朋友,也無法將自己的具體位置告訴別人。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幾乎很少會有人靠近那裡。
久而久之,知道迷園的人就變得越來越少,一直演變到現在,所以即便是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有這個迷園的存在的。
而迷園的存在,卻倒更像是有人故意要讓它以這種姿態存在,好像是要用它來守護住某樣東西。
迷園附近唯一的一處別墅,巨大的鐵柵欄門已經關閉數天了,因為別墅的主人一直都沒有出過門,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將鐵柵欄門打開的必要了。
別墅里,一直被低沉地氣息所籠罩著,人們不敢大聲說話,膽小的人呢,甚至連呼吸都會變得非常小心翼翼。
甚至當她們經過這座別墅主人的身邊時,索性直接屏住了呼吸,然後動作極其快速但是卻又非常輕聲地走過,低著頭,一直到離開了那位主人的視線後,她們才敢呼吸,但是,也是那般地小心翼翼。
嗡嗡——
黑暗的房間裡,一旁的手機在震動著,但也就是震動了數秒而已。
身穿白色浴袍的男人躺在床上,修長好看的手中,拿著水晶高腳杯。黑色及肩的發隨意地散開,而那雙棕褐色的眼眸,明明足以迷倒所有的女人,但是此時,那雙眼眸卻無比的空洞。
然而,當男人聽到手機的震動聲之後,那雙空洞的眼眸中卻突然閃過了一絲地光亮。他快速地將手機拿起,是一條信息:人已無事,且正在歸國。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字,但是卻讓男人長舒了一口氣。
是嗎?沒事嗎?
默默地將水晶高腳杯放在了一旁,男人躺倒在偌大的床上,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一直都在等待消息的他,連一刻都沒有讓自己睡著,不停地用酒精刺激著自己的神經,只為了能夠在第一時間裡知道那個人兒的消息。無奈,因為保密工作實在是做的太好了,所以派出去的人直到現在才查到消息。
「呼……」
黑暗的房間裡,慢慢傳來了男人均勻地呼吸聲。
老天爺啊,為什麼你總是愛捉弄我呢?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我又不欠你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對我呢?現在,究竟要讓我怎麼做你才會停止這一切呢?
此時,那座低調卻不失奢華地別墅里。
客廳,三個人的面色依舊很沉重。
夏正賢自從來到別墅後,便一直呆在這裡,只為了等待孩子們的消息。
「果果,林木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嗎?」林舒也是心急如焚,但是她也知道分寸,既然林木已經趕去黎末和木希那兒了,在林木沒有主動聯繫她們之前,她必須要讓自己沉住氣,不然只會讓林木分心。
「還沒有。」莉果無力地回答著。
「可是出事的飛機不是已經被警方找到了嗎?按道理說林木也應該有消息傳來了才是啊。」
新聞里,早就已經播放了那架飛往英國班機的相關情況,雖然說得很簡潔,但是目前大家所知道的是此次飛機事故,並沒有造成乘客傷亡。
而關於冰狼的事,新聞里並沒有提到半分,為的是不引起民眾的恐慌。
莉果沒有說話,她別過頭,緊咬住自己的嘴唇。
「既然如此,我想我還是托人直接到基地打聽一下吧。算了,不用托人了,我直接過去。」說話的人正是夏正賢,他也很好奇新聞里的事,既然出事的飛機都已經被找到了,為什麼還是沒有黎末和木希的消息呢?
「也好。」林舒也贊成夏正賢所說的。
之後,夏正賢便開車離開了別墅,然後向著基地駛去了。
大概過去了將近四個小時,別墅的電話便響了。
「林舒,我已經和基地這邊的領導確認過了,林木已經順利找到了黎末和木希,但是因為臨時被分發任務,所以黎末和林木他們直接被派去出任務了,這才沒有及時跟我們聯繫。」電話里,傳來了夏正賢的聲音。
「黎末和木希都平安嗎?木希呢?木希現在在什麼地方?」
「兩人都沒事,只是木希她……目前還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不過我們也不用擔心了,既然基地的領導都說兩個孩子沒事,那就一定沒問題。」
「嗯。」
掛掉電話後,莉果的身體直接癱軟在了沙發上。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哥和木希一定會沒事的……」莉果一邊說著,一邊流著眼淚。可能是因為一直緊繃地神經終於崩斷了,所以一直拼命強忍住的感情才會瞬間湧現出來。
……
高遠的空中,一架印有紫氏家族家紋的私人飛機在緩緩地飛行著。飛機內,更是無比地奢華。
「所以呢,那個殺人魔最後被怎麼樣了?」夏木希倚靠在座椅上,身上,蓋著柔軟地毯子。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很想要知道那個殺人魔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聽說遺體已經被警方安葬了。」
「這個結局,對那個殺人魔來說也太過仁慈了。對了火封,那個致命地一槍,是拜你所賜吧?」夏木希又看向了一旁一直閉著眼睛的火封,問著。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火封依舊嘴巴很壞。
「當然是想要聽你親口承認呀。」夏木希笑著說道。
「哼。」火封悶哼了一聲,然後將頭轉向另一邊,不再說話了。
「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傲嬌呢。」夏木希搖著頭,聲音中充滿了笑意。
「不過倒是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小姐,您想聽嗎?」說話的人,是一直陪在夏木希身邊的紫昇。
「長路漫漫,是應該要多講些有趣的事情才好,不然怎麼打發時間呢,說來聽聽。」
「聽說,警方趕到的時候,發現冰狼的眼角有一滴還未落下的淚。而他的那張臉上,沒有死亡的恐懼,卻很安詳。」
「是嗎……」夏木希的聲音變得很輕。
「空閒的時候,我有好好調查過冰狼的身世。殺人魔這個稱呼,好像從他很小的時候就跟隨著他了。」紫昇繼續說道,因為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想要去了解。
「很小的時候?」
「嗯,準確來說,應該是從他出生的那一刻便就已經是了。」
「我不明白。」
「聽說他出生的那一刻,他的母親便死了。為了保住他,母親選擇了死。但是旁人卻說是他吞噬了母親的命,所以才會導致母親的死亡。」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人生便就已經註定了啊。」
「嗯,身邊的人對他冷眼相待,他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扭曲,沒有人願意同情他,甚至連一絲地溫暖都不願意吝嗇於他。他懂事的時候,便開始跟別人打架,只要聽到有人說是他殺了自己的母親,他便會立刻衝上去跟人撕打,就算打不過對方,他也不會停止。聽說在他五歲的時候,便失手將一個同齡的孩子打死了,從那天起,他便徹底逃出了那個生他養他的地方。」
「冰狼這個名字,其實並不是他的本名是嗎?」夏木希輕聲問著。
「是他後來自己取的名字。」
「真是可憐。」夏木希嘆了口氣。
冰狼大叔,那滴眼淚,才是真正的你所流下的對嗎?享受著殺人帶來的樂趣,其實就只是為了麻痹自己。而你自己真正想要的,就是有一天能夠結束自己的命,不是由你自己,而是經由別人的手。
大叔,你解脫了,雖然不知道雙手染滿鮮血的你會不會和死去的母親團聚,但是我相信不管有多麼艱難,你也一定會想到辦法回到母親的身邊吧,因為這一天,你一直都在等待著。
「木希?」一隻溫暖地手覆上了夏木希那有些冰冷地手,是簡只。
「嗯?」夏木希回過神。
「還好嗎?」
「嗯。」夏木希衝著蹲在她身邊的人兒笑著。「簡只,在你找到我之前,是不是也哭鼻子了?」
「我才沒有。」簡只倔強地說道。
「哦?是嗎?」但是夏木希卻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豈止是哭鼻子啊,簡直快要水漫金山了。」一旁的藍打趣說道,算是將簡只徹底出賣了。
「藍!」簡只瞪了藍一眼。
「這樣啊……」夏木希的臉上,又重新漾起了笑意,「難怪出事那天就開始下雨,後來又演變成了大暴雨,現在我終於知道原因了,原來那場持續了好久的雨,是簡只的眼淚啊。」
「木希,連你也取笑我。」簡只沒好氣的別過頭。
不過在夏木希的眼中,倒更像是在害羞。
這時,夏木希卻用手指輕輕點了下簡只的鼻頭,「讓你擔心了。」
「知道就好,以後不許再任性了,知道了嗎?」簡只的臉上泛著些許的紅暈,儘管還裝作一臉的嚴肅。
「是是。」
飛機上,傳來了大家輕快地笑聲,就連那嘴巴很壞的火封,他的嘴角,也浮現了一絲地笑意。和夏木希在一起越久,他便就越能夠發現,原來笑,是一件如此簡單的事情。
夏木希不經意間看向外面的天空時,竟發現有一朵雲的形狀變成了一個圓形。嘴角的那抹笑意變得越發的絢爛,看來,應該是團圓了,夏木希在心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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