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禮堂里。記住本站域名
秋黎末和夏木希就這麼互相看著對方,已經過去了好久。
「記得嗎?當年你就是在這裡,在這個舞台上化身為美麗善良地天使。」他呼出的氣息全部都噴灑在她的臉上。
夏木希沒有說話。
她當然沒有忘記,大學的時光對於她來說算是美好的,這裡,有著她和那個特進班所有同學的回憶。
還有,那個曾經在這個舞台上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他。
夏木希全部都記得。
「看來你還記得呢。」秋黎末嘴角微微上揚,「裡面有一句台詞我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那是地獄使者對身為天使的你所說的話,他說天使,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回到天上吧,血腥的世界不屬於你。但是面對那些即將被地獄使者奪去生命的人類,最終你還是和惡魔做了交易,用你的天使之翼換回了所有人的重生。而失去了天使之翼的你,卻只能死去。即便如此,你卻還是那麼做了。」
「所以呢,你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我想要告訴你,血腥的世界不屬於你。而你,必須要永遠都像天使那般美好的活著。」
「在親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因為我而被別人殘忍地殺死後?」
「所有血腥的事就交給我來做,你只要像從前那般活著就好。」
「你能為我做什麼?親手殺了那些人?你會嗎?」
「如果他們傷害你,我會親手殺了他們。」
「以什麼身份?」
「什麼身份都好。夏木希你還記得嗎,當時我跑上舞台救你時所說的話。」
夏木希的思緒飄向了那個時候——
當時,突然從天而降的重物眼看著就要砸中還在舞台上的她,那一刻,他卻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為了保護她,他的身體被玻璃片扎的血肉模糊。
「放聲歌唱,我就在你身邊。」
面對恐慌和害怕的她,他卻笑著在她的耳邊說了這句話。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她才能順利的完成了舞台劇。
看著夏木希沒有任何反應,秋黎末又繼續說著。
「我對你說,夏木希,放聲歌唱,因為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那你還記得我當時對你說的話嗎?」
「什麼?」
「我當時就說過,自己根本就不應該留下,不應該留在這個地方。從那個時候開始,或者說從最初,我就已經知道自己並不屬於這裡。如果當初你沒有留下我,這所有的一切便都不會發生。」夏木希冷冷地說。
「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的,註定你從一出生就是我秋黎末的新娘,註定我們一生都會在一起。」
「啊,那可笑的指腹為婚嗎?你也真是的,都已經是被取消作廢的婚約了,你還去守著它做什麼,好好過你的日子不就好了。而且那時你的身邊不就已經有了一位非常好的女人了嗎,接受她不就好了,這樣你的人生也就不會經歷那麼多頭疼的事了。」
「不要扯到其他人。」
「怎麼?不愛聽了?可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都是事實呀。」
「隨便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但是不要用這種冷漠戲虐的口吻說蘇雅。」
「這麼在意她呀。不然這樣好了,你呢也不要再繼續糾結我的事了,反正蘇雅姐姐現在還是單身對吧,我想她的心裡也依然還愛著你,索性就趁著這個機會你們兩個在一起好啦,反正剛才你也說了已經和那個黛米堯沒有任何關係了吧。蘇雅姐姐是個多麼好的女人,錯過了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夏木希,你什麼意思?你還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別的女人?你剛才不是嫌我說話不好聽嗎,那麼你自己呢?你說的話又好聽了嗎?」
「我說過這輩子我就只認定你夏木希一個女人。」
「這句話聽的我……真的是連我的耳朵都選擇自動屏蔽了。還是留著說給別的女人聽吧,最起碼還能讓她們開心一下。」
「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了?」
「是啊,真的很討厭,而且是特別討厭的那一種。就像現在,和你共處於同一個空間,呼吸著相同的空氣,都讓我覺得渾身難受。知道嗎,你的身上滿滿都是那個該死地女人味道,讓我覺得非常噁心。」
「夏木希,你在吃醋?」
「吃醋?秋黎末,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格嗎?」
「夏木希,你覺得你還能從我的手上逃掉嗎?」
「你也真是太小看我了,別忘了之前我可是從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你不是也什麼辦法都沒有嗎?」
「這一次,我會讓你乖乖地跟我走,心甘情願。」
……
那處建在四面環山之地的魔鬼訓練營,未經允許任何人都無法靠近的神秘基地。
當看到和秋黎末一同出現的夏木希時,林木和野獸互相看著彼此,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要作何反應。
不是吧?這麼快就搞定了?
「你們愣著幹什麼,才過去多久人就不認識了?」秋黎末將辦公室的溫度調的稍微高了些,然後又親自泡了一杯熱茶放在了夏木希的面前,還將休息室的毛毯蓋在了夏木希的腿上。
林木和野獸看在眼裡,能夠得到這個男人如此待遇的人,恐怕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夏木希了。
不過,這也未免體貼過頭了吧!更何況,連他們都覺得辦公室的溫度已經很高了,他們都感覺自己已經出汗了,結果這個男人卻……
林木和野獸在心裡幾乎是同時嘆著氣。
「你們都站著做什麼,坐啊。」說著,秋黎末已經坐在了一旁。
「那什麼,我們站著就好。」林木笑著說。
夏木希看著反應特別有趣的林木和野獸,美麗地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他們已經認出她了。
「野獸,那邊有什麼動靜嗎?」秋黎末問。
「暫時還沒有。」
「為了保險起見,從現在開始由你親自去盯著,那個女人應該馬上就會有行動了,我估計會是在晚上,上次她不就是在深夜時偷偷把人送出去的嗎。」秋黎末這般說著。
「我明白了。」野獸一邊說著,眼的餘光還時不時地瞥向坐在一旁正在喝著熱茶的夏木希。
「林木,你記得和野獸換班。」秋黎末繼續說著。
「嗯?嗯,我知道了。」林木也還是一臉的頓然,心思也全部都在夏木希的身上。
噗~
夏木希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三個男人同時看向了她。
「兩位大費周章的人,又見面了。」夏木希這般笑著說。
大費周章?什麼意思?
林木和野獸繼續懵。
秋黎末不做聲。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某人說自己是被別人硬逼著見的我,而並非他的本意。還說什麼大費周章的另有其人,他呢,只不過是坐享其成而已。對了,某人還說自己是受害者呢。」夏木希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秋黎末。
聽到後,林木和野獸的臉在抽動著。
搞了半天他們成了擋箭牌了?他們忙活了那麼久,結果卻被坐享其成的那個男人扣上了黑鍋。受害者?額……
秋黎末乾咳了一聲,然後看著發懵的林木和野獸。
「行了,你們趕快去辦事吧。」
林木和野獸卻沒有回應,索性這一次他們就直接光明正大的看著面前的夏木希,不再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了。
「你……是夏木希吧?」林木也不管那麼多了,因為實在是有些意外了。
「你覺得呢?」夏木希笑著反問。
「餵兄弟,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吧?」林木用手肘抵了一下身邊的野獸,然後輕聲問著。
「我也是這麼覺得。」野獸有些木訥地說著。
「不管過去多久,你們倆的感情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好呢。」
「果然是夏木希,能說出這種話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沒錯,就是我。」
「夏木希,從現在開始你就安心地呆在黎末哥的身邊,其它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做。」
「你們怎麼能夠讓我安心呢?」夏木希笑著問。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好了,還不趕快去辦事?」秋黎末還想著多和他的小女人單獨呆著呢,這兩個煞風景的電燈泡卻還不識相的離開,所以他就只能趕了。
「是,我們現在就去。」說完後,林木和野獸笑著離開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和她。
「你剛才讓他們去做的是不是和你在禮堂承諾我的事有關?」夏木希看著秋黎末,問道。
剛才在禮堂,如果不是因為聽到秋黎末所說的話,夏木希肯定會直接走人的——
「這一次,我會讓你乖乖地跟我走,心甘情願。」
「留住我的理由。」
「黛擎,我一定會親手將黛擎帶到你的面前。」
「需要多久?」
「很快,比你想像中的要快,放心。但前提是在這段時間裡你必須要和我在一起,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見到黛擎。你知道的,這點小事對於我來說並沒有那麼困難。如何?是離開?還是留下?」
「好,我答應你。」
——
就這樣,她便跟著他來到了這裡。
「你以前是從來都不會過問我的事的。」秋黎末輕聲說著,聲音中透著那份開心。
「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夏木希淡淡地說。
「我承諾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只要你將答應我的事做好。」
「那就彼此彼此吧。」
兩人的嘴角都在微微上揚。
秋黎末,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次容忍。
夏木希,你終究還是無法從我的手中逃出。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