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8章 夏木希,你是個有毒的女人

  女人一直留心著男人們之間的對話。Google搜索

  黎末一周後就會回來嗎?

  必須要提前一步找到夏木希才行,原本計劃要玩久一點的遊戲,看來沒法進行下去了,所以,只能直接跳入最後一項進程,讓遊戲提前結束。

  弓源曉吃完飯後便離開了夏家,如果不是因為夏溪剛醒過來,他真的是一刻都不願意多呆。

  而弓源曉走後,夏溪面對眼前依舊熟悉的人和事物,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升起一股不安和恐懼。

  眼前的母親……熟悉卻又非常陌生。

  而父親,他真的是發自內心原諒母親了嗎?

  這個家,不可能再變回從前的樣子了,一切,都已經變質腐壞了。

  弓源曉回到住所,便立刻安排手下去尋找夏木希,並且特別叮囑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不可張揚。

  正當他也準備出去找夏木希時,一封郵件傳到了他的私人郵箱。

  弓源曉打開郵件,是一份邀請函。

  當他看到邀請函最下面的署名時,臉上浮現著讓人根本看不懂的表情。

  另一邊。

  坐落在半山腰間的村落。

  落魄律師來到這裡的第二天。

  與夏木希相處的這兩天,讓他越來越發現夏木希的善良和美好。可越是這樣,他的心裡就越是掙扎。

  他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冷靜地去看待身邊的人和事。當然,還有那個女人,那張面具下所隱藏地真正面目,讓律師忽然想到了之前夏木希對他說過的話——

  「……有一個和我長得非常相似的女人……」

  真該死!

  從一開始見到女人的那張臉時就應該馬上想到的啊!

  都怪仇恨蒙蔽了他的心智,才會讓他直到現在才回想起一切。

  如果一切真如他所想的那般,那麼所有的一切又將會是不同的發展了。

  「你的頭髮是不是應該剪一剪了?」夏木希的聲音將落魄律師飄遠地思緒拉回了現實。

  「嗯?」他看著她。

  「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夏木希笑著,「我是說,你的頭髮是不是應該剪一剪了?」

  聽到夏木希的話,落魄律師用手抓著自己那早已蓋住臉的頭髮。他現在的樣子,已經是邋遢到不忍直視了。

  「好像是應該剪一剪了,村子裡有理髮店嗎?」

  「沒有。」

  落魄律師細看著面前的夏木希,這才發現夏木希的雙手一直都別在身後。

  「那就麻煩你了。」他笑著說。

  「你發現啦?」

  「並不難。」

  「好吧。」夏木希這才將別在身後的雙手拿到前面,手中,拿著一把剪刀和一塊簡約的布。「你不用擔心,雖然我一直都是幫孩子們剪頭髮,但是我的技術應該也不算太差。」

  「沒關係,至少不會比我現在的這副樣子差。」

  「這個我絕對可以保證的。」

  「嗯,那開始吧。」

  「嗯。」夏木希將布披在落魄律師的肩上,「你要剪成什麼樣的呢?」她問他。

  「你看著辦就好。」

  「如果理髮店都遇到像你這樣的客人,估計他們做夢都會開心地笑吧。」夏木希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揮舞著剪刀。

  一縷一縷的黑髮掉落在地上,那塊簡約地布上,還有,落魄律師的身上。

  一開始,夏木希為落魄律師剪髮的場景被村裡的一個大人看到了,很快,小教堂的四周便圍滿了人。

  這麼多人同時盯著自己看,落魄律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就是大家的可愛之處,你不要太介意他們的目光啦。」夏木希看出了他的稍許不自然,笑著說道。

  落魄律師沒有說話。

  不過,聽到夏木希的話後,他的身體好像沒有那麼緊繃了。夏木希的動作很溫柔,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剪頭髮會是一件這麼舒服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夏木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跑向屋裡拿了一面鏡子出來。

  「雖說時間有些久,但保證是良心之作,看看吧。」她將鏡子遞到他的面前。

  落魄律師看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他最引以為傲的時候。

  「怎麼樣?」

  「很好,謝謝你。」

  「其實我也是憑著記憶中原來的你,才剪出的這個髮型。雖然感覺上還是有些差強人意,不過,至少現在的你,和我最初遇見的你是一樣的啦。」

  夏木希的話,再次讓落魄律師的心觸動了。

  她,是在鼓勵他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夏木希,你真是個有毒的女人。

  「謝謝。」說出這兩個字的男人,聲音有些沙啞。

  「好啦,去重新把頭髮洗一下吧。」

  「嗯。」

  夏木希取下披在落魄律師肩上的布,剛準備拿去清洗時,簡只便坐在了她的面前,也就是落魄律師剛才的位置。

  「怎麼啦?」夏木希問。

  「我也要剪頭髮。」簡只說著。

  「不行,你頭上的傷還沒好,況且還綁著紗布呢。」

  「好吧。」簡只有些失落。

  「這樣吧,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幫你剪一次頭髮的,只要你不嫌棄。」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還真像個孩子呢。

  只是這小小的約定,終究也會沉沒在無情地時光里,當你想要再次拾起時,才會發現,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這一天的下午。

  滿頭花白的女人開著一輛非常普通不起眼的轎車來到了那個瓦房前。

  她進屋後,並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再看著屋裡凌亂地痕跡,便猜到了在這間屋裡發生了什麼。

  果然也不過是賤命一條,連死,都變得那麼容易。

  女人以為男人被仇家盯上,可能早就一命嗚呼了。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了那張小木桌上放著一張很小的紙條。

  女人拿起紙條,看到了上面的字:半山腰。

  眉頭微皺,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嗡嗡——

  包里的手機發出震動的響聲。

  女人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眉頭再次皺起,臉上更是浮現出一抹厭惡地表情。

  「正賢。」但是,她必須要忍耐。

  「鈺沁,你在家裡嗎?」

  「我出來買菜了,順便逛逛商場,幫小溪買些東西。」女人撒著謊。

  「辛苦了。」

  「這有什麼辛不辛苦的呀,對了,你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今天晚上就不要做飯了,我訂了一家餐廳,我們一家三口好好出去慶祝一下。」

  「聽你的。」

  「嗯,那就先這樣。」

  「好。」

  掛掉電話,女人握著那張小紙條便離開了。

  而當天晚上,落魄律師再次悄悄地來到了那間瓦房,他想要把那張自己留下的紙條拿走,只希望紙條還在。

  他走進屋後,便直接向著小木桌走去。

  仔仔細細找了好多遍,也沒有發現那張小紙條,於是他又翻遍了整間屋子,依然沒有找到紙條的蹤跡。

  難道,那個女人來過了嗎?

  紙條……被她拿走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夏木希就真的要大禍臨頭了。

  ……

  鄰國。

  秋黎末單獨將林木叫到了他的房間。

  「林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秋黎末直接問著。

  「沒有。」林木心虛。

  「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的,尤其是看到我時,總會找藉口迴避。」

  「黎末哥,你多想了。」

  「是不是我多想了你心裡清楚,你是一個懂得事情輕重的人,有些話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明白。」

  「嗯。」

  「所以,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嗎?」

  「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那好吧,你去忙吧。」

  「嗯。」

  林木離開房間,重重地嘆了口氣。

  對不起黎末哥,我答應了果果不能告訴你的,我不想做一個失信的男人。可是,我答應你,一定會將夏木希找到。

  一想到這個,林木的頭更痛了,手下的人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這個有些太超乎尋常了。

  自從鈺沁回到夏家,一切就開始變得不平靜了。

  鈺沁……

  對了,之前不是拜託野獸調查她的事嗎?

  林木忽然想到這件事,於是有些匆忙地去找野獸。

  休息間。

  「野獸,你還記得之前我讓你調查鈺沁的事嗎?」

  「記得啊,而且搜集到的資料都放在我辦公室了,剛準備拿給你,結果我們便跟著黎末哥出來了」

  「那些資料你看過了嗎?」

  「沒有。」

  林木沉默著。

  「林木,最近你的確有些奇怪,如果發生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有難同當的嗎。」

  「夏木希走了。」林木嘆了口氣,說著。

  「什麼意思?」

  「聽果果說,夏木希好像對沉睡中的夏溪做了很殘忍的事,結果被鈺沁她們當場看到,還被夏叔叔打了,趕了出去。因為這件事,夏木希便走了,而且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她。」

  「殘忍的事?木希怎麼可能做得出來呢!我不相信。」

  「可是夏正賢還有其他人都相信了。」

  「真是該死!」野獸啐了一口!「有那樣的父親真是可悲!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相信。」

  「因為太過失望,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太過沉重,所以夏木希才會想要離開吧。也許,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繼續留在這裡,也許當初,我們就不應該將她留下。」

  「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你應該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黎末哥吧?」

  「怎麼可能說出口,況且果果也再三叮囑絕對不能將夏木希離開的事告訴黎末哥,還說這也是夏木希的意思。」

  「那就先不要說了。」

  「嗯。」

  ……

  就在女人發現那張字條的當天晚上。

  深夜的半山腰間。

  一個消瘦地身影默默地注視著那正在沉睡中的小小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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