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重症室門被緩緩打開後,下一秒,斯憶聖從裡面走了出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秋黎末和野獸立刻走上前去。
「藥已經起作用了。」斯憶聖看著秋黎末,笑著說。
「就是說千晴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是嗎?」秋黎末確認著。
「不能說已經完全沒有危險了,畢竟醫學上很難有絕對的東西存在。」斯憶聖回答著。
「我知道了。」聽到斯憶聖的話後,秋黎末還是無法完全放下心來。
「不過也不需要太過擔心,既然藥已經起到作用,那就證明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嗯,辛苦你了。」
「千晴已經醒了,你進去看看孩子吧。」說著這番話的斯憶聖,不禁看向了依舊坐在一旁的夏木希。
「……」秋黎末也看了夏木希一眼,見夏木希沒有反應,「嗯。」秋黎末便自己走進了重症室。
野獸也默默地跟在秋黎末的身後,進入了重症室。
斯憶聖呢,則半蹲在了夏木希的面前。
「木希,你還是不打算進去看看千晴嗎?」斯憶聖輕聲問著。
「不進去了。」夏木希這般說著。
「那這樣吧,陪我到外面走走吧,可以嗎?」斯憶聖笑著說。
「嗯。」
之後,夏木希和斯憶聖便一起離開了。
此時的重症室里。
因為太過疲憊,伊然終於支撐不住了,他就這麼趴在千晴的病床邊睡著。又或許是因為藥已經對千晴起到了作用,這才能夠讓伊然放心的睡去。
為了不吵醒伊然,秋黎末和野獸的動作很輕,很小心,兩個人就這麼來到了千晴身邊。
這時,千晴已經醒過來了,她正衝著最喜歡的爹地笑著。
秋黎末什麼話都沒說,他心疼地親了一下千晴的額頭。
「爹地……」千晴的聲音,幾乎都快要發不出來了,就算如此,這個孩子卻還在笑著。
「好孩子,已經沒事了。」秋黎末的聲音,是那麼的輕,又是那麼的溫柔。
「嗯,我知道……」
看著眼前的孩子,秋黎末是真的心疼壞了,眼眶紅紅的,泛著淚光。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代替孩子承受所有的傷痛,承受所有的一切。可是他又知道,這不可能。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很痛苦。
「千晴真的好棒,我為你驕傲。」野獸也非常感慨,只要這個孩子沒事,他也是甘願用自己的一切去做交換的。
「嘿嘿……」聽到野獸的話後,千晴笑出聲來。不過因為擔心會吵醒伊然,所以又立刻閉上了嘴巴,動作特別可愛。
媽咪,你還是不願意進來看看我呢……對不起,千晴讓你擔心難過了,都是千晴不好。媽咪,不要怪千晴好嗎?
這個時候,千晴其實特別想要見到夏木希,她是真的想媽咪了,很想很想。
可是這個心細的孩子卻又知道她的媽咪一定還在難過著,心裡一定還在自責著,自責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所以根本沒辦法走進病房,因為見到之後,只會變得更加難受。
這些,千晴全部都懂的。
「乖,不要說話了,再睡一會兒,爹地會在這裡守著你。」秋黎末溫柔地摸著千晴的頭,「只有睡的好了,千晴才能夠更快的恢復健康。」
「嗯,聽爹地的。」
之後,千晴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秋黎末握著千晴的手,守在千晴的身邊。
「野獸,你去看看夏小西吧,不用擔心千晴這邊。」秋黎末小聲對野獸說。
「也好,那我就先出去了。」看到千晴後,野獸也稍微放下心來了。說完,野獸便就離開了重症室。
一邊。
走出醫院的夏木希和斯憶聖,來到了醫院附近一家不大的咖啡店裡。
兩個人,都喝著極苦的咖啡。
屋外,是晴好的天氣。
陽光從窗戶折射到兩個人的身上,帶著暖意。
「木希,千晴已經沒事了,我向你保證。」那樣沉默了一會兒後,最先開口的人,是斯憶聖。
「我知道。」夏木希的嘴角漾著淺淺地笑意。「從始至終,我就一直知道你會治好千晴,所以沒有擔心過半分。」
「雖然如此,但是你卻一直都在責怪自己對嗎?認為是你沒有保護好千晴,才會讓千晴有了生命危險,你是在怪你自己,你還沒有原諒你自己,所以你才會一直不踏進病房,才會一直忍住不去看千晴,一直忍耐著,拼命的忍耐著。」斯憶聖輕聲說著。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夏木希的人是秋黎末的話,其實也不然,非要說的話,斯憶聖也能夠算是其中一個。
「嗯,你說的沒錯。」夏木希並沒有反駁斯憶聖的話,而是承認了。因為在斯憶聖面前,夏木希也不需要偽裝什麼,只要做真實的自己就好。
「明明千晴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我,要不是為了保護我,要是我當時能夠再小心一點的話,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千晴根本就不會受傷。所以該自責的人,是我才對。」
「斯憶聖,剛才的話你可千萬不要在千晴面前說知道了嗎?在千晴選擇保護你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做好了自己可能會發生意外的準備了。那孩子將你看的比自己還重要,寧願自己受傷,也要保護你。就算自己受傷,但只要你沒事,也會是開心的。所以剛才的話,你不可以在千晴面前說,絕對不行。」
「……嗯。」就算夏木希這麼說,但斯憶聖的心裡還是無法釋懷。
「重要的是,千晴為了保護你而受傷,你呢,卻又是將她救活的人。這樣的話,也算是扯平了呢。」夏木希這般說著,「如果還是不行的話,那麼這樣好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只要你一直陪在千晴身邊,不管她說什麼,你都乖乖照做的話,那麼千晴一定會更開心的,病也能夠好的更快些了。」
「木希,就算你不這麼說,我也會這麼做。我會讓千晴恢復健康,變成之前活蹦亂跳的樣子。」斯憶聖笑著說。
「那麼便好,真的。」夏木希笑著,「一會兒呢,陪我去買束花吧。」
「好。」
……
醫院,夏小西所在的病房裡。
手術過後的一個小時,夏小西慢慢醒了過來。
起初,映入眼中的是兩張模糊不清地臉。
後來,那兩張臉漸漸變得清晰,讓夏小西終於意識到原來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零哥哥真的來了。
「零哥哥……」夏小西的聲音有些沙啞。
「嗯,我在。」野獸的聲音,很輕。「放心吧,手術很成功,等過段時間後,你就可以好起來了。」
「……嗯。零哥哥,我怎麼全身都無法動彈了呢。」說著這番話的夏小西,眼神中開始有了恐懼。
「因為手術的關係,所以你現在身體還無法動彈。不過這樣的狀態不會持續很長時間,不要擔心。」野獸的聲音,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真的嗎?」
「是真的,我會騙你嗎?」
「不會。」
「好了,什麼都不用多想,安心養傷就好。」野獸笑著。
「那零哥哥你……」話到了嘴邊,結果還是被夏小西咽了回去。
「我會一直留在這裡,直到你完全康復為止。不過,除非有特殊情況,考慮到我工作的特殊性,你應該能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對吧?」
「我明白的,一切要以零哥哥的事為重。」夏小西很是認真地說。
「不過所謂的特殊情況,也不會那麼頻繁發生的,不然也就不能稱之為是特殊情況了。所以能夠陪在你身邊的時間,有很多,你只要安心養傷,其他事情全部都讓我來考慮就好了,知道了嗎?」
「好……」
「那個,既然小西醒了,我去讓醫生過來看一下吧。」這時,另外一個守在夏小西身邊的男孩說著。
自己的存在,真的就像空氣一般,男孩的心裡,並沒有那麼好受,所以打算找個藉口暫時離開一下,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前輩?」聽到男孩的話後,夏小西這才意識到男孩的存在。
「小西。」男孩有些尷尬地回應著。
「你一直在這裡嗎?其他人呢?他們都還好嗎?」夏小西有些著急地問著。
「沒事,大家都沒事,都很好,我已經讓大家返校了。因為擔心你的身體,所以作為代表的我,就留了下來,我可是身兼重任呢。」男孩努力在夏小西面前維持著平日的那份自信。
「那就好,大家沒事就好了。」夏小西鬆了口氣,「前輩,又給你添麻煩了,謝謝你。」
「跟我還客氣什麼,你趕快好起來,這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了嗎。」
「嗯。」
「那我先去將醫生叫過來。」說完,男孩便就離開了。
而就在男孩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那一直努力維持的笑容,瞬間凝固了,然後,開始慢慢變成了那抹苦澀,那份像是還未開始便就已經知道結局的無可奈何。
男孩剛從病房出來,便就和從外面回來的夏木希和斯憶聖撞了個正著。
看著男孩那一臉受傷的表情,夏木希便就明白了。只是感情這種事情,如果連當事人都打算放棄的話,那麼便就真的不會再有任何希望了。
「人已經醒過來了?」夏木希問著男孩。
「……」男孩愣住了片刻,然後,「嗯,我正準備叫醫生過來。」
「是嗎,那你去吧。」
「……嗯。」說完,男孩便走開了。
「看來這個孩子已經放棄了呢。」男孩離開後,斯憶聖這般說道。
「或許吧,雖然說這句話有些對不起野獸,不過我倒是希望那個男孩能夠再勇敢一點,不要什麼都還沒做就先放棄了。這樣的話,留給自己的一定會是後悔。」
「……」聽到夏木希的話,斯憶聖沉默了片刻。「好了,我們進去吧,你不是為那個女孩特地挑選了這束花嗎。」
「嗯。」
之後,夏木希和斯憶聖便一起走進了夏小西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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