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夜的手術室里。Google搜索
沒有說話的聲音,只有不停地呼吸聲,還有工具作響的聲音。
無論是對斯憶聖,還是蘇雅來說,這兩個人都在不停地超越著極限,仿佛已經不知道所謂的疲憊究竟是何物,對他們來說,只有拼盡全力去做好眼前的事,哪怕就只是有那麼一絲地希望,他們也要百分之百的將其抓住。
從手術開始一直到現在,除了中途出去替斯憶聖取東西之外,簡只便就一直呆在手術室里。
在這個手術室里究竟發生了什麼,究竟有著什麼,斯憶聖和蘇雅又做了什麼,簡只就這樣把一切都看在眼裡,比任何人都要看的清楚。
而伊然呢,則一直充當著斯憶聖和蘇雅助手的角色。
兩天兩夜的時間,根本就不夠,也許,還要用上更多的時間。
有那麼一瞬間,簡只真的會擔心那三個人能不能撐下去,可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消除了,因為無論如何,斯憶聖,蘇雅,還有伊然,他們三個人是絕對不會放棄夏木希的,絕對不會。
然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手術室里,卻有著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
……
林木所在的病房裡。
被秋黎末擊昏的莉果慢慢醒了過來,脖頸間,還隱隱約約感覺到痛意。
「我難道是睡著了嗎?」醒來的第一句話,莉果這般問著。
聽到莉果的話後,林音和野獸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仿佛在說:看來這個丫頭還沒有發現自己是被擊昏的。
「是啊班長,你睡著了。」野獸這般說道。
「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會睡著呢?我不是在和夏叔叔吵架的嗎,怎麼可能會突然睡著了呢。」莉果摸了摸自己那有些不舒服的脖頸,繼續說著。
「你的確是在和夏叔叔吵架沒錯,不過後來你也的確是睡著了。」野獸笑著說。
「難道我吵著吵著就這麼睡著了?」莉果有些不敢相信。
「你啊,是太累了。再加上和夏叔叔吵的那麼厲害,僅剩下的力氣也全部都用完了,能不睡嗎。」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騙我呢。」
「我哪裡敢啊,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問問阿姨好了。」
「老媽,真的就像野獸說的那樣?」莉果又轉而問向了一旁的林音。
「野獸什麼時候騙過你了?」林音反問著。
「也是,他也沒這個膽。那木希呢?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一想到夏木希,莉果的神經又開始繃緊了。
林音呢,衝著莉果搖了搖頭。
「老媽,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啊?」
「木希還在手術室,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林音說著。
「哥呢?哥還是沒有去看看情況嗎?」莉果問著。
「黎末哥一直都在病房呆著。」野獸說道。
「其他人呢?」
「還是老樣子。」
莉果沉默了,她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林木。
「不去確認一下真的好嗎?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手術室里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總該去了解一下吧。哥他,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呢?要是換做我的話,早就衝進手術室了。」莉果輕聲說著。
「黎末哥有他自己的想法吧。」野獸說著。
「老媽,野獸,你們說,木希她……真的還有救嗎?」
「班長,其實在你睡著的時候,簡只出來過一次,他說,木希還是有生命體徵的,斯憶聖和蘇雅姐還在努力著。只是,簡只還是讓我們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這句話,還不如不說的好,聽到了只會更難受而已。不說了,我去看看哥,你們繼續守著林木吧。」說完這句話後,莉果便起身離開了。
「這對兄妹,可以說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都是順順利利的,誰知道反而長大後,卻要經歷這麼多磨難呢。」莉果離開後,林音忍不住感嘆道。
「阿姨,一定都會好起來的。」野獸說道。
「唉,希望如此吧。」
隔壁。
「哥。」莉果朝著站在窗邊的秋黎末走去。
「醒了?」秋黎末看著窗外,說著。
「對不起,就只有我一個人睡著了。」
「傻丫頭,睡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說什麼對不起呢。」秋黎末笑著說。
看來,阿姨和野獸並沒有將他擊昏果果的事情說出來。不然以果果的性格,可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跟他好好說話了。
秋黎末心裡這般想著。
「哥,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莉果站在了秋黎末的身邊,一起看向窗外。
「我怎麼可能會不擔心呢。」秋黎末輕聲說著。
「可是你真的表現的太過平靜了。」
「只能說每個人的表現方式不同吧。」
「唔……」莉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別這樣,耐心等待就好了。」
「我知道了。只是哥,你要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我們在,所以不要一個人太勉強了,知道了嗎?」
「嗯。」
「也不知道大家現在能不能吃得下去東西,不過好像也就只有我一個人睡了一覺,精神算是最好的了,所以我下去買點吃的過來。」
「不用了,現在沒有一個人能吃得下。咖啡的話,倒是可以。至少是喝的東西,大家也都不會拒絕的。」秋黎末說道。
「嗯,我知道了。」說完,莉果準備離開。「哥,你的咖啡要加糖嗎?」離開前,莉果故意問了這麼一句,其實呢,她知道秋黎末喝咖啡從不加糖的。
「加一點吧,我想要喝甜一點的咖啡。」結果,秋黎末卻這般說道。
「要加糖嗎?」莉果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又追問了一句。
「嗯。」
「……」愣住了片刻,「我知道了。」
「去吧。」
「嗯,那我先走了,一會兒就回來。」說完,莉果便離開了。
……
之後,因為咖啡的數量太多了,莉果便就喊來野獸幫忙。
「野獸,哥竟然要喝加糖的咖啡。」
「黎末哥不是最討厭甜的東西嗎?咖啡也一直都是喝的苦咖啡,原汁原味的那種。」
「對啊,所以是不是很奇怪啊?」
「也許黎末哥只是想要換換口味吧。」
「我看不是,這是哥的異常表現。」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叫做越是苦的時候,就越應該來點甜的,中和一下,這樣就會好一些。」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只是加了糖的咖啡,哥根本就喝不下去吧?」
「也許會呢。」
「唉,因為木希,哥真的把多年的習慣都改變了呢。野獸,要不然我們偷偷去手術室看看吧,我還是想要知道裡面的情況。」
「不行,一開始的時候黎末哥不就讓我們不要太靠近手術室的嗎。而且後來簡只也說了,說是斯憶聖也不希望大家在手術室外面等著,這樣的話會給裡面的人造成無形的壓力。」
「說的也有道理。那好吧,我知道了。」
「好了,趕快走吧,要把咖啡趁熱送到每個人的手中。」
「嗯。」
後來,莉果和野獸將買好的熱咖啡送到了每個人的手中,至於秋黎末的那一杯,則是野獸送過去的。
「黎末哥,咖啡。」野獸將那杯加糖的咖啡遞到了秋黎末的面前。
「果果呢?」秋黎末接過咖啡,然後隨口那麼一問。
「還在外面給大家送咖啡。」野獸說著。
「嗯。」
「黎末哥,有件事,我可以問你嗎?」
「你說吧。」
「其實這件事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包括班長。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會知道。」野獸說著。「我,看到火封出現在醫院了,這件事,黎末哥你知道嗎?」
「你什麼時候看到的?」秋黎末問著。
「從木希發病,然後被送進手術室不久後,我無意中看到的。不過我也就是看到過他一眼,之後他便就不見了。」
「是嗎。」秋黎末沒有多說些什麼。
「火封不是一直都在監獄照顧黛米堯的嗎?既然他突然出現在醫院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黛米堯她?」後面的話,野獸沒有說完,因為他知道秋黎末一定會明白。
「沒錯,就如你想的那樣。」秋黎末說道。
「所以說現在手術室里,正在進行著那件事嗎?」
「嗯。」
「太好了,如果成功的話,便就意味著木希有救了是嗎?」野獸越是說著,就越是變得激動了起來。
這個時候,野獸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在所有人都在為夏木希擔心的時候,唯獨秋黎末,卻一直都非常的平靜,冷靜。
老天爺,這一次你終於聽到我們所有人的禱告了嗎?木希她,真的可以活下來了嗎?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野獸的鼻子,突然一酸。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但是因為時間上太突然太倉促了,要做的事情一下子堆積到一起,而且手術室里的情況目前還不清楚,所以結果究竟會如何,還不能太早下定論。」
「……嗯,我明白。不過我想,這一次一定不會再有問題了,斯憶聖一定能夠給木希重新活下去的可能。」
「這件事,暫時就先不要對其他人提起,繼續保密。」秋黎末說著。
「放心吧,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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