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末哥,你沒事吧?」手機里,林木小心翼翼地問著秋黎末。Google搜索
「嗯。」
「該說的我都說了,那……先這樣吧。」林木知道秋黎末需要時間去消化他剛才所說的話,所以才會這般急著想要掛電話。
「嗯。」
法國,那個被薰衣草花田所環繞的莊園。
結束和秋黎末的通話後,林木一直不停地嘆著氣。
哪怕直到這一刻,林木也還是不太確定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就是對的,但是現在,他真的已經別無選擇了。他相信自己的判斷,至於其它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總歸秘密已經被他說出去了,也無法再收回去了。
後來,林木回到房間,發現莉果就這麼跪在床邊睡著了。而她的手中,則一直拿著那張已經被修補好的畫。
看到畫上的內容,林木的心又揪在了一起。
之後,林木小心翼翼地將睡著的莉果抱到床上,然後,就這麼一直守在莉果的身邊。
……
國內。
那座低調卻不失奢華地別墅里。
書房。
從接到林木的電話到結束通話,秋黎末已經完全處於一种放空狀態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徹底喪失了思考。
過了很久之後,回過神來的秋黎末拿起車鑰匙便往外走,走的很快,很急,直到黑色越野車駛離了別墅。
而秋黎末想要去見的人,這個時候竟然卻不是夏木希,而是那個被關在監獄被判了無期的黛米堯。
這個城市的人們最望而生畏的地方,監獄。
「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秋黎末問著隨行的監獄負責人。
「有一段時間了。」監獄負責人很是緊張地說著。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秋黎末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在生氣。
「很,很抱歉。」這種情況下,監獄負責人也不想再做什麼解釋了,因為越解釋,就也是說不清楚,最糟糕的就是可能還會讓身邊的這個人更加生氣。
就在兩人說話間,監獄負責人帶著秋黎末來到了那個設在監獄的醫院,那間住著黛米堯的病房外。
「犯人就在裡面了。」監獄負責人說著。
「嗯。有事的話你就去忙吧。」
「好的。」
說完,監獄負責人便默默地走開了。
之後,秋黎末打開了面前的病房門,然後走了進去,沒有任何猶豫。
「為什麼你會?」當火封見到秋黎末的那一刻,一時驚訝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人怎麼樣了。」秋黎末淡淡地問著。
關於火封為什麼會在監獄,為什麼會在這間病房裡,為什麼又會被允許守在黛米堯的身邊,這些,林木已經全部都告訴秋黎末了,所以秋黎末不會再去浪費時間去問已經知道了答案的問題。
「非常不好。」火封也沒有說太多,就只是簡單說了這四個字。
「會死嗎?」秋黎末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黛米堯,然後繼續問著火封。
「不知道。雖然從重症室轉到普通病房了,但是小姐她卻一次都沒有醒來過,就只是這麼沉沉地睡著。醫生說,其實小姐她早就應該醒過來才是,現在這種情況,考慮可能是心理問題和自身問題了,所以就只能這麼等著,沒有其它的辦法。」
「是嗎。」說著,秋黎末終於將視線從黛米堯的身上轉移到火封的身上了。「那麼你呢?打算就這麼在這裡一直呆著?」秋黎末問著火封。不是問著關於黛米堯的事,這一次,秋黎末就只是問著火封。
「只要能讓我就這麼守在小姐的身邊,不管是以什麼方式都好,也不管在什麼地方,這些都無所謂了。」說著這番話的火封,那原本還非常痛苦地臉上,此時卻漸漸露出了一絲笑容。那笑容,代表著真正的開心,發自內心的釋然和滿足。
「嗯。」悶哼了一聲後,秋黎末轉身準備離開。
「你……應該是專程來看小姐的吧?」猶豫了那麼久,火封還是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算是吧。」秋黎末說道。
「為什麼?你不是對小姐恨之入骨的嗎?」
「沒錯。」秋黎末說著,「不過那只是一方面。」
「也就是說就算我再問下去,也不會知道那個答案的對吧?」
「是。」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問了。你能夠出現在這裡,對小姐來說就已經是最大的幸事了,小姐該知足了。秋黎末,謝謝你。」
「既然這是你多年的心愿,那就去做好它,其它的,不用多想。」
「我會的。」
離開的時候,秋黎末又不禁看了一眼那個就像是死去一般地黛米堯。之後,秋黎末便離開了。
這,真的就是天意嗎?
可是,也太造化弄人了。
本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結果卻陰差陽錯成為了傷害對方最深的人。
一個活在地獄中,另外一個,也會變成那樣。
當另外一個人幸福時,另一個也會過得很好。
多諷刺啊!
……
離開監獄的時候,秋黎末的心裡是五味雜陳的,但是呢,他又不得不讓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去接受那些無法改變的事實。
木希,當你知道這個秘密的時候,你又是怎麼熬過來的呢?又是什麼感覺呢?我好想知道,可是,我又不敢問你。因為如果我真的那麼做了,便就意味著又再一次撕開了你的傷口。原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你又還能經受住多少呢?!
黑色越野車就這麼緩慢地行駛在路上,而這一次,車子是朝著醫院的方向駛去的。
無論如何,秋黎末都還是想要去見到夏木希,就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他也想要見她。
在秋黎末剛到醫院的時候,夏木希剛剛結束一次搶救。
斯憶聖,簡只,和伊然,三個人就這麼默默地站在病房外,神情一個比一個糟糕難看。
「怎麼了?」看到這三個人,秋黎末突然不敢再往前走了。
「沒什麼。」見是秋黎末來了,斯憶聖快速地平復好了情緒。「你怎麼突然來了,應該不是有消息了吧。」斯憶聖說著。
「因為出來有點事,剛好路過這裡。」秋黎末說著,「木希她?」
「既然人都來了,就進去看看木希吧。」說完,斯憶聖便朝著休息室走去了。
「那我也去忙了。」伊然也緊跟著離開了。
一瞬間,就只剩下秋黎末和簡只兩個人。
「是不是在我來之前發生了什麼?」斯憶聖和伊然離開後,秋黎末這才將這句話問出口。
「木希她,剛剛搶救結束。」簡只很是沉重地說道。
「……嗯。」聽到簡只的話後,秋黎末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但是他也不想在簡只面前表現的那麼明顯,所以還強裝著一副很鎮定的模樣。「你也去忙吧,我去看看木希。」
「嗯。」
簡只走開後,秋黎末深呼了口氣,調整好心情後,秋黎末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輸液的夏木希正在看著那束靜靜吐著芳香的滿天星。野獸每天都會過來換上新的,所以不管是什麼時候,夏木希看到的永遠都會是滿天星最美好的樣子。
只是,夏木希那雙看著滿天星的眼睛,卻有些空洞。
「野獸這個傢伙,還真是心細。」秋黎末一邊朝著夏木希走去,一邊笑著說道。
「嗯。」因為秋黎末的聲音,夏木希回過神來,那雙空洞的眼睛,漸漸又恢復了光亮。
「只是果果那丫頭不在,倒是沒有人整天給你削水果了。」說著,秋黎末坐在了病床邊。「看來有必要讓她和林木趕快回來了。」
「現在說這句話會不會有些晚了?」夏木希噘著嘴,說著。只是她的聲音,卻是那般地虛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不晚。」秋黎末拿起一旁的蘋果和水果刀,然後開始削了起來。「阿姨每天還是會過來給你送飯嗎?」並沒有說其它的,秋黎末就只是在跟夏木希聊一些非常輕鬆地話題。
「嗯,每天都來,雖然我跟她說了好多次讓她不用來了,但是沒用。」
「就讓阿姨來好了,總歸她一個人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阿姨她本來就是個閒不住的人。」秋黎末笑著說。
「嗯。」
「來,先吃一塊。」說著,秋黎末將削好的蘋果先切了一小塊,然後送到了夏木希的嘴邊。
「……」夏木希沒有說話,她安靜地將蘋果吃了下去。儘管現在不管什麼東西對於夏木希來說,都是難以下咽,但是現在,她卻想要將那一小塊的蘋果吃下去。
「等林木和果果回來,到時候讓玉嫂也跟著一起回來好了,你覺得呢?」
「不用了,玉嫂年紀也越來越大了,不能總讓她操心。要是被她看到我這副樣子,該嚇出病來了。就讓玉嫂一直呆在法國吧,那個地方很美,住著也舒服,讓玉嫂享享福。就當做是我孝敬玉嫂的,因為她一直都那麼疼我,那麼愛護我。」夏木希輕聲說著。每次說到玉嫂,夏木希的臉上總是會不經意地漾著一抹甜甜幸福地笑。
「嗯,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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