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封沒錯吧?」林木問著面前這個低頭散發,極為邋遢狼狽的男人。記住本站域名
「沒用的,剛才我跟他說話完全沒有反應。」野獸說道。
「是嗎。」林木看了火封一眼,之後便站了起來。「該不會是從那一天開始,他就一直呆在這裡吧?」
「也許吧。」野獸輕嘆了口氣。
看到火封現在的樣子,野獸也談不上說是同情,因為對於火封這個人而言,野獸一直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過。
「黛米堯,還真是害了不少人呢。」倒是林木,卻有點為火封惋惜。
因為林木記得火封已經選了夏木希作為他的主人,而且自從跟了夏木希之後,這個嗜血殘忍地男人,便就開始慢慢地改變了,變成了一個有著喜怒哀樂的人了。
非要說的話,就是跟著黛米堯時的火封,就是一隻沒有感情的嗜血野獸。只要黛米堯一句話,不管對方是誰都會去狠狠地嘶咬。
而後來跟著夏木希的火封,漸漸褪去了野獸本性,轉而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人。
當林木說出「黛米堯」這個名字時,一直毫無反應地火封,身體卻猛地怔了一下。緊接著,火封終於慢慢地抬起了頭。
野獸見到後便拍了拍林木的肩膀,提醒林木看過去。
「火封,你還知道我們是誰嗎?」野獸問著正抬著頭看著他的火封。
雖然那凌亂地長發已經將火封的臉遮去了大半,但是林木和野獸卻能夠非常清楚地從火封的眼睛中看到那抹帶著希望的光亮。
「野獸,還有林木。」火封的聲音沙啞無比。「剛才,剛才你們是不是提到小姐了?」
「小姐?火封,你不是早就已經將夏木希認作你的主人了嗎,那麼現在你口中說的小姐是誰?」林木問著火封。
「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夏木希的話,我這條命一定早就沒有了,不止是我的命,還有小姐的。所以我發過誓,只要夏木希需要,就算要了我這條命我都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即便如此,我也還是沒辦法就這麼徹底棄小姐不管。雖然小姐一直都把我當做狗看待,我的生死在小姐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小姐就是小姐,我無法捨棄她。」火封有些激動地說著。而他口中的小姐,指的便是黛米堯。
「難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守在這裡嗎?」野獸問著火封。
「從小姐被關在這裡的那一天開始。」火封回答著。
聽到火封的話後,林木和野獸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為了那個喪盡天良的黛米堯,值得嗎?明明你可以選擇放下的,只要你跟在木希的身邊,你可以擁有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和人生的。」野獸說著。
「對於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後悔的。」火封說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隨便你吧。」說著這番話的野獸,則看向了林木。「我們走吧。」野獸對林木說道。
「嗯。」林木點了點頭。
之後,兩個人便準備離開。
只是就在兩個人離開時,火封一個起身,然後直接攔在了林木和野獸的面前。
「你們是要進監獄嗎?」火封有些急切地問著。
「嗯。」野獸悶哼了一聲。
「那個,可不可以帶我一起進去呢?」問著這句話的火封,連聲音都在顫抖著。他緊張,緊張的不得了,因為老天爺終於讓他等來了希望。可是,他又非常害怕老天爺帶給自己的也就僅僅只是希望而已,或許最終等到的,會是失望。
「你該不會是希望我們帶你進去看黛米堯吧?」野獸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了。
縱然黛米堯已經為她過往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價,被判了無期,但是對野獸來說,這根本還不夠。
就算判了無期又如何呢,難道就可以抹去過往黛米堯對木希做的那些殘忍的事了嗎?
如果不是因為黛米堯,木希怎麼可能會經歷那麼多的痛苦?怎麼可能會受到那麼多的傷害?
這一切,全部都是黛米堯的錯!
所以對於野獸來說,他這一生都無法原諒黛米堯這個人。
「……嗯。」火封點了點頭。
「真是可笑,你憑什麼會認為我們會答應你呢?」野獸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
「我……就算是我求你了,求你們帶我去見小姐一面好嗎,只要一眼就好!」火封懇求著。
「抱歉,這件事我們沒辦法答應你。至於原因,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好了野獸,我們走吧。」林木直接拒絕了火封,然後便拉著野獸走開了。
看著林木和野獸漸漸走遠的背影,這一次火封不再上前阻攔了,他就只是默默地看著,然後,傻笑著。
是啊,他真的是太傻了,竟然會對那兩個人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他們憑什麼答應你?為什麼要答應你呢?
看吧火封,結果到頭來,希望一定會變成失望的。
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守在這裡好了,什麼都不要想,就只要隔著這厚厚地高牆陪著小姐就好了,這樣你不就已經滿足了嗎?
一直到林木和野獸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中,火封又重新回到了那個高牆角,然後,面如死灰地盯著眼前的這道高牆。
一邊,林木和野獸走進了監獄。
「林木,你竟然連火封都想起來了啊。」不同於剛才對火封時那般地冷漠,此時的野獸,又變成了平時的模樣。「你最好老實的告訴我,其實你已經全部都想起來了對吧?」
「哼。」結果林木卻輕哼了一聲,不作回答。
「你這個哼是什麼意思啊,是承認了還是否認啊?」
「你不覺得你今天的話異常地多嗎,別忘了我們還有正經事要做,給我打起精神來。」林木故作認真地說道。
「果然你已經全部都想起來了對吧?!我就知道你這傢伙一定沒問題的。」野獸高興壞了。因為就算連火封這個幾乎不相干的人林木都記得的話,那麼其他人或是其它事,林木應該都已經想起來了才對。
野獸這般想著。
「這才多久不見,你怎麼變得傻裡傻氣的了。」林木笑著說道,「好了,馬上就要到了,嚴肅一點。」
「知道啦。」
就這樣,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監獄的某個關押房間。
將門打開後,林木和野獸走了進去。
「嗯~嗯~」
狹小地房間裡,一個身穿囚服的女人正坐在床上,手中把玩著不久前剛從外面摘的花朵,嘴裡,哼著完全不知調的旋律。
這個房間,除了每天巡查和送飯的人之外,便幾乎很少會有人靠近了。原因,就是因為被關押在這個房間的犯人精神非常不穩定,得了一種叫做失心瘋的病。不發病的時候還好,一旦遇到發病的時候,但凡是有人靠近,都會被其弄傷。
而被關押在這個房間的犯人,便就是剛才火封口中說的小姐,曾經那個暗黑集團的公主,黛米堯。
黛米堯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在那一年,她認為是自己親手將最愛的人殺死了。在那一刻,她徹底瘋了。
「黛米堯。」當然,有關於黛米堯在監獄的情況,林木和野獸已經提前了解到了。只見林木一邊叫著黛米堯的名字,一邊試著朝著黛米堯走去。
「嗯~嗯~啦啦~~」然而,坐在床上的黛米堯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依舊是哼著那有些奇怪地旋律。
「黛米堯,你還認得出我嗎?」說話時,林木已經來到了黛米堯的面前。
而今天的林木和野獸,是穿著基地配發的那身正裝來到監獄的。這身正裝,同秋黎末的那一身基本無二。
一方面,林木和野獸是要用自己在那個神秘基地的身份來到監獄,這樣做起事來才會便利,不受任何阻礙。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們想要讓黛米堯看到穿著正裝的他們,因為或許看到這身正裝後,會讓得了失心瘋的黛米堯有所反應也說不定。
畢竟,記憶中,黛米堯非常熟悉且喜歡穿著這身正裝的秋黎末。
而這一點,很快便就得到了驗證。
「嗯?」見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黛米堯抬起了頭。只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當她看到那身太過熟悉和喜歡的正裝時,直接便就將手中的花丟了出去!下一秒,黛米堯撲進了林木的懷中!「黎……黎末,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看我的!」黛米堯開心地一直叫喊著,「黎末,黎末,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黎末,黎末!」
這一舉動,讓林木的身體僵硬在那裡。
而野獸呢,也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不知道這是可笑還是諷刺呢,一個人,得了失心瘋,忘記了所有人,也不認識任何人,但是心裡卻總是會記得自己最愛最珍視的那個人。就算已經弄不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了,但是那份感情,卻無法被抹去。
就在這時,每天都會按時給黛米堯送飯的人來到了房間。因為這個人並不知道林木和野獸的到來,所以便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黛米堯,吃飯了。」而且,還不忘說道。
結果,因為這句話,原本還撲在林木懷中很是開心的黛米堯,突然間變了!只見她猛地將林木推開,然後轉身怒視著那個送飯人!
「夏木希!你是不是又要來跟我搶黎末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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