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城市,有著一個會讓人望而生畏的地方。Google搜索那個地方,築起著高牆,無論什麼時候,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們都不願意靠近那道高牆。
然而,就在一個天氣晴好的午後,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推著黑色輪椅慢慢靠近了這裡。
男人留著長鬍子,口中,還叼著菸斗。原本的他,是一副邋裡邋遢不修邊幅的模樣,但是今天,男人卻很難得的穿戴整齊。
原因,便就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了。
女孩戴著墨鏡和口罩,微捲地長發隨意地散開著,似乎是不想引人注意,所以女孩又將頭上的鴨舌帽往下拉了一點。
這個女孩,便就是五個月前突然從這座城市消失的夏木希。
「小家主,要進去嗎?」男人問著坐在輪椅上的夏木希。
夏木希沒有說話,但是卻點了點頭。
「話說我真的好久都沒有回國了呢。」之後,男人一邊陪著夏木希聊天,一邊推著夏木希朝著那扇厚重的鐵門走去。
「再次回到這裡的感覺怎麼樣?」夏木希輕聲問著。
「說實話,並沒有什麼太好的感覺。畢竟剛回來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這裡,沒有什麼好感度呢。」男人笑著說道。
「也是。」夏木希笑著。
說話間,兩個人便已經進入那高牆裡面了。
沒有任何人領路,沒有任何人打擾,男人就這樣推著夏木希朝著某處走著。直到一抹瘦弱地身影映入眼帘,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夏木希一眼,然後便停了下來。
「小家主,看到那個人了嗎?」男人用手指著不遠處地那抹身影,然後對夏木希說道。
「嗯,看到了。」夏木希的聲音,比那拂過臉頰的風還要更加地輕。
「要上前嗎?」男人問著。
「等一會兒吧。」夏木希回答著。
「那個人從進來的那一天,就是瘋瘋癲癲的,不讓人靠近,聽說她現在的情況變得比剛進來時還要糟糕了。不過,這裡的看守倒是很照顧她,不然以她現在的情況,一定會被其他人欺負的。」男人將自己了解到的東西對夏木希說著。
「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會瘋癲嗎?」夏木希問著男人。
「聽說是因為受到了某種刺激,但是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因為那個人以為親手殺死了自己最愛的人。」夏木希這般靜靜地說著。
「那,她所愛的那個人,真的死了嗎?」男人問著。
「被救回來了,只是她卻永遠都不會知道而已,她永遠只會記得是自己親手殺死了所愛之人,這份罪惡,這份悔恨,遲早有一天會將她摧毀的。」
「是嗎……」
「覺得那個人可憐嗎?」夏木希問著男人。
「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有資格去評論其他人呢。不過,若這是那個人註定的命數,那麼她也就只能接受不是嗎,沒有什麼可憐或是同情之說。」男人客觀地說道。
「看來對人生,你已經看得很開了。」聽到男人的話後,夏木希笑著說。
「還不都是託了小家主您的福。」男人也笑著。
「還是這麼會說話呢。」夏木希抬頭看向了那高遠地天空,「回去吧。」然後輕聲對男人說著。
「回去?」
「嗯,回小鎮吧,我想大家了。」透過墨鏡看著那高遠地天空,原來天空也並不是時時都那麼美好呢。
「不去見見那個人了嗎?」男人問著,因為這次回國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見那個坐在不遠處地人而已。
「已經可以了。」
「我知道了,那我們回小鎮吧。不過我想回去之後,我應該會被斯先生還有那兩個小傢伙痛批一頓吧。」說著這番話的男人,已經推著夏木希準備離開了。
「你那麼壯,臉皮又那麼厚,怕什麼。」夏木希打趣地說道。
「說的也是。」
「只是,不管他們怎麼對你嚴刑拷問,你都不可以將我們回到這裡的事情說出來哦。」
「放心吧小家主,我的嘴巴可是全天下最嚴實的了。」
「那就好。」
就這樣,兩個人悄悄地來,又悄悄地離開了,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因為停留地時間太過短暫,所以便會讓人產生一種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回到過這座城市的錯覺。
兩天後,當夏木希和男人回到那個神秘地小鎮時,就像男人所說的那般,等待著他的便就是撲面而來的怒火,責怪。不過到最後,誰也沒有從男人口中問出點什麼。
而夏木希呢,就只是這麼在一旁看著,那上揚的嘴角,久久都沒有放下來過……
……
國內。
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裡。
「總裁,您先看看這個。」說著話的助理,神色明顯有些激動。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張拍的不是很清楚地照片放在了弓源曉的面前。
「這是什麼?」這時的弓源曉,顯然對面前的那張照片不是很感興趣。
「總裁,您看過之後便就知道了。」助理有些賣著關子,故意沒有把話說清楚。
「……嗯。」弓源曉悶哼了一聲,然後拿過了那張照片。只是當弓源曉看到照片裡的事物後,原本還是一張不耐煩地臉,此時卻寫滿了驚喜!「這張照片是哪兒來的!不對,我是想問照片裡的人呢?她現在在哪兒?!」弓源曉很是激動地問著助理。
沒錯,不會有錯的!照片中的人兒,雖然戴著墨鏡和口罩,帽子也被壓得很低,雖然看不清楚長什麼模樣,但是這些通通都不重要!因為當你那般在意著某個人時,就算看不到那個人的臉,也能夠知道那個人是誰!
是木希,照片中的人兒就是夏木希!
「總裁您先不要激動,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助理趕忙安撫著太過激動地弓源曉。
「照片中的地方,是哪裡?」儘管弓源曉很想要平復此時自己那太過焦躁地情緒,但是真的想要做到卻非常的難。
「是監獄。」助理回答著。
「監獄?」
「是的。不過總裁,照片中的人……真的就是?」
「是木希,絕對不會有錯的。不管木希變成什麼樣子,我一眼就能夠認得出來,所以絕對不會有錯的!」
就在這時,助理的手機響了。
「是我。」助理接通了手機。「嗯,我知道了,辛苦了。」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手機便就被掛斷了。
「怎麼樣?」弓源曉緊張地問著助理。
「調查的人說,照片中的男人帶著木希小姐進了監獄後不久便就離開了。之後,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什麼都查不到了。」助理將了解到的事情告訴著弓源曉。
「又消失了嗎?」弓源曉輕聲自語著,「那有沒有查到木希去監獄做了些什麼?」
「木希小姐進了監獄之後,並沒有做些什麼,她就只是呆了一會兒,便就離開了。總之我讓他們繼續查下去,既然是剛離開不久的話,說不定還有……」結果助理的話還未說完,便就被弓源曉打斷了。
「沒有什麼說不定,不用查了,木希她一定已經離開這座城市了。」弓源曉說著,「如果木希不想讓任何人找到她的話,那麼別人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你也看到了,秋黎末都找了木希那麼久,不也還是沒有找到木希嗎,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現在該做些什麼呢?」助理問著。
「計劃不變,你還是按照我一開始告訴你的那個地方去查,給我仔細地去查。不管要花多大的代價,也要給我查清楚。」
「明白了。」
「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是。」說完,助理便離開了。
而弓源曉呢,整個人就這麼癱倒在了沙發上。看著手中的照片,弓源曉就越發變得難受起來。
木希,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你,然後當面問問你,問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一聲不響的離開,為什麼要將所有的一切都背負在自己身上,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地殘忍……
木希,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地跟你抱怨的,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知道了嗎?
……
那個隱藏在四面環山之處的神秘基地。
那天之後,每次當蘇雅遇見秋黎末,她都會有些不自然,所以在秋黎末還未發現她時,蘇雅便就會偷偷地跑開了。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次數多了,蘇雅的反常又怎麼會逃得了秋黎末的眼睛呢。
不過,縱然秋黎末知道蘇雅心裡在想些什麼,但是他也沒有打算去做什麼,而是就這麼由著蘇雅去了。因為現在對於秋黎末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和弓源曉的那五天之約。
那天被撞到流血的腦袋,在偶爾的時候還是會隱隱作痛,明明醫生已經說了沒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受傷的地方總是會發疼。每次疼起來的時候,都是那種揪心地疼。這讓秋黎末很是煎熬。
可是,秋黎末卻又甘願承受著這份揪心地疼,因為疼的時候,會那般清晰地提醒著秋黎末,那就是五天之後,他便就可以知道那個小女人的消息了。
沒錯,秋黎末非常肯定地認為,五天之後,他一定能夠從弓源曉那兒知道夏木希的下落。
可是,事實卻又真的如秋黎末所想的那般嗎?
然後,約定的五天終於過去,實現約定的那一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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