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念白出手,殘缺不全
慕野欽淡淡掠他一眼,音色低沉:「不該問的別問。【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吸盡最後一口牛奶,慕野欽捏扁了250毫升的特侖蘇盒子,扔進垃圾桶,出去了。
他上樓進了臥房,拉開窗簾,寬大的落地窗透明幾淨,枝頭的花骨朵打在窗戶上,落入了他瞳中。
茶几上的手機亮了一下,又滅了,慕野欽瞟見了,拿起來看,一個未接來電,備註名:
楓意紓
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昨天晚宴上,被一群瘋婆子津津咀嚼的楓家大小姐,楓意紓。
他沒管,放下手機,不料這電話又打來了,這次慕野欽接通了。
「餵?」聽筒里的聲音柔軟低轉,有意無意流露著幾分撩撥,「可算接電話了,再不接,我都要胡思亂想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沒有的事,你還不值得我生氣。」慕野欽依舊穿著那套粉色睡衣,站在茶几邊,面不改色。
電話里低低地笑了,「你總是這樣,說話非要這麼傷人麼,」嘟嘟嘴,透出了幾分撒嬌,「在宴會上聽說你要制裁我,是這樣嗎?你捨得嗎?」
慕野欽沒有隱瞞,「我不會和你結婚的。」
那頭的笑聲消失了,聲音也不再故弄造作了,染上了幾絲寡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我們從小訂下的婚約,也是你父母最祈盼的事,你一定要這樣做,寒他們老人家在九泉下的心嗎?」
慕野欽眉宇驟然凌厲,聲線都森寒凜凜:「楓意紓,不要提我父母,我是不可以主動退婚,但讓你主動提及,我有的是辦法。」
「威脅我?」
對面,楓意紓坐在一張小沙發里,面前的小几上空蕩蕩,只有一杯茶,茶已經涼了,她放下了手中的《蘇菲的世界》,聲音徹底恢復了冷意,她的聲音一貫是冷的,「我聽聞這次宴會上二公子對一個小姑娘很維護是吧?如果這小姑娘一不小心折了殘了,不知二公子會怎樣?」
「那你,試試?」
他說得很輕,甚至尾音拖曳,帶著微不可察的調笑,楓意紓知道,這樣的他,才最可怕。
「楓意紓,既知道是我護著的人,那你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的手段,你清楚的。」
「嘟嘟……」
慕野欽放下手機,脫下睡衣換上了居家服,將睡衣隨手丟進了洗衣機里。
轉臉望見了門口的小春,他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小春說:「老闆,下去吃飯了。」
慕野欽點點頭,隨他一起下了樓,慕野欽說:「小春,你幫我去辦件事,關於她,幫我查查五年前她所有的一切,尤其是,有沒有在斯坦福上過大學。」
小春看了他一眼,「老闆,您懷疑……」
她是她?
心裡的感覺太過強烈,慕野欽想不懷疑都難。
餐桌上擺著三菜一湯,小春盛了米飯出來,兩人拉開椅子坐下,慕野欽突然想起什麼,說:「有個叫楓燕的女人,你也去解決一下。」
「楓燕?姓楓,難不成是楓家的人?」
楓姓很少,尤其能惹到老闆的,那必定是大家族裡的人,姓楓的大家族,可只有一家。
「嗯。」慕野欽扒拉了口米飯,腮幫子鼓了起來。
「為啥呀,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犯得著和楓家牽扯不清嗎?」
「我樂意,就是看她不順眼怎樣?」
小春:「……」
「不怎樣,您高興就好。」
過了會兒,小春又問:「老闆,明天您要回公司嗎?」
「嗯。」
哥哥自回來就一直守著公司,他也該好好歇歇,好好陪陪那小傢伙了。
——
「老闆,徐氏集團大換血,那徐家老二不知怎麼突然就掌了權,不僅將徐仲義趕出了公司,還將其一家老小都轟出了家。」
花園內,錯落有致的竹林分分合合,翠綠的竹葉合圍,形成了亭子的頂,亭下,念白雙腿交迭而坐,聽著電話,她微微挑了挑眉,老天有眼啊,報應來得這麼快?
「那楓燕呢?」
「還好好的活著。老闆,咱們公司有個叫楓如嫣的小明星,是可樂手下的人,她是楓家的二小姐,楓燕的堂侄女兒。」
念白眉梢挑得更高了,這麼巧?
「阿衍,幫我聯繫楓家主,問問他,是要顧一個沒用的外室,還是顧自己的女兒。」
「是。」
掛了電話,手機放到一邊,黃昏的風柔和著,輕輕拂過人的面頰,念白揚起臉,閉上眸靜靜感受著。
風捲動著她的髮絲,片刻,她冷冷勾了下唇。
「噔噔」的高跟鞋落地聲傳來,念白扭頭,一道青綠色身影穿過花雨映入了眼帘。
軒轅夫人今日穿了件旗袍,天青色的煙雨旗袍群,搭配荷葉袖元素,清新脫俗,古典不古板。
鞋子也是青色的,她好像很鍾情青色,青色的裙子、青色的旗袍、青色的披肩……
什麼都是青色的。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軒轅夫人坐到她身邊,念白淺淺笑笑,「屋子裡悶,出來透透氣。」
「小白,明日我得走了。」
念白看她,眼裡流轉出了不舍,「你要回去嗎?」
「嗯,」七月的風夾雜著梔子花香幽幽飄蕩,軒轅夫人望著前方,她的心也似跟著這風飄蕩了起來,眸光迷離,「出來的太久,想家了。」
將軍府,那裡有一個人的氣息,寄託著她的思念,是她的心歸處。
念白都懂,用力抱住了她,「大公主,謝謝你。」
總是在我困難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
軒轅夫人眉眼含笑,順了順她的秀髮,「謝什麼,我們之間不必言這個字。」
滿園的玫瑰朵朵緊簇,肥美飽滿。
碧綠的竹葉順著亭檐悄悄爬落,檐上風鈴在叮咚作響,念白臉上的竹影在晃動。
有件事在她心頭縈繞許久,終於還是開口了:「大公主,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什麼?」軒轅夫人放開她,看著她。
「以前……我是不是有什麼認識的人啊,比如,那種很難忘的,又比如,我、很愛的……」
最後三個字,念白說得極輕,眼睛緊緊盯著她,生怕錯過什麼。
年年春花秋月,往事又知多少。
她不是一個健全的人,生活時常殘缺,哪怕屬於她的那部分里,有時候也是不完整的。
總覺得,錯過了什麼,遺失了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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