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柔地拂過面頰,往昔一幕幕閃溢過眼前,寧冉笑得越猖狂,淚流得越湍急,「沐傾深,我終於,把你攬在了懷裡……」
耳邊是喃語,她已經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手上勁道箍緊,寧冉看向他傷處,鮮血染紅了大片胸膛,他握著她的手隱隱發力,指尖泛白。
下一秒,一道血水揚於空中,寧冉顯然沒想到,他竟會這般不顧自己的命,就這麼拔出了刀。
腕處驟然劇痛,沐傾深廢了她手腕,奪過刀,猛地一掠——
寧冉捂著臉慘叫,鮮血沿指縫滲出。
對上那雙桃花眼,她心裡驀然一咯噔。
那雙漂亮的眸子,狠戾縈繞,欲殺她的心,絲毫不掩飾。
瘋子?
呵呵,她招惹得這人,才是真正的瘋子。
突發的變故,驚了眾人。
傅兮率先反應過來,抬腳,高鞋跟狠狠刺入後面大漢腳背,大漢吃痛,扭曲了面容。
旋即一個後仰,一記鐵頭功,砸得那人眼冒金星。
束縛鬆了,傅兮掙脫,直奔他而去。
空曠空間裡,一場混戰拉開。
沐傾深一手捂住傷口,另一手中的刀子卷集著凌厲,破空而出,擲入了一條碩壯的手臂,傅兮面前的棍棒應聲落地。
她太心急去尋他,差點被揮來的棍子砸到。
傅兮怒,也撿起鐵棍,同他混合雙打。
尤其那些剛剛傷到他的人,他們怎麼打他的,她就加倍還回去。
一個大漢,差點被她一棍掄死。
所幸傷口不深,沐傾深還能應付。
剛才寧冉刺入的時候,他及時抓住她的手,阻攔了。
不然,他不會冒著大失血的風險,莽撞行事的。
這群人中,寧冉才是最無需畏懼的那個,她只會捂著臉在旁乾嚎,戰鬥力為零。
頃刻間,傅兮小身板就不知道被敲了多少棍,棍棍痛得她眼飆淚花,不過反而愈使她神經緊繃,抓緊了手裡的棍子。
眼見背後大漢從自己胳膊上拔出刀,要搞偷襲,沐傾深轉身,沒應付過來,便見一記飛棍而來。
棍子脫手的瞬間,傅兮跟著邁開腳步。
棍子打掉了刀,她也跑到了大漢身邊,沖他腿彎一踹,大漢身子前傾,撲倒了。
磕在了眼前的廢桌子上,膝蓋差幾公分著地。
寧冉拾起棍棒高舉,重重落下,砰的一聲,大漢的手,廢了。
剛剛他就是這隻手,想暗算他。
手起棍落,頗有幾分慕野欽的架勢。
終於,最後一個大漢倒地。
「寧冉,你該死,」傅兮繼之轉眼,狠掃過去的一眼,令寧冉一震,寧冉暗道不好,拔腿便跑。
傅兮哪會如她願,追上一把抓住她頭髮,猛地一記拉扯,寧冉直接仰面朝天,躺倒在了地上。
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寧冉都顧不得臉上傷痛,一側的身子抬起,探出手去,想掰開她的鞋。
她另一隻手被踩在了腳下,堅硬的鞋跟,直接將她骨頭跺裂。
沐傾深的痛苦,傅兮連本帶利還給了她。
「小兮……」
沐傾深望著這邊,眼前一切,虛晃成了幻影。
他終於撐不住,倒下了,身影划過她視線餘光。
「沐傾深——」
傅兮衝過去,他倒在了她懷中。
「沐傾深,你別嚇我沐傾深……」傅兮拍他的臉,音色染上了哭腔,「起來,我們走,我們回家……」
手臂繞過她後頸,傅兮一手攬在他腰間,一手捂著他的傷口,艱難地往外走。
門口的寧冉,已經逃了。
傅兮沒心思顧她,懷中的人意識朦朧,她急得直掉淚。
「沐傾深,我喜歡你沐傾深,聽到沒有,我喜歡你……」
「你別死啊嗚嗚嗚……」
車就在外面,短短几步距離傅兮走得極艱辛,她對著長空,放開嗓子了嚎。
太聒噪了,這震天動地的嚎法,去了鬼門關的人都得給她嚎回來。
低垂的頭顱下,嘴角一勾,「小朋友,我終於等到你這句話了。」
氣若遊絲的聲音,傅兮眼睛亮了,「你敢死,你敢丟下我,我好不容易找著個男朋友,連一分鐘都沒享受夠,你要敢死,我饒、饒不了你嗚嗚……」
車駛往了醫院。
寧冉這次攤上大事了,她惹得可不單是肖申,更有傅家、慕家。
當這些人找上門來,周正還激動了把,心說淄海市的頭臉人物,怎麼有空登他這寒門來了?
而當得知他們所為何事登門時,周正直接臉白得癱坐在了沙發上。
慕家的人說:「寧冉一直被你收留,那些打手也是你幫她找的?」
傅家的人說:「敢傷我們家小公主,周正,你真是滿腦肥腸人蠢膽大,找死。」
周正悔得想死,他要早知道那是傅家的小公主,集傅家與慕家寵愛於一身,他哪敢,哪敢這麼造次啊!!!
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知,我自是知曉二公子與傅少的規矩,那小賤人還沒回來,若回來了,我親自領著她上門賠罪,求你們再給我幾天活頭,求求、求求你們……」
「咚咚」磕起頭來。
保鏢們輕描淡寫地收回目光,舉步離去。
手術門頂端的燈亮著,長廊上,念白靠著牆,指腹摁著眉弓揉。
最近的事,讓她焦頭爛額。
網上瘋言瘋語沸沸揚揚,秦桑還是受到了攻擊。
羅嫣言而無信,說好的給他們時間查出真相,結果第二天,就在自己微博下,發布了視頻。
原本的視頻的確攔住了,可羅嫣,又弄虛作假了一段,和原視頻一樣。
一經發布,就被轉載,「秦桑」這兩個字,風靡全網,攔都攔不住。
安家真是好本事,慕家的MIA加肖申的網絡線都攔不住,慕野欽忍不住拍手叫絕。
安延,安家這位少爺,真真假假,慕野欽心裡或許有幾分數了。
這幾天,秦桑一直窩在家裡不敢出門,她也算堅強,被人肉成這樣,也沒掉半滴眼淚。
相比於她被星盛、皇享同時出手,保護得很好,屋外連個狗仔都沒有,念白作為星盛老闆,她的老闆,才更遭人戳脊梁骨。
現在弟弟又躺在手術室里,念白的好脾氣快磨盡了。
「一個普通人而已,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怎麼就找不到?」
聽著保鏢的匯報,念白心煩意亂,忍不住在手術室外就發起了脾氣。
保鏢低著頭,不敢言語,還是葉衍站出來說:「我們也覺得奇怪,她什麼靠山都沒有,背後也就一個周正,可我們就怎麼都找不著,這麼點兒時間,也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葉衍看了看她身邊的慕野欽,靠近了她耳根子說:「段新堯那邊也沒什麼消息。」
念白秀眉微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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