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第220章

  天之盡里藏著大秘密,如果不掩去光芒,世人就能輕而易舉認出來,那慕野欽也就不能戴著它大搖大擺這麼多年。【Google搜索】

  世人皆知天之盡由水光石打造,但不知真正的天之盡已經被掩去光芒,與普通寶石無異。

  即便放在眼前,他們也難以認出。

  而又知曉慕野欽手上那枚就是天之盡的, 又寥寥無幾,那楓意紓,是怎麼知道的?

  慕野欽不是沒懷疑過,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天之盡。

  可再轉念思慮,楓意紓應該不知道天之儘是他家祖傳之物, 就是他手上戴得這枚吧?

  可若不為了天之盡,又有什麼值得她如此苦心積慮, 千方百計也要嫁給他?

  「二公子,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對於她如何得知天之盡在他手上,這個問題,楓意紓無法回答。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楓意紓眼神透著堅定,她這是在告訴慕野欽,不要再問下去,不會有結果的,問什麼她都不會再說了。

  慕野欽便識趣地沒再張口。

  這事就算這麼談妥了,臨走之時,楓意紓又問了一句:

  倘若當時她沒有答應,他是否真的會開那一槍?

  慕野欽的回答是:不會。

  單憑楓以南之前幫助過他家姑娘的恩情,慕野欽也被掣肘著,那一槍,他開不了。

  楓意紓心下瞭然,踏出了公館大門。

  二公子從不開沒把握的局,這一賭, 是她輸了。

  楓以南已經上了車,在車上等她。

  車子平平穩穩駛在大馬路上,車內短暫的寂靜後,楓以南說:「意紓,謝謝你今天能來。」

  兩人坐在后座上,楓以南時不時向左瞟瞟,楓意紓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她微微啟唇:「昨晚,你……」

  「沒吃好。」

  楓以南打斷她的話,楓意紓不禁看他,這人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就知道她想問什麼?

  兜中手機里,慕野欽發來了消息:

  【慕野驢】:剛剛楓意紓和我提了個要求,她希望絕塵給你治腿

  【慕野驢】:她還說,以後不能罵你

  「慕野驢」,楓以南給他的備註。

  盯著手機,楓以南嘴角漾開,喜躍眉梢, 開心得像個孩子。

  他把手機重新裝兜,往她那方挪了挪,傾過身去,幾乎貼在她耳畔說:「意紓,你剛剛護我的樣子……真帥。」

  溫熱的氣息撲灑著她,楓意紓手撐在座椅上,身子往後仰了仰,她稍稍側頭,便與他臉對臉,四目相對。

  楓以南的眼睛在開車,楓意紓被他勾帶起一片火花。

  車子猛不防左漂移了下,楓以南向前一跌,臉差點碰上她的臉,差點就來了個意外之吻。

  因著那句「意紓,你剛剛護我的樣子真帥」,前面的鐘離嚇一跳。

  他是沒想到,他家一向老成穩重的公子,有一天也會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於是手一滑,方向盤向左打了下轉,車子就跟著漂移了。

  楓以南跌倒了,頭枕在了她腿上,楓意紓驚得險些一巴掌呼嚕上去,她垂眸看著下方的人,伸手去扶他腦袋,「起來……」

  「我,胸口疼,起不來……」楓以南捂住自己胸口,一副要死不活的虛弱模樣,「意紓,昨晚風大,我還去了海邊,今天又遭綁架,我真的渾身難受,感覺發燒了,你摸摸,是不是發燒了?」

  楓以南攥住她的手,拉向自己腦門。

  前方的鐘離不斷瞄著後視鏡,開車開得心不在焉。

  他想看到點什麼,可該死的什麼都看不到,哎呀心裡那個捉急……

  手上是屬於他掌心的溫度,楓意紓又是一驚,猛地掙脫手,扶起了他。

  楓以南面朝那側起的,一瞬回過頭來,便見她紅成了兔子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控訴他欺負她……

  楓意紓瞪了他一眼,不滿中帶生氣,楓以南不敢再放肆了,乖乖坐好,目視前方。

  一路上安靜無言。

  車子開進了九章庭,楓文哲已經走了,那個家還是冷冷清清的那個家,不過他回來了,楓意紓感覺不冷清了。

  枯枝還有鳥聲啾啾,這天寒地凍的,不容易啊。

  車子停到了別墅門前,打開門,臨下車之際,他出聲道:「意紓,新年快樂。」

  楓意紓背對著他,摳著車門的手緊了緊,「楓以南,我說過,離我遠點。」

  枯枝的鳥兒飛走了,她下了車,楓以南一瞬不瞬望著她背影。

  周市長下崗了,今天新聞上播的,由副市長高正廷接替。

  他三年來為官不為民,盡幹些見不得人的事兒,被替換,是遲早的事。

  這個點,周彥正在家裡大發雷霆,一把年紀了還摔東西。

  元旦的假期很短,三天一晃就過去了。

  聖瀚開學了,也臨近期末考試了,大家都開始緊張地複習備考,迎接寒假。

  傅卿在外面給傅兮找好了房子,房東就住在對門,是位很漂亮的姐姐。

  傅卿又看上人家了,問人家要聯繫方式,結果被拒,一天都悶悶不樂的。

  他的行動力很高,找好房子就給妹妹開搬,女生宿舍是不准許男生進的,傅兮就把東西都收拾好,拿到樓下,再由哥哥搬上車。

  除過傅卿和凌冽,還有一人也來幫忙了。

  此刻宿舍里,寧冉的房間很凌亂。

  食物渣掉了一地,弄髒了原本乾乾淨淨的地毯,還這一塊那一塊地躺著幾團衛生紙,床上被褥不整,團成塊,似乎好幾天沒迭了。

  她本人也很邋遢,原本一頭烏黑的頭髮此時亂糟糟的,臉上倒看不出來污垢,但其實,也好幾天沒洗了,身上膩得慌。

  關鍵是她沒有精氣神,像一朵被霜打的花,萎靡,完全不再綻放光彩,完全失了生命力。

  身上的少女氣息沒了,眼裡的光沒了,多少天了,她沉著張臉,沒再笑過。

  如今正跪在床上,瞧著窗外樓底下,眼光逐漸陰毒。

  樓門外堆著一堆東西,都是傅兮的,沐傾深提起一個裝衣服的大包,被傅卿一把搶了去。

  不但搶了去,他還用身體頂了他一下,將他排擠到一邊。

  沐傾深嘖,一把搶回包,踹了他一腳,傅卿不服,又跳到他面前搶包,沐傾深拽著不放,傅卿就使勁搶。

  只見包朝這邊偏一下,朝那邊偏一下,快要死在兩人手裡了。

  凌冽都懶得看他們兩個,默默拿起東西走人。

  傅兮在一旁環著臂,很無語,「喂,我東西要被你倆扯爛了。」

  沐傾深這才鬆了手,又轉首去拿別的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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