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天才的蛻變,公主抱
然事實就是那一年,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打破自己的記錄,整整停滯不前了一年,甚至隱有下滑的趨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這樣挫敗的境地下,他幹什麼都提不起一點興趣,滿滿的無力感,起床無力、吃飯無力、上課無力……連最喜愛的賽車,都成了他的一種負擔。
教授老頭卻在這個時候逼他,他越不想幹什麼,他偏要他幹什麼。
每天一下課,直把他往實驗室逼也就算了,還整了一堆的課題叫他研究。
想畢業,就必須得有一份拿得出手的作品,這無可厚非。
成天不是上課就是泡在實驗室里,沐傾深感覺心頭逐漸沉重,他便生了厭煩,想提早結束這學業。
於是著手準備起畢業作業,一份屬於自己的設計作品。
第一次,他的作品被打回來了,不合格,教授不給通過。
第二次,仍舊如此。
第三次、第四次……
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沐傾深次次失敗。
這樣反覆的惡性循環下,他心頭積壓的情緒越來越深,終於在某天觸及到了這個點,沐傾深爆發了。
他開始變得瘋狂,瘋狂地汲取理論知識,比以前更加瘋狂地泡在實驗室。
甚至教授趁機雪上加霜,再度給他出了道難題。
他遞給他一份文件,那上面印著各種車型,一眼看過去,能有幾百輛。
教授要他在五個月內完成對那上面所有車的研究,並寫一份研究報告出來。
幾百輛的車五個月研究完,先不說沐傾深若遇到不熟悉的車型,得先查資料,從頭學起才行,即使熟悉,也要從車身、發動機、底盤等等,一一細緻地往過琢磨吧。
還要把這些都寫進報告裡,光一輛車出來的報告估計也得上萬字了,這不需要花費時間嗎?
這可能嗎?一天一輛時間夠不夠?根本就是搭上老命也不可能的事。
但沐傾深來者不拒,因為他已經瘋了,他每天都只想把自己沉浸在那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漩渦里,不想閒下來,不問生活,一種下意識逃避現實的心理,他還會在乎能不能完得成嗎?
就是在這樣的境況下,他的潛力被激發了。
一名真正的賽車手所要具備的條件素質,可不僅僅是會開車那麼簡單。
他要懂得開車,還要懂車。
正是經過這次,沐傾深每日同車打交道,才讓他越來越懂車,他突然間更為深刻地理解了賽車的含義,蒙在心頭的那層迷霧逐漸散開了,一切都清晰明朗起來。
像過山車一樣,心緒達到一個高峰,便開始降落,他的心開始走向沉靜。
他開始反思,尋找錯誤,分析並加以改正,就這樣,在後來的一天,他又拿起頭盔,重新踏上了那條賽道。
幾十秒後,他成功突破了自己。
他站在光里,短短的一年,他完成了蛻變。
有了當年Roslin的影子。
鬼曉得當他得知,原來一切皆是自個兒姐姐的手筆,那一天,他是怎麼過來的。
從進入普林斯頓,到他遇到教授,以及次次對他的打壓,皆是姐姐的安排。
感激麼?沐傾深當然感激,沒有那一年,就沒有如今的他,可有怨氣也是真的。
那樣的經歷沐傾深絕對不想再遭受一次,即使它能洗滌他,讓他脫胎換骨,他也不想再經歷。
太累了,太痛苦。
那樣的苦累,卻是他親姐加給他的。
因此打心底里沐傾深就有了陰影。
平日他是不怕她的,可只要她一成為老師,或者別的什麼身份,他是學生,和她在同一個學校,面對一身正氣的她,他就免不了心裡發怵。
惟冰自然知曉這小屁孩的心思,要天天能享受生活,誰特麼願意變堅強?
就是因為提前看出了他心裡那座夢想的城堡開始搖搖欲墜,她才整了這麼一出,不然真閒的啊?
她平時是嚴厲了點兒,身為老師,對學生好好負責不是理當的麼?
別看那些學生整日哀嚎連天的,實則她施加的壓力都在他們能承受範圍內,且恰好可以激發他們的潛力。
車子駛到了聖翰,沐傾深說:「姐,你隨便找個空地把我放下來吧。」
好可憐兮兮的語氣啊,今兒一早上,惟冰的唇角就沒下來過。
她沒有隨便找個地方放下他,而是把車開到了宿舍樓門口,沐傾深下了車,躊躇一瞬,彎身湊近車窗說:「姐,我昨天見姓慕的進你辦公室了?」
嘖,小屁孩嘴這麼多呢,惟冰揮手打他,沐傾深吐吐舌,笑著跑了。
辦公室的空調開了一夜,暖烘烘的。
門一打開,一股暖氣撲面,繼之,惟冰瞧見了沙發上的人。
惟冰愣然,他……沒走?
在這兒呆了一夜,沒走?
惟冰不知所以地走進來,伸手推了推他,「慕野欽,慕野欽?……」
沙發上的人沒反應。
惟冰心一縮,緩緩探向他的鼻息,還好,只是睡著了。
「慕野欽?」
惟冰又叫一聲,睡夢中的人還沒反應。
摸摸他額頭,她微蹙眉,怎麼睡這麼沉?
目光無意掃描間,惟冰發現,原本那鋪滿文件的桌面此刻乾乾淨淨,文件被迭了兩摞,整整齊齊。
她過去,把那文件大致翻過,再看看沙發上的人,便明白了什麼。
抱枕展開來就成了被子,沙發上的人整個身子都裹在其中,只露出顆頭,像只蠶寶寶。
這次惟冰沒有再叫他,直接俯身,一把將其抱了起來。
橫著身子,他頭靠在她肩上,結結實實的一個公主抱。
她曾常年經受訓練,臂力驚人,抱一個他還不成問題。
即使穿著高跟鞋,下樓梯時也穩穩噹噹。
——
天際流光溢彩。
一束日光透進紗簾,切割了床腳。床頭那側的牆壁上,高高的油畫栩栩如生,裡面的蝴蝶隱隱恍若在動。
男人醒了,自一堆亂七八糟的夢中,逐漸清醒。
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慕野欽有幾秒的怔疑,這是哪兒?他不睡在辦公室嗎?
他下了床,綿拖鞋踩在絨毯上,拉開了窗簾。
不小心,陽光刺到了眼,慕野欽眼眸微眯,對面聖翰的輪廓映入了瞳中。
哦,對面的酒店啊。
誰把他送來的?慕野欽眼眸漸眯漸深,旋即一笑。
還能有誰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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