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四少和四傑酒桌之上一笑泯恩仇。
原本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麼恩仇。
不過是坊間傳言容易拿四少和四傑比對而已。
年輕人嘛,對傳言還是比較計較的,再加上血氣方剛的年齡,都有一顆爭強好勝之心,實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以後都是自家兄弟,我們四季酒樓有什麼事情,還得仰仗四位哥哥幫忙。」
程處默喝了一口酒,本就黑的臉被酒勁沖的都發紫了,嚷嚷著開口說道。
「處默兄此言,讓哥幾個汗顏啊,如果四季酒樓還有你們四個解決不了的事情,估計俺哥幾個也是白瞎。」
房遺愛,端起酒杯據實回答道。
「不可一概而論,不可一概而論,說不準四位哥哥真能幫上我們的忙,到時候莫要推遲才好。」
程處默嘿嘿笑著說道。
「處默兄,儘管放心,但凡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
長孫沖拍打著胸脯大聲的許諾道。
「好,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幹了,全他娘的幹了。誰不干,誰就不是親生的。」
程處默這話狠啊!太狠了。
幾個少年郎那個不是把名聲看的比命還重要的主啊!
沒辦法,為了證明自己是親生的,捏著鼻子也要喝下去啊!
四少與四傑愉快的在酒樓下面的街道上,抱拳告別。
「處默乃真漢子也。我房俊認定你這個兄弟了。」
房遺愛拍打著程處默的肩膀,大聲的說道。
「俺也一樣,是好兄弟。」
長孫沖和杜荷以及高履行的舌頭都在打彎了,還在那裡磕磕巴巴的絮叨著。
「回府以後伯父伯母問起為何飲酒?就說俺老程說的,神醫說了飲酒才能更快的促進身體恢復。」
程處默鄭重的交代道,他怕這哥幾個醉熏熏的回家再挨揍,所以提前想好的應對之策。
還別不信?
程處默這招真是絕了,當四少回府後,將原話一講。
完事,四家大人沒有一個再多說什麼,只是叮囑早點睡覺,多喝點茶水之類的話。
讓房遺愛,長孫沖等人對程處默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加一體啊!
這個和傳言中的傻大個非常不符合啊!簡直就是聰明絕頂的傢伙。
第二日,四少重聚在一起。
一個多月病榻上的生活,讓他們感覺原來走路是一件如此高雅而且幸福的事。
鴻福樓的掌柜的遠遠的便看到了四少。
這四位可是鴻福樓的老主顧了,一個月最少有三十天能在鴻福樓里看到他們。
可惜只從四少受了傷,鴻福樓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四少的身影。
而且如今四季酒樓開業後,鴻福樓簡直是慘不忍睹,每天的客人還沒有鴻福樓里的夥計多,指望這賺錢是沒指望了,所以老早他們便打起了歪主意。
如今看到四少前來,掌柜的靈機一動,他可是知道四少與四傑素來不和的。
「房公子,長孫公子,杜公子,高公子,四位公子大駕光臨,本店非常榮幸啊!聽聞四位公子受傷,小子那是茶不思飯不香啊,小子只想抽空去探望四位公子,無奈酒樓事物繁忙,小子脫身不得,今日將四位公子康復,小子欣喜萬分啊。今日小子做東為四位公子接風洗塵,還望四公子給份薄面,讓小子了卻這樁心意。」
掌柜的使勁在滿臉肥肉上擠出笑容開口說道。
人家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四少再不領情,那就有點太過托大了。
「如此我等便謝過掌柜的了。」
房遺愛不失禮貌的拱手說道。
「公子快裡面請,公子最常用的雅間小子還給公子留著呢。」
四少在肥頭大耳的掌柜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的雅間。
沒多久酒菜便端了上來,四少飲酒吃菜,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想起昨晚四季酒樓的酒菜那才叫一好吃啊,酒更是好喝。
昨晚他們回府可就是倒頭便睡,什麼時候被褪去的衣裳都一無所知,可見睡的有多麼踏實。
不過酒樓掌柜怎麼也是好心一片,幾人也不忍拒絕掌柜的一番心意,於是便強打起精神喝酒吃菜。
突然雅間的門被推開。
「四位公子,這是本店珍藏了十年的老酒,今日俺就打開讓四位公子品嘗品嘗。」
掌柜的說著就要去開酒瓶上的封口。
「掌柜的,切慢開口。我等無功不受祿,今日這般招待已是過意不去,怎可再開這珍藏之酒?萬萬不可。」
房遺愛起身拒絕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掌柜的如此套近乎讓房遺愛生出了可疑之心。
白送他們一桌酒菜也就算了,畢竟他們以前幾乎每天都光顧此處。
可是如今竟然連珍藏十年的老酒都拿出來了,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房遺愛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事,有故事!
「公子果然心細如髮,今日小子確實有一事相求,還請四位公子出手,幫幫小子。」
掌柜的堆著滿臉肥肉強顏歡笑著說道。
原來趁四少喝酒吃菜的功夫,這掌柜的已經往主家跑了一趟了。
主家得知掌柜的留下了四少,非常高興,特意交代一番讓掌柜的帶上美酒,去爭取得到四少的支持,從而扳倒四季酒樓。
「妙啊,實在是妙啊!家主此計策當真是一箭雙鵰啊。」
掌柜的聽聞家主的交代是讚不絕口,連聲稱妙。
「哈哈~哈哈~想想四位大臣和四位大將軍的公子哥,互相傷害真是一件讓人欣喜的事情啊,如果能讓四位大臣和四位大將軍也從此老死不相往來,才正合我心意啊!」
一位老者眯縫著眼睛,惡狠狠的開口說道。
「家主放心,小的這就去按家主說的去辦。」
「好,事成之後,必有重賞,萬一事情敗露,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陰深深的話語讓胖掌柜的,後背發涼,額頭冒汗。
「小的萬死不辭,只要能為家主效力。」
於是胖掌柜的帶著那瓶十年老酒,出現在了房遺愛等人的房間裡,從而也引起了房遺愛的懷疑。
作為宰相房玄齡的兒子,房遺愛從小就聰慧過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