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雲笙的臉漲了個通紅,又有點破罐破摔的意思,胡亂應著,「行行行,你最行了,老男人寶刀未老行了吧?」
原以為這樣說就可以掙脫魔爪了,誰知道陸承宣卻反把人箍緊了,「你說誰老?」
三十五歲,怎麼著也和「老」字夠不上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雲笙想拉開他掐著腰肢的大掌,可是男人力氣太大,而她現在像是被妖怪吸了精氣一樣渾身發軟,怎麼可能拉得開。
「你一個三十五歲的老男人,卻有一個十八歲的小嬌妻,你說你是不是老牛吃嫩草?都說三歲一個代溝,我們之間橫亘著深深的溝壑。」
陸承宣聞言輕嗤,指尖捏過她的下巴打量著這張臉,用調侃的語氣說,「你十八歲?」
「不行嗎?美少女永遠十八歲。」雲笙撇了撇嘴。
「行,那當然行了,你就是說十三歲我也得承認啊。」陸承宣略微鬆了鬆手,她的肚子軟綿綿的,餓的在咕咕叫。
「我才沒這麼不要臉。」雲笙說的義正言辭,好像十八歲不是自己說的一樣。
「你的意思是我不要臉了?」陸承宣用下巴摩挲著她的脖頸。
雲笙沒說話,卻掃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你明白就好。
陸承宣作勢湊過去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敢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壞話了。」
「嘶,陸承宣,你屬狗的啊?」
陸承宣退開,笑了笑,「我屬你的。」
雲笙一懵,忽然反應過來,小臉皺巴巴,氣勢洶洶,「你說我是狗?」
「哈哈哈,我可沒說。」陸承宣大笑著鬆開她,拍了拍她的臀,「去洗漱,小餛飩要涼了。」
氣的雲笙轉頭在他腳背上踩了一腳,誰讓他說她是小狗。
雲笙去洗漱,陸承宣收拾房間,拉開窗簾透氣,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宿,滿屋子都是甜膩的氣息,陸承宣晚上多「□□」,白天就得多「辛苦」,兩人折騰後的房間,雲笙從來不讓阿姨打掃,哪怕這對於夫妻來說太過尋常,更何況兩人都結婚十幾年了。
雲笙吃小餛飩的時候兩個小朋友又跑來了,雲鹿跑到她身旁,抱著她的胳膊,「媽媽大懶豬,太陽都下山了才起床。」
陸之森小朋友則坐在了雲笙的另一邊,像個小老頭一樣語重心長道:「媽媽沒有吃早飯,也沒有吃午飯,對身體不好。」
兩小隻說的雲笙面紅耳赤,「咳咳,這是意外,媽媽昨天晚上工作很辛苦,所以很晚才睡覺,媽媽反思,以後再也不會起這麼晚了。」
她正說完,陸承宣從浴室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雲笙,好像在說——你昨天晚上辛苦什麼?不是躺著享受嗎?
雲笙橫了陸承宣一眼,不再看他,低頭和兩個小朋友說話。
「媽媽,我也想吃小餛飩。」雲鹿伸著小手指看著白嫩嫩的餛飩,咽了口口水。
「好,那媽媽餵鹿鹿。」雲笙用勺子餵了一個給雲鹿,轉頭又舀起一個,「小森也吃一個。」
哥哥卻搖了搖頭,「媽媽吃吧,媽媽肯定餓了。」
「媽媽吃不完這麼多,張嘴。」陸之森小朋友小小年紀就知道心疼媽媽了,他的性子肯定隨了陸承宣,陸承宣那么小就知道照顧她了。
聽到媽媽這樣說,哥哥才張開嘴吃了一個,但只吃這一個就不肯吃了,雲鹿本來還想吃一個,但哥哥這樣說,她也就不要了。
雲笙哭笑不得,讓阿姨再給兩人煮了一碗,家裡倒還養得起兩個小鬼,不用連碗餛飩都捨不得吃。
吃了碗小餛飩,雲笙才感覺恢復了點力氣,換好衣服下樓,晚霞滿天,太陽落山了,這下真是創造紀錄了。
妹妹拉著雲笙說要去餵天鵝,原本這裡就養了兩隻天鵝,後面繁衍的,現在有幾十隻天鵝了,陸承宣還把湖泊擴大了,送了幾隻給沈墨家,再繁衍下去要養不起了。
兩個小朋友都特別喜歡和天鵝玩,再小點還沒有天鵝高呢,每回都是阿姨陪同,生怕被天鵝啄了,不過可能是因為家裡養的天鵝,性子比較溫順,並不會啄人,還和兩個小朋友玩的特別好。
娘仨牽著手去了天鵝湖旁,原本這個湖沒有名字,後來養了太多天鵝,就乾脆叫天鵝湖了。
湖旁邊修建了一座小屋子裡,裡邊擺放了天鵝的飼料,有人定時餵天鵝,天鵝湖裡也放了適合天鵝吃的魚蝦,保證餓不著。
三人一人,黑白天鵝都撲棱著翅膀飛過來,湊到兩個小朋友身邊,雲笙反倒沒這麼受歡迎。
「啊哈哈好癢,媽媽救我。」小天鵝在用嘴蹭鹿鹿的小腿,她穿的裙子到膝蓋,小腿就被小天鵝盯上了。
「我保護妹妹。」小森跑了過去,從後背捉住小天鵝,不讓小天鵝蹭鹿鹿。
小天鵝反過來蹭哥哥,小森沒站穩,往後坐了下去,摔在草坪上,小天鵝還以為哥哥在和它玩,用嘴蹭他的臉。
「哈哈哈,哥哥摔跤啦。」雲鹿這個小沒良心的,完全忘記了哥哥是為了保護她才被小天鵝盯上的,還笑話起了哥哥。
雲笙把陸之森扶了起來,拍了拍後背,笑說,「衣服上都是草屑了。」
應該是這兩天割過一次草,有碎草屑掉落在草坪上。
陸之森有點不好意思,不用媽媽拍,跑去追小天鵝,小天鵝跑了起來,兩人在草坪上你追我趕。
至於天鵝媽媽,完全不管自己的孩子正在被追趕,還跑到雲笙身邊要吃的。
雲笙開了小屋,拿出飼料餵給天鵝們,天鵝忙著吃晚飯,雲鹿就跑到這隻天鵝跟前摸了摸毛,那隻天鵝摸了摸腦袋,一邊摸還一邊和天鵝說話。
據陸承宣說,雲鹿和陸之森這兩個小傢伙給全部的天鵝都取了名字,兩人分明連字也不認識幾個,不僅僅取了名字,還認得出它們,反正雲笙是分不清楚,感覺都長的差不多。
雲鹿正忙著,忽然跑了過來,拉著雲笙的手,一臉難受,「媽媽,小小黑受傷了,流血啦。」
「我看看。」雲鹿拉著媽媽的手走到一隻黑色的小天鵝旁,查看一番,腳掌不知道被什麼撕破一點皮,已經不在出血,結成了血痂。
「哥哥,哥哥快過來!」雲鹿焦急的喊著哥哥,陸之森馬上跑了過來。
兩個小朋友心疼的看著天鵝,求助雲笙,「媽媽,怎麼辦呀?」
雲笙摸了摸他們的腦袋,「別擔心,現在我們帶小小黑回去,讓爸爸給它上藥,很快就好了。」
「太好了。」陸之森彎腰抱起小天鵝,雲鹿還給小天鵝受傷的腳掌吹氣,想讓它別疼。
雲笙帶著兩人往回走,不一會,有一隻黑色天鵝在後面跟了上來,雲鹿說,「那是小小黑的媽媽,大黑。」
雲笙笑了笑,原來是這樣給它們取名字的。
陸承宣剛好在客廳,雲鹿跑過去喊爸爸,拉著爸爸要出來。
受傷的小天鵝很乖的在陸之森懷裡,一點也不害怕,小小黑的媽媽則在不遠處蹲了下來。
陸承宣給小天鵝檢查了下,「小問題,不嚴重,可能是和別的天鵝打架弄傷了,我去拿醫藥箱,給它上點藥。」
天鵝越養越多,不打架是不可能的,還有專門的醫生每個月上門給天鵝們檢查身體狀況,家裡也有一個動物們用的醫藥箱。
陸承宣用棉簽蘸了點藥水塗抹在小天鵝的腳掌,雲鹿給小天鵝吹氣,陸之森摸著小天鵝的腦袋安撫,兩個小朋友像是照顧好朋友一樣照顧小天鵝。
上了藥,兩人就把小天鵝還給了天鵝媽媽,天鵝媽媽往回走,對這裡熟悉的很,很快就走遠了。
偶爾也會有天鵝來院子裡玩,所以院子裡的花草經常遭殃。
之後幾天,兩人都特別關心小天鵝,每天一起床就要去看小天鵝,雲笙都已經認不出來是哪一隻了,可是他們卻能準確的找到,雲笙直說自己連小朋友都不如了。
不過他們能這麼愛護小動物雲笙還是很高興的。
七八月份天氣熱,雲笙恰好出國巡演了,陸承宣就帶上孩子一起出國玩,正好也可以解解暑。
雲笙和陸承宣再忙,每隔兩個月也會抽一周時間帶兩個小朋友出去旅遊,現在他們還沒讀書,等以後上學了,就只有寒暑假有時間玩了,還有暑假作業和特長班,沒現在悠閒。
兩人暫時還沒給他們報特長班,得再過一年,四五歲左右,不報特長班是不可能的,現在就算是普通人家,都傾盡全力去給孩子最好的教育,更何況出生在陸家這樣的家族,誰不是從小就學過來,要是什麼都不學,以後什麼都不懂,到時候就該怪他們做父母的了。
雲笙還記得陸承宣小時候學了特別多特長,現在也沒忘記,比如騎馬,射擊,下棋,尤其是射擊,在夜市上給兩個小朋友贏來了好幾個玩具,瞬間就成為了爸爸的小粉絲。
哥哥牽著妹妹,兩人懷裡抱著玩具,其餘的玩具在保鏢手中抱著,陸承宣牽著雲笙的手走在兩人後面。
雲笙撓了撓他的掌心,「你記不記得小時候給我贏了一隻小兔子?」
那隻兔子在她的童年有很重要的意義,她經常和兔子聊天,可惜兔子的壽命太短了。
「忘不了,那時候的我是不是在你心裡的形象特別高大?」。
雲笙忍俊不禁,「你怎麼越老越自戀啊。」
以前還曉得謙虛,現在已經把自戀刻在骨子裡了。
「有嗎?唉,沒辦法啊,誰讓某人總說我老,老男人自卑了,你沒聽說嗎,越自戀的人越自卑。」
雲笙剜了他一眼,「都是哪裡來的歪理邪說,我可沒有聽過。」
「你現在聽說了。」
「又自戀又不要臉。」這簡直就是雙重疊加。
陸承宣和她十指相扣,「都是老夫老妻了,要什麼臉。」
就這麼沒臉沒皮的過下去吧。
九月俗稱「開學月」,也叫「小孩愁月」,應該沒多少小朋友想去學校讀書,幼兒園還好,每天的日常就是玩,可即便這樣,兩個小傢伙也不肯去。
雲鹿抱著家裡的天鵝不撒手,說要帶天鵝去學校。
「你要是抱出去會飛走。」這是在家裡長大的,不會亂飛,可要是出去了外面受驚了就說不準了。
「媽媽我不去上學。」雲鹿不抱著天鵝了,卻抱著雲笙的腿撒嬌。
「不行,每個小朋友都要去上學,哥哥和你一起去,快點背起小書包去幼兒園。」
妹妹還想和爸爸討價還價,可惜爸爸也站在媽媽這邊,她只能委屈巴巴的背起書包,和哥哥一起上了車。
兩人才三歲,雲笙又怎麼會不擔心,不過兩人在同一個班級,哥哥的性子也沉穩,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總不能不讓他們上學。
給兩人報了名,將他們交到了老師的手中,老師很溫柔,蹲下來讓他們和爸爸媽媽說再見。
陸之森很乖巧的說了拜拜,雲鹿卻噘著小嘴,磨蹭了一會才說,顯然是不滿爸爸媽媽讓自己去幼兒園。
老師帶著兩人進了教室,陸承宣也不留戀,牽著雲笙的手就要離開,還得送她去舞團。
雲笙卻站住不動,扯了扯他的手,「我們去看看。」
陸承宣無奈失笑,卻由著她了,兩人像做賊一樣湊到窗前。
原本以為鹿鹿會生悶氣,誰曉得兩人正好瞧見雲鹿後桌的一個長相俊秀的小男孩給雲鹿遞了一顆水果糖,雲鹿接過水果糖後馬上變臉,又從自己書包里掏出牛奶糖遞給小男孩,雲笙都不知道她還在書包里藏了牛奶糖。
這時陸承宣皺了皺眉,「不是教了她不可以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太不聽話了。」
雲笙笑著揶揄,「奶爸,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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