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怎樣?說啊!」我急了。閱讀
這人怎麼說話說一半。
洛白葵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壓抑怒火,然後村長就看到那人把小可拖進了裡面的草垛里,緊接著就傳出小可悽慘的叫聲。
村長急了。
他想去阻止,可那晚他被人灌了很多白酒,意識潰散身體都不是自己的,腦子裡有跑過去阻止的想法,可全是像鐵一樣沉重。
第二天。
村長酒醒了以後看到,小可衣衫不整地躺在草垛上,她下體還在流血,而同村那男人關著身子就睡在小可旁邊。
村長把那人叫醒。
兩人看到草垛上的小可,頓時慌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村長指責同村男人酒後胡來,可那人也無奈啊,那晚喝了酒又看到小可在草棚里,當時沒想太多就......
酒醒後他也後悔啊!
可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
男人求村長幫忙,村長擔心連累自己想甩脫乾淨,見村長跑了男人更慌了,在明知道小可還能搶救的條件下,將小可丟進草棚旁邊的小溪里。
小溪因為昨晚的暴雨漲水。
製造成溺亡的假象。
「男人把小可丟進小溪後,擔心村長舉報自己去就找村長。」我看見洛白葵說話的時候,拳頭是死死篡緊的:「事實他猜對了,村長擔心事跡敗落會牽連自己,於是來了一招先發制人準備去舉報。」
「如果村長幫忙隱瞞,萬一被查出那性質可就大了。」我說。
洛白葵點點頭:「所以村長決定以局外人的身份去舉報,這樣一樣,他就成了檢舉者而不是同謀。」
「然後呢?」
「然後,村長和那人在家裡發生爭執,那人見村長如此心狠手辣,為了自保不惜犧牲他。」
後面的事情我大概猜到了。
俗話說惡向膽邊生,男人見村長為了自保要弄死他,於是起了殺心要和村長一起死,打鬥中,村長誤殺了男人。
「那男人是村裡有名的流浪漢,一輩子無妻無女,二老死後整天遊手好閒,所以村長就把他丟進了井裡。」
洛白葵說完,我就納悶了:「既然他是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村長還要和他走得這麼近?」
我說完,夏東霖給我解釋道:「村里難免會發現一些事情的時候,而一個上無老下無小的孤家寡人,是一個很合適當槍使的跟班。」
說到底。
村長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如此一來,事情就清晰了,一連死了兩個人沒法解釋,正好村里趕上敗家子挖祖墳犯祖怒,村長就把所有事情往敗家子犯祖怒一事上推。
「所以,所謂的小可被喝水活活脹死的說法,其實就是村長為了讓這些事能推到敗家子犯祖怒上,而故意編造的。」
「這樣一來,小可和那流浪漢的死就有說辭了,村長的嫌疑也就能洗乾淨。」
我打了一個響指。
一切都解釋通了。
其實我挺心疼那敗家子的,挖了自家祖墳犯了祖怒,死了以後還莫名其妙替別人背了黑鍋。
「難怪他老祖宗會犯祖怒,刨了自家祖墳就算了,還背了讓列祖列宗失了顏面。」
「那現在怎麼辦?」我問。
洛白葵說,先去把井裡的屍體撈出來,男人因為是枉死的有怨念,加上又在水井這種陰氣很重的地方,極易誕生惡靈。
我們來到屋外。
剛打開門的剎那,刺眼的陽光扎的我睜不開眼,許久之後才勉強適應。
我們來到院子的古井。
「希望是頭朝上。」洛白葵深吸一口氣,我問:「如果是頭朝下腳朝上會怎麼樣?」
洛白葵白了我一眼,說我一個走陰人,居然連這一基本常識都不懂。
我吐吐舌頭。
這不是問習慣了嗎。
爺爺曾經說過,枉死之人如果是頭朝下,因為喉嚨最後一口怨氣積壓在體內無法散去,很可能會讓屍體變屍。
「如果變屍了會怎麼樣?」夏東霖問,洛白葵深吸一口氣:「輕則被孤魂野鬼占據身體,成為一尊被執念控制的行屍走肉,如果怨氣太弄招惹的孤魂野鬼太多,或者招致大兇惡靈,將變成一尊邪體。」
邪體......
我全身一寒。
我曾經在古書上看到過關於邪體的介紹,邪體是由執念或者怨靈控制的肉體,而控制邪體行動的執念,由侵入肉體執念最深的那一縷殘魂決定。
說白了就是一些殘魂爭奪控制權,誰的執念強誰就贏。
而被執念控制的邪體成為半人半屍,普通刀槍對他根本沒有傷害,而且力大無窮不吃不喝,甚至永生不滅!
「這麼邪乎?那還不趕緊撈上來看看!」我頓時急了,叫上夏東霖一起把水泥板搬開。
一股屍臭味沖天而起。
熏的我和夏東霖乾嘔。
我們強忍惡臭,趴在井口打電筒:「沒有屍體?」
「沒有!?」洛白葵撲過來,她從我手裡搶過手電筒,趴在井口。
井裡確實沒有屍體。
但這強烈的屍臭味能證明,村長確實把屍體丟進了井裡,否則這麼強烈的屍臭味是哪來的?
「會不會屍體已經變屍......自己跑了?」我緊張不安,洛白葵眉頭擰成一股繩。
認識她這麼長時間以來。
我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顯然事情的嚴重程度超出我們所有人預料。
「說不準,不過有這個可能,或者村長擔心屍臭味讓事跡敗露,把屍體轉移了。」
「那他把屍體轉哪去了?」
洛白葵說她也不知道,人死後三魂七魄會先後散去,她剛才通靈也只是找到村長一縷殘魂而以。
事情又陷入僵局。
我們坐在地上,心情很是沉重,一具屍體居然能不翼而飛?
你說奇不奇怪。
過了一會,洛白葵拍拍屁股站起來:「行了,在這裡傻坐著也沒用,還是先去找到小可的屍體,把小可的靈處理好。」
「那這村長家怎麼辦?」我說。
這宅子可是連續出了兩條人命,而且這兩人都是枉死之人,屋裡陰煞氣息很重,極易被一些遊魂殘魄占據。
時間長了就成了凶宅。
洛白葵拔下她脖子上吊著的銀牌戒令,她把銀牌戒令丟進井裡,只要保住這裡的生命源泉,也就是那口水井,基本上翻不起大浪。
時間長了。
陰煞氣息散去就沒事。
我們離開村長家,根據村民的介紹我們很快來到小可的墓,在一個半山坡上。
就在我們準備開土起棺的時候。
一個拄拐的白髮老人,帶著十幾個扛著鐵鍬傢伙的村民,他們衝上來直接把我們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