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村長狼狽的背影。
我有些無奈,人性在危機時刻就顯露出來了,怕死是人的本性。
給予理解。
院子裡,我和夏東霖和洛白葵負責處理小可的事,沈總和安天晴還有小斐,三人把露營設施從車裡搬下來,在院子建好帳篷。
點起篝火。
架上鐵鍋做晚餐。
晚餐我們吃的主要是速食食品,但這幾天我見大家精神狀態很不好,加上今晚要在凶宅過夜。
我提出今晚吃火鍋。
調整一下。
「老夏,我們去弄食材。」我叫上夏東霖。
類似今天這種出門做事是常有的事。
我和夏東霖都會在房車上備足物資,我和夏東霖上了車,小聲問道:「老夏,有沒有建議或者看法?」
夏東霖苦澀一笑。
他說:「三哥,我就是個倒賣古物的商人,這邪祟鬧靈的事你都不清楚我怎麼會清楚。」
「不過這裡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你是說今晚會出事?」我看夏東霖臉色不對,夏東霖嘖了一聲,他自己也不確定:「說不準,就是這裡給我的感覺很那什麼。」
我有些緊張起來。
夏東霖常年走南闖北,他接觸的多感覺一般很準,另外我也有這種感覺。
總感覺今晚要出事。
「要不三哥,咱們今晚還是別在這兒住吧。」夏東霖小聲道:「下午你讓我拿隨葬品的時候,我遇見幾個村民,他們都說小可還在這裡,沒走!」
轟~
我的腦袋一下就炸開了。
職責他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信息,他不早說,誰知夏東霖也委屈啊。
他說他了解村民,平日裡無事就喜歡八卦,真假還有待考究。
再者。
他下午也沒時間說。
「三哥,一開始我不相信村民的話,可自從來了這屋裡,我就總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夏東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驚恐地看向四周。
得了!
他全說中了。
我進了這屋子也有這種感覺,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注視我,這種感覺我們走陰人十分敏銳。
走陰人常年在外走陰賺錢。
這方面的感知力異常靈敏。
聽夏東霖這麼一說,加上我自己感覺也不舒服,一時間我打算在這裡過夜的想法有些動搖了。
「你們果然在這兒。」洛白葵拉開門上了房車:「嘀咕什麼呢,早看你們神經兮兮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洛白葵說了。
誰知,洛白葵說她早就知道,身為天師府天師,如果這點異常都察覺不出來,豈不是對不起天師府天師這個稱號?
洛白葵解釋著:「正因為這樣,所以今晚我們才要留下來,這是查清楚事情最好的機會。」
我猶豫了許久。
只能順著洛白葵應下。
其實我內心是不想在這裡過夜的,我一個處理邪物鬧靈的半吊子走陰人,碰上這邪祟作怪的邪乎事。
心裡沒底啊!
重新回到院子。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處理晚飯。
餘光卻一直在院子四處打量。
這院子呈現沖陰煞的布局,是典型的聚陰散陽的風水,而小可又是女性,女本屬陰。
如果真是小可的殘魂在作怪,在這樣的陰煞沖陰的地方會形成兩個極端,要么小可只是一縷殘魂遊蕩,只需要等七天之後就會自行散去。
如若不然。
陰煞沖陰的極端環境下,小可的殘魂七天後不散,很可能會沿著怨靈的方向走。
一想到十九號公館的怨靈。
我心裡忍不住顫抖。
啪!
「哎呀~」一個人突然拍了我一下,我的心臟都要炸裂了,安天晴捂著小嘴發出銀鈴笑聲,嘲笑我一個大男人膽小如鼠:「你怕什麼啊,我們幾個女人都不怕,能不能爺們點。」
「嚇死我了你......」
我沒好氣白了她們幾個女人一眼。
安天晴和沈總他們不屬於走陰人,自然沒有感覺到這裡的恐怖,正所謂不知者無畏。
有時候我真挺羨慕她們的!
「那滴淚你帶了嗎?」我提起脖子上的淚滴,安天晴摸索一番:「誒?不見了。」
「我想起來了,昨晚洗澡我卸下來給忘了。」
我一聽心都涼了半截。
這麼重要的東西,關鍵時刻居然忘帶了。
我把自己的淚滴摘下,塞進她手心裡,聲音很嚴肅:「把它戴好絕對不能離身,這淚滴是純粹的愛,能擋一切陰邪。」
安天晴是個聰明的女人。
她見我表情這麼嚴肅。
收起臉上的笑容:「怎麼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搖搖頭只能急在心裡。
我也說不出哪裡不對!
反正就是有這種感覺!
總感覺今晚要出大事!
安天晴見我不說話,很快反應過來,把淚滴重新還給我:「你是不是擔心晚上會出事?如果是這樣,那這淚滴就更不能給我了。」
「晴天!」我急了:「我們都有技藝傍身,加上有天師府的銀牌戒令,只有保證了你們的安全,我和老夏和白葵才能專心應對。」
安天晴還是不願意。
在我再三勸住下,她只能把淚滴帶上,加上她的銀牌戒令,今晚即便會出事她至少能自保吧。
我心裡稍稍安定了些。
晚飯的時候,小斐和沈總是同學又是朋友,兩人邊吃邊聊很歡。
只有我和安天晴沒有食慾。
洛白葵是天師府天師,她的本事大著呢,自然不害怕有底氣,至於夏東霖,他常年走南闖北,會沒有寶貝傍身?
我們當中就屬他最膽小怕死。
他能氣定神閒必然有其底牌。
至於小斐和沈總,她們兩個外行人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座屋子意味著什麼。
「萬一出事,你和老夏負責保護沈總她們幾個女人,其他交給我。」洛白葵冷不丁冒出一句:「保護好 她們,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這一次。
我沒有拒絕。
邪祟作怪洛白葵絕對比我有話語權。
吃過晚飯後,整個屋子被夜幕籠罩,夜空繁星點點月明星稀。
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然而只有我能感覺出來,這裡越是顯現的自然,越是有問題,而且問題絕對不會小。
我坐在車裡抽菸。
這次出差我們只開了兩輛車,夏東霖的皮卡拖房車負責裝物資,還有我一輛皮卡。
沈總他們已經鑽進帳篷睡了。
我靠在車裡,搖下車窗,忽然我車上吊著的平安符咔嚓一聲,等我湊近一看才發現,水晶平安符已經裂開一條裂紋。
咔嚓~
裂紋蜘蛛網一樣蔓延。
砰!
水晶平安符徹底碎裂成一堆粉末。
呼——
屋外。
狂風大作。
一朵烏雲把夜空牢牢遮住,一股陰冷感霎時襲來,我感覺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