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閱讀
我對洛白葵護靈植的事還耿耿於懷。
樊叔就是因為邪師而死的,璐瑤也差點被她傷害,我對邪師的恨已經超出正常情感範疇。
下午洛白葵出去了一趟。
等她回來的時候,說已經找到邪師了,他目前在一個小老闆身邊做事,用邪術幫那小老闆斂了不少財。
也算找到了個金主。
我們四人下午來到南燕市大豐服裝廠,這是一棟三層樓的製衣廠,門口停著一輛保時捷。
「就是這裡?」我們站在服裝廠門口,我有些難堪:「我們現在進去,不會被人給打出來才怪。」
「那我們等,等老闆出來。」
我們四個就蹲在路邊。
許久。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和幾個男女老闆模樣的人,有說有笑從服裝廠出來。
滴滴~
保時捷亮了下車燈。
「他就是老闆,走。」我叫上大家過去,老闆正要拉開車門,見到我們四個過去立即警惕打量我:「有事?」
我儘可能讓自己和善一些。
給他遞過去一根煙。
說道:「老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金正飛的男人,是個江湖術士。」
我明顯看到老闆臉色變了變。
很快恢復正常。
不耐煩推開我鑽進車裡:「走走走,我不認識什麼金正飛,你們找錯人了。」
轟~
說完。
他一腳油門像是逃跑似得開車離去。
「不認識?」我看著洛白葵,洛白葵斜了我一眼:「他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上車跟上去。」
我們四個立即上車跟上去。
保時捷車速很快。
我們緊咬在後面。
最終,車子停在一處酒吧門口,我們看到老闆進去後也跟著進去了。
酒吧不大也不小。
大概一千多平。
這裡多以清吧為主,有不少吧檯,裝修很簡約但不簡陋。
我們四下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那老闆。
我來到吧檯,吧檯上一個光頭男人正在擦拭杯子,我問:「老闆,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西裝的人進來?」
老闆先是看了我一眼。
當他目光落在我身後的洛白葵身上的時候。
他手裡擦拭的動作停了一下。
我發現,他又看了一下我們脖子上的銀牌戒令,繼續擦杯子:「你們是天師府的人?」
我靠!
這老闆怎麼會知道天師府。
就在我們疑惑的時候。
洛白葵拉開椅子很自然坐上去,要了一杯酒,老闆很配合給她酒:「早就聽說南燕市有一個隱藏的擺渡人,沒想到在這酒吧里,看來傳聞是真的。」
老闆笑了笑:「我還聽說天師府近幾年派了很多人下山,看來也是真的。」
看著二人打啞謎。
我是一個頭兩個大。
我問夏東霖:「擺渡人是什麼?」
夏東霖看著老闆,表情很嚴肅,他說:「古書記載,某部分人先生能通陰陽,能遊走在陰陽兩界稱為擺渡人。」
「那不是傳說嗎?」我問。
擺渡人的故事我也聽說過。
但我一直以為那只是一個民間故事。
畢竟這種事太扯了,活人怎麼能通陰陽兩界呢。
沒想到夏東霖卻說:「是啊,我也以為是傳說,可是你看他的眼睛。」
夏東霖示意我看光頭老闆的眼睛。
光頭老闆居然有兩個瞳孔。
一眼雙瞳?
老闆發現了我在看他,也看了我一眼,我被驚的說不出話,這短短的眼神接觸,讓我看清了他的眼睛。
正常人的眼睛瞳孔是黑色的。
他卻有兩個瞳孔,一個是黑色,一個卻是紅色,兩個瞳孔就像兩個圓圈交叉在一起。
十分詭異。
我走過去拉來一張椅子,不等我開口,光頭老闆轉過身:「喝點什麼。」
我指了指洛白葵面前的酒:「和她一樣。」
通過二人聊天我才知道。
原來擺渡人的故事是真的,不過擺渡人有點類似天選之人,所以數量十分稀少,而且擺渡人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不能透露擺渡人的身份。
原來,這個光頭叫陽老九,據說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因為是九號床,所以大家叫著叫著,他就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陽老九。
我且叫他九哥。
我說:「九哥,你這裡是不是有個叫金正飛的邪師?」
九哥看了我一眼:「你也在查他?」
什麼叫我也在查他?
原來。
擺渡人的職責是平衡陰陽,陰陽調和,邪師的所作所為已經違背了陰陽調和的準則。
他帶我們去一個包間。
我們進去後,發現包廂里沒人,窗戶打開應該是跳窗跑了。
「放心,他跑不掉。」陽老九帶我們回到吧檯:「這個金正飛我很早以前就在追查他,不過我和陰陽師向來進水不犯河水,再說他也沒做特別出格的事。」
「我沒權利制裁他,只能盯著,別讓他太過分。」
聽到這裡。
我到了嘴邊的話硬是咽了下去。
本來我還想著,既然陽老九是擺渡人,還想著讓他和我一起對付金正飛。
不過,既然他不願意違背擺渡人和陰陽師,兩者的範疇。
我又問:「九哥,你知道十九號公館的怨靈嗎?」
陽老九一直不變的表情,這回總算是有些詫異,打量了我一下:「聽說十九號公館幾天前被燒了,還死了一個大師,不會是你們幹的吧?」
我苦澀點點頭。
陽老九沖我豎起大拇指:「牛,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十九號公館那怨靈連我都沒有把握能處理。」
「怪不得南燕市最近死了那麼多人。」
他越是這樣說。
我越是羞愧地低下頭。
十九號公館畢竟是我燒的,怨靈也是我放的,嚴格來說南燕市死了這麼多人我有間接關係。
「九哥,聽說擺渡人很厲害,能不能請你幫我。」我忐忑問道。
陽老九撐著桌子上,沖我笑了一下:「你打算我怎麼辦你。」
我一時啞口無言。
九哥剛才就說了,十九號公館的怨靈他沒把握對付,之所以選擇置身事外也是明哲保身吧。
我現在又讓人家蹚渾水。
他當然為難。
「小子,那怨靈來頭不簡單,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陽老九收起我面前的空杯子。
他顯然是知道什麼。
我追問他,他卻閉口不言,還說讓我們沒事就走,有時間來照顧他的聲音。
然後背過我們在擦拭東西。
我和洛白葵相視一眼,見他態度這麼堅決,只能選擇先走,要是再逼問下去就不禮貌了,雙方急眼以後更不好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