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替命

  第49章? 替命

  我來到涼亭。

  秋高氣爽,院內花香四溢,地上一層厚厚枯葉倒增添幾分雅興。

  我把銀牌拿給樊大師。

  樊大師捧著銀牌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了許久,老臉閃過一抹凝重:「小三,你這未婚妻不簡單的,這是龍虎山天師府的府幡。」

  「天師府?」

  夏東霖搶過府幡:「天師府幾十年前不是出事了,然後就人間蒸發了,三哥,你未婚妻居然是天師府的人。」

  「趕緊追追,說不定還沒走遠,那可是天師府啊!」

  夏東霖抓著我的衣服迫切地拉著我要去追。

  我沒好氣甩開他。

  不就是個天師府嗎。

  至於這樣?

  「還至於嗎......」夏東霖眼神就像看傻子似得看著我:「三哥,天師府在陰陽界內是龍頭老大,隨便一張圖都價值連城。」

  那我也不去。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再說,天師府牛逼和我沒關係,我又不欠天師府錢。

  不過說來也奇怪。

  我曾聽村里老人說過,幾十年前我還沒出生天師府就出事了,具體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天師府一夜之間人間蒸發。

  從此。

  便沒人再見過天師府的人在社會上走動。

  「洛白葵居然是天師府的人,既然她說是我爺爺定下的娃娃親,難道爺爺和天師府也有關係?」

  坐在涼亭喝茶,我越想越覺得奇怪。

  可惜洛白葵已經走了。

  不然真得問問清楚。

  另外,我感覺爺爺去世的有蹊蹺,以前還沒有這種想法,不知道怎麼的,洛白葵和天師府幡出現以後,腦子裡就突然蹦出一個這樣的想法。

  還有一點!

  我差點就忽略了!

  我記得洛白葵說起過,是她爺爺幾個月前過世才讓她來找我,而爺爺也是幾個月前過世的。

  不會這麼巧吧?

  「餵?

  七姐能不能幫我找個人,這個人對我很重要。」

  電話那頭七姐很爽快答應下來。

  我把洛白葵的資料發給七姐。

  掛了電話。

  我總覺得我和洛白葵一定還會見面,這是一種直覺,很強烈的直覺。

  「三哥,七姐神通廣大,不如讓她也幫忙找一下樊天鎮?」

  一旁,夏東霖搭著話。

  我白了他眼。

  用得著他說?

  我讓七姐幫忙找洛白葵的時候就想到了,可轉念一想,樊天鎮心理扭曲手段陰狠毒辣,我不想把七姐也捲入危險當中。

  就沒和她說這事。

  這時。

  樊大師和沈瑩瑩走出房間來到涼亭。

  我馬上問道:「怎麼樣了?」

  樊大師一口氣把茶水喝完,我給他倒了一杯又一口氣喝完,連喝三杯才滿意地摸了一下嘴。

  看得出把他累壞了。

  「沈總的咬痕查清楚了,而且那也不是咬痕,是標記。」

  不是咬痕?

  樊大師很肯定地點頭。

  他拿出一本古籍,古籍記載了一種陰陽替命的邪術,施術者會汲取受害者的精氣神和生命力,這種邪術也是一種幻術,中了這種幻術的人會出現幻覺,看到埋藏在心裡最恐懼的一面。

  那名保潔應該就是死於幻覺。

  「可既然是替命,為什麼找個老婦人,找個年輕健壯小伙不行嗎?」

  我問。

  樊大師又說道:「這種邪術很惡毒,如果替命不成反而會讓施術者遭到反噬,嚴重者會當場吐血暴斃。」

  「所以他找了一個身體很好的老婦,這樣一來替命就容易多了,而且也能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我漸漸有些懂了。

  這種替命之術和子母葬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通過汲取他人精氣神和生命力,而且都很容易遭到反噬。

  畢竟這是逆天而行。

  「那沈總呢?

  她是不是也被盯上替命了,會不會和老婦人一樣?」

  我關切看著沈瑩瑩。

  沈瑩瑩聞言。

  星眸閃過一絲惶恐。

  樊大師苦笑著一聲,他說他也不清楚,這種替命手段太過兇殘且逆天,類似的古術已經被銷毀的差不多了,留存下來還咋社會上流通的古籍,都是經過歷史長河篩選下來的。

  古籍上只是提到過。

  卻並沒有詳細講解。

  「要弄清楚這替命手段,還得找到樊天鎮才行。」

  「可他是你弟弟,你也說了,你弟弟生性多疑又很聰明,他鐵了心躲起來我們上哪找啊。」

  我問。

  樊大師聳聳肩。

  表示無奈。

  我也無奈啊,這個樊天鎮必須找出來,不僅僅是為了沈總,更是為了洛白葵。

  中午。

  吃完午飯我準備睡會午覺。

  七姐來電話了,說她找到一個很像洛白葵的人,讓我過去確認一下。

  院裡。

  其他人都在休息。

  我就一個人開車去找七姐,七姐約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我開車直奔市區。

  今天是周末。

  路上車流量並不多。

  我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我心裡裝著太多疑惑迫切地想要解開,結果剛來到十字路口,從旁邊一輛麵包車就撞了上來。

  砰——

  爆裂的玻璃碎片刺的我生疼。

  我被麵包車擠在路邊馬路牙子上,等我緩過神正要下去的時候,砰——

  車屁股像是被撞了。

  此時。

  一輛麵包車從前面撞來。

  砰!

  巨大的作用力讓我一頭磕在方向盤上。

  疼的我眼冒金星眼淚都出來了。

  麵包車車門嘩啦一聲打開,從車裡涌下十幾個手持棒球棍的青年,他們氣勢洶洶向我撲過來。

  我意識到不對勁。

  這不是車禍。

  我趕忙把車門鎖死,對方便開始揮舞棒球棍砸車窗玻璃,趁著這個間隙我趕緊給七姐發了一個定位,說我被人圍了。

  七姐讓我保護好自己,千萬別和對方硬碰,不管對方提什麼要求都先答應,她馬上叫人。

  「各位兄弟,有話好說,這裡有點小錢各位兄弟拿去吃好喝好。」

  我從箱裡拿出一疊鈔票,順著被砸爛的窗戶丟出去。

  這招果然管用。

  他們停止打砸。

  為首的西裝青年帶著一副金表很惹眼,他數了數錢很滿意地放進兜里,然後朝我招招手示意我下去。

  我咽了口唾沫。

  只能下車。

  我儘可能讓自己表現的和善一些,微笑道:「各位兄弟,不是我哪裡得罪了你們,大家可以把話說清楚就當交個朋友。」

  我強忍恐懼上去遞煙。

  我也怕他們對我動手,這十幾個人流里流氣一看就是地痞流氓,正要來硬的還不得我吃虧。

  我只能儘可能拖延時間等七姐。

  「交你妹的朋友。」

  金表青年一巴掌把煙拍飛,抓著我的衣領:「我老闆給我們十萬塊錢,要斷你一隻手,不過看在你也挺懂事的份上。」

  「你配合一點,我很利落的完成,也能幫你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