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擠開人群,原來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和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發生了爭執,從圍觀的群眾的口中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大致就是這個小伙子走在街上,迎面撞上了和幾個穿西裝戴手錶的商業精英們,男人嘛,都是在乎尊嚴和面子的生物,雙方因此說了兩句。
不過後來越吵越激烈就動手了。
那小伙看穿著很普通一看就是家庭不怎麼富裕的人,但也是一個有骨氣有性子的人,雙方越吵越凶就動手了,可人家那幾個穿西裝的人多啊,小伙子一看就是經常乾重活的,全身肌肉手臂肌肉很結實,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
不一會小伙子就被這幾個西裝青年給打倒在地圍毆。
「他們的,你不是囂張嗎,老子打死你!」
「兄弟們,給我辦他!大不了醫藥費我賠!」
砰砰砰......
這幾個西裝青年各個充滿陽剛之氣,一看就是有點小錢的社會精英,再加上這當庭廣眾之下愈發在乎自己的顏面,一個個下起手來都是狠手。
不一會地上的小伙就被打的鼻青臉腫。
他只能蜷縮一團抱著腦袋。
周圍雖然有幾個人勸架,但是沒人敢上去拉架,畢竟這幾個西裝青年一看就是愣頭青,搞不好別把自己給搭進去。
看到這裡我有些惱火了。
不管這件事一開始是誰對誰錯,但現在擺明了是這些人在欺負人,哪能坐視不管呢。
我當即上去把這幾個西裝青年推開:「都別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都住手。」
幾個西裝青年好奇打量我。
我沒有理會他們。
我伸手把地上的青年給拉起來,問他有事沒要不要去醫院,青年臉上都是血,既然如此也沒有露出膽怯和害怕的表情。
他只是抬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直爽道:「沒事,這些人只會仗著人多,要是單挑我可不怕他們。」
我笑了。
人家就是因為人多才敢這樣欺負你,你和人家單挑,人家才懶得搭理你。
幾個青年這時再次圍了上來。
為首的青年趾高氣揚,似乎是看到這麼多人在場,那英雄主義思想爆發了,指著我氣勢很強道:「你他媽誰啊,少他媽在這裡給老子裝好人,再嗶嗶老子連你一塊打!」
「就是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趕緊滾!」
「滾啊!」
呦呵?
這幾個小子還來勁了是吧?
那青年一看對方這架勢這麼囂張,又要上去干架,不過被我及時拉住了擋在他面前。
現在一來事情可就變了。
如果說剛才我是純屬看不下去好心出手,可這幾個人這逮著我就是一通囂張的叫罵,這我可忍不了。
我淡漠道:「你們幾個,當街鬥毆知不知道什麼性質,他要是有事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切,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就你那寒酸樣一看就和他一樣都是賤民。」
「就是,果然賤民之間心心才會相惜,畢竟狗也有結伴嘛。」
「哈哈......」
幾人暢快大小。
他們絲毫沒有發現我的臉色完全陰沉下來,本來我是想和他們講道理的,實在不行讓青年小伙給人道個歉,畢竟撞了人就該道歉。
可是這幾個小年輕也太狂妄了。
那我可不會輕饒他們。
「是嗎,那你們給我等著。」說完我拿出手機給王科打電話。
幾個青年笑的更加大聲了。
他們絲毫不怕。
還說什麼我在裝逼,一看我這穿著打扮就是個賤民,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賤民還學人家打電話,到頭來只會丟我自己的臉。
我沒有搭理他們。
王科聽說了這邊的事後,說讓我別擔心他馬上讓人過來,掛了電話我對那幾個青年道:「你們一個個都別走。」
「好啊,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們怎麼樣。」
「就是,大不了賠你幾千塊錢就是了,一條賤命也就值這點,再多就不行了。」
「哈哈......」
幾人還在放肆大笑。
我心裡偷偷冷笑,心想你們就笑吧,待會有你們哭的時候。
這時人群總算有人看不下去了。
他們出聲勸說,不過不是勸說這幾個穿西裝的青年,而是勸說我和這個小伙子。
「我說兩個哥們,你們一看人家就不是好惹的主,你們就低個頭道個歉吧。」
「就是啊,這事鬧下去萬一鬧大了,人家賠錢到頭來苦的還是你們。」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面子不值錢的。」
......
幾人嘰嘰咋咋說著。
我還沒說話,青年小伙一伸脖子,立即道:「憑什麼要我給他們道歉,就算要道歉也要大家一起道歉,你們怕我不怕!」
我一看,心裡對這個小伙子抬高了不少,心想這倒是一個有骨氣的人。
人沒錢不可怕。
最怕沒骨氣沒志氣。
幾個青年聞言嗤之以鼻。
「喂喂喂,我說你叫的人呢,能不能不裝逼?」
「不裝你能死啊,就你們兩個歪瓜裂棗的,我就不信你們能叫來誰。」
「難不成東洲一把手是你爹,你隔著體驗生活呢?」
「哈哈......」
眾人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不過下一秒他們就笑不起來了,因為此時一隻裁審堂的車隊從遠處行駛而來,最終這幾輛裁審堂的車停在我們旁邊的路邊上。
嘩啦~
砰~
從車裡下來十幾個裁審員,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體態壯碩又充滿威嚴的男子,他徑直朝我走來。
「辰老闆。」
「徐主任。」
我和對方打著招呼。
這個人我認識,他是東洲裁審堂行動隊隊長,和王科屬於同級別的領導人物。
簡單來說就是一群當兵的。
王科他們負責調查案件,徐正陽他們則負責帶隊行動,當初王科找我喝酒的時候徐正陽也在,我們也算淺交。
「這是怎麼了,老王說你這兒有事讓我過來一趟,打架?」徐正陽雙手叉腰打量著眼前的場景,一副很威嚴正義的感覺
我點點頭。
這時,剛才還狂笑沒邊的幾個年輕人,見到徐正陽和一隊裁審堂的人馬後都焉了。
一個個老實的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徐正陽對他們一通訓斥,那幾個人也是屁都不敢放,而大家看我一個電話就能把東洲裁審堂相當於二把手地位的人給叫來,一個個都詫異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