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三,我知道你或許和陶婧有過約定,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希望你能站出來。」
「當然我也不會勉強你,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王科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留下一句話,離開了。
王科走後,包廂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今天因為我喝了不少酒腦袋有些暈,可是得知這一消息後我酒頓時醒了大半,一個人趴在茶桌前陷入深思。
首先我不還無法百分百確定是吸血鬼所行。
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參與,都是千塵風和王科在一起聯手調查的,這樣的調查結果畢竟是他們調查出來的,沒有得到我自己本人的證實我還抱有懷疑態度。
可換一方面說。
如果這件事真的,那麼世界就要變天了,吸血鬼的出現代表著隱匿數百年的妖魔重現人間。
那後果無法想像。
咚咚~
陶婧敲門進來,她給我熬了醒酒湯,她端著醒酒湯坐在我面前。
她見我神色憂愁,於是關心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王科和你聊了什麼?」
望著陶婧那雙充滿關切,甚至隱隱有些緊張的美眸,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她開口。
其實我知道王科找我陶婧一定能猜到是為了什麼事。
八成就是為了東洲近期的離奇詭異事件。
但陶婧心裡是反對我重出江湖,再捲入各種生死危機的事件當中去的,所以王科來找我她才會緊張。
我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客人都送走了吧?」
「嗯,都送走了,這是我給你熬的醒酒湯,你趁熱喝。」
陶婧神色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然後整個人沒事人似得,也不再繼續糾纏。
陶婧說還有事要交代就走了。
我從她離去的背影看得出,她的心情有些失落,因為陶婧是一個很聰穎的女人很多東西瞞不了她。
她應該是猜到了王科找我談的事是什麼。
看到陶婧那離去的背影,說真的我心裡咯噔一下,因為我和陶婧在一起這麼久以來,我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這種失落甚至是悲傷的情緒在裡面。
我知道她現在心情肯定很不好受。
可是我也為難啊,如果這事是真的那我必然不能坐視不管,畢竟邪祟鬧靈有其他陰陽師處理,換句話說天塌了還有別人頂著。
可是陰陽道法對吸血鬼用處不大。
這個天要是踏了可沒人能頂。
到時候整個東洲都會陷入一場巨大的危機當中,而我和陶婧在東洲開酒樓,東洲整體局勢都不安穩,我和陶婧還能明哲保身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想我還是和千塵風聊一下,確認一下這件事,我給千塵風打了一個電話約他今晚在裁審堂調查部見面。
然後我又給王科打了一個電話就走了。
可是走出酒樓我就犯難了,今天我喝了酒而且喝的還不少,走路都有些晃悠踉蹌更別提開車了。
可是我更不敢叫九黎或者老劉他們開車送我。
我去裁審堂的事不能讓陶婧知道!
最後我想過打車去,可是我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要是打車過去回來的時候根本打不到車,再者東洲連續發生命案鬧得人心惶惶,在這裡一旦入夜以后街上幾乎看不到人。
更不可能打到車。
無奈之下我只好撥通了夏露露的電話,讓她開車送我去裁審堂當我一天的司機,夏露露聽說我需要她開車激動地馬上就答應下來了。
「好的大叔,你等我我馬上到!你等我啊!」
嘟嘟嘟......
掛了電話我一個人蹲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等她。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
如果是往常十一點東洲街道上還是挺熱鬧的,畢竟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街道上夜宵攤等等還是很繁華。
可是東洲出了這些詭異驚悚的事件以後,天剛黑街道上的商鋪就匆匆關門,大家紛紛躲在家裡不敢外出。
畢竟東洲已經出了好幾起深夜慘死的離奇案件了。
轟~
死一般寂靜的街道上突然響起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只見一輛粉色奔馳轎車疾馳而來,最終穩穩停在路邊。
我剛踩滅菸頭起身要上車。
夏露露就激動地從車裡下來,跑過來一下子跳在我身上,芊芊玉臂緊緊抱著我的脖子,她整個人都掛在我身上。
夏露露似乎剛洗完澡身上很香。
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她的體溫和摩擦觸感。
「大叔你終於想起我了......」
「先下來!被人看見不好!」我十分無奈地把她推開,夏露露站在我面前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是不是怕你家那母老虎,誰還沒個異性朋友,真是小肚雞腸。」
我沒心思和她討論這個話題。
我讓她開車送我去裁審堂,夏露露爽快答應了,好像能為我做事是多麼榮幸的一件事似得。
一路上夏露露都激動地和我聊天。
但是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可有需要人家幫忙不好鬧的太僵,只好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理著她。
晚上十二點。
也就是午夜十分。
夏露露開車送我來到東洲裁審堂,裁審堂外面的停車場只有少數幾輛車,其中我認出了千塵風的車,看來千塵風應該是已經到了。
我帶著夏露露一邊往裡面走一邊給王科打電話。
最終我們來到化驗室里,千塵風和王科都在,當夏露露和我一起走進這陰暗詭異的化驗室時,她俏臉有些緊張和害怕起來。
畢竟這種地方常年停放屍體。
陰氣重也正常。
「小劉,你先去招待一下辰兄弟的朋友,我和辰兄弟談點事。」王科讓他的助理把夏露露帶走。
夏露露走後我接過王科遞過來的手套和圍裙。
我穿上手套和圍裙掀開白布,乾枯的屍體就像乾屍似得,放在這裡這麼多天依然沒有嚴重腐蝕的情況,顯然這具屍體的精血都被吸的一乾二淨。
我歪過死者的脖子露出傷口,然後拿出一把石灰灑在脖子上的咬痕血洞上,石灰粉並沒有泛黑和冒煙。
「沒反應。」
「用香爐灰試試。」
我和千塵風相視一眼,然後又灑了一層香爐灰,香爐灰灑上去依然還是沒有反應。
看到這裡我的心瞬間跌落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