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我們啟動車子繼續上路,大概走了一個小時左右天已經完全黑了,現在是晚上八點。閱讀
天色一片漆黑一絲月光也沒有。
最讓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晚上八點半開始下雪了,四周漆黑一片不比都市的道路有指示牌,在這裡能見度只有車燈的範圍。
我們的車速很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
呼——
越晚風雪越大。
我明顯感覺車身搖晃的厲害,不過好在我們的車子都經過改裝穩定性更強車身也更重。
呲呲~
這時對講機里傳來夏東霖的聲音:「風雪太大不能再走了,萬一滑落山崖要了命了,找個地方紮營天亮再走。」
「可是這裡風雪這麼大,怎麼紮營?」我回道。
大家經過商議一致決定,找一個北坡的地方紮營,先度過今晚再說。
車燈範圍里。
凌冽的風雪就像刀子似得。
副駕駛上的韓雪琴從小生活在都市了,哪見過這場面,緊緊抓著拉手俏臉緊張又害怕。
啊!
這時韓雪琴突然尖叫一聲。
她往我身上縮指著後視鏡:「有人,剛才我看到路邊有個人站著。」
路邊有人?
我往後視鏡瞄了瞄,這裡的風雪很猛連車身都劇烈搖晃,在這種極端天氣下人根本不可能站在路邊。
再者現在的氣溫是零下十幾度。
如此天氣要是站在戶外不出三分鐘,就會嚴重失溫,輕則休克重則被活活凍死。
「馬上停車。」我馬上拿起對講機。
「現在停車?三哥,外面風雪這麼大一旦車子停下打不著火就可大了。」
「是啊,風雪這麼大,車子一旦停下就有打不著火的危險。」
「韓雪琴看到路邊有人。」我說。
這下對講機里都沉默了。
我們把車停在路邊,因為害怕打不著火我們都沒熄火,讓車子怠速運轉。
呼——
我剛下車差點被巨大的風雪給吹翻。
凌冽寒風卷席冰雪砸在臉上,讓我的臉生疼,我們幾個打著手電筒在風雪裡檢查。
我們沿著道路檢查了一邊沒看到人啊。
「雪琴,是不是你太緊張看花了眼。」安天晴問。
「是啊,這麼大的風雪怎麼可能有人,應該是被風捲起的垃圾。」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人嗎?」我問。
韓雪琴這下也茫然了。
她說她也不知道,剛才只是不經意間掃了後視鏡一眼,瞥見一個像人影一樣的。
我們大家都覺得韓雪琴是太緊張眼花了。
又或者是大風捲起了什麼垃圾。
「沒事了,大家上車。」我朝大家招招手。
我們大家重新回到車上繼續上路。
大概往前走了一個多小時,看里程表一個多小時我們只前進了幾公里,這時我們看到前面有一個小土坡。
我們馬上把車開過到背坡處。
土坡擋住了大範圍的風雪,這讓身處背坡的我們壓力小了很多,我們冒著風雪搭建帳篷。
韓雪琴估計是有些害怕,加上她剛才收到了驚嚇,一個勁要求和我一個帳篷趕走趕不走。
沒法子我只能和她一個帳篷。
我們剛鑽進帳篷風雪就消失了,我摘下厚重的羽絨帽子才鬆一口氣,往火爐里加柴火點篝火,否則這種嚴寒的風雪天即便躲在帳篷里,如果沒有暖氣人體也會嚴重失溫。
轟......
火爐點燃我和韓雪琴才鬆了口氣,火爐里不斷湧出暖氣,讓我們凍的僵硬的身子溫暖許多。
之前在森林裡紮營的時候,我考慮到高海拔的極寒風雪天氣,所以準備了很多木柴。
火爐里的乾柴被燒的噼里啪啦。
在嚴寒風雪天裡,聽著火爐燃燒的聲音,多麼溫暖美妙啊。
「師傅,我要抱著你睡。」韓雪琴突然抱著我的胳膊。
我有些無語:「多大人了,傳出去萬一被人誤會多不好。」
韓雪琴卻抱著我不撒手:「我不管,誰讓你是我師傅,我就要和你一起睡。」
韓雪琴估計是真的嚇壞了。
她一個溫室長大的孩子,這一路上不僅身體遭受到極端考驗,各種極端環境也讓她的心理承受了很大壓力。
否則她也不會出現幻覺。
「行吧。」最終我只得答應。
一夜無語。
第二天。
雨雪天緩和了許多,太陽也出來了,雖然寒風很刺骨當至少哦風勢小了很多,而且沒有雨雪。
我鑽出帳篷,天上太陽很刺眼,不過感受著這種被太陽直射的感覺,我心裡感覺很踏實很暖。
「三哥。」
「雪琴?你昨晚和三哥一起睡?」營地里,夏東霖等人在準備早餐。
當我和韓雪琴一起走出帳篷的時候。
大家紛紛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我們,安天晴和陶婧兩個人女人,那眼神更是充滿鄙夷和嫌棄。
好像我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是啊,昨晚我和師傅一起睡的,有問題嗎?」韓雪琴沒好氣白了夏東霖一眼。
她裝著一副老成的大人模樣,走過去抓著夏東霖的手臂踹在夏東霖身上:「你個大叔思想怎麼這麼齷蹉,我們只是師徒而已,你個流氓。」
夏東霖被打的連連求饒。
大家這才放過我,在大家心裡只把韓雪琴但孩子看呆,正所謂無知者無罪嗎。
大家也就沒在多講。
我們從森林村落里買的臘肉還有一些,這些臘肉都是純正臘肉不僅好吃而且容易保存,早餐我們吃水煮臘肉和水煮青菜。
「爽!」我喝了一口熱湯全身暖洋洋的,在這種高原嚴寒地區喝上一口熱湯,我不由驚呼出聲。
就在我們吃的正香的時候。
夏東霖像是發現了什麼,他盯著遠處說道:「昨晚這麼冷還有人出來?」
順著夏東霖目光看過去。
在營地四周散落著一些腳印,這些腳印很凌亂,像是不斷在各個帳篷里徘徊似得。
安天晴馬上道:「昨晚這麼大風雪,誰敢出去。」
「就是啊,這麼大風衣人都會被吹走。」
「我沒有出去,昨晚我進帳篷就睡覺了。」
大家也紛紛跟著說道。
這時營地里突然陷入沉默。
一股恐怖的滲人感瞬間襲上每個人心頭,如果昨晚我們大家都沒有出去,那地上的腳印是怎麼回事。
難道附近還有人?
想到這裡,一股滲人的寒意從我尾椎骨直衝頭頂,讓我全身炸了毛。